統領竟然還有幾分威嚴嘛!”
蕭惠濤哼了一聲,黑著一張臉轉過頭去,沒有搭理他。這讓沈慎卿更加來了興致,身體探上前一些,伸手拍了拍蕭惠濤的肩膀調笑道:“果真是小孩子脾氣呀,跟你開玩笑的。來,給本大人笑一個!”
蕭惠濤的肩膀詭異的輕輕一抖,沈慎卿的手不知怎麼的就從他肩膀上滑落了下來。這讓沈慎卿一陣洩氣,得了,人家是高手,拳頭比咱粗,而且現在似乎真的在氣頭上,還是別刺激他了。當下規規矩矩的坐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貌似討好的開口道:
“行了,好歹我也快成為你的姐夫了,而且還是你的上司呢,別撒氣了。這些大頭兵,回去之後我和你一起狠狠的收拾他們!”
蕭惠濤果真是少年心性未退,聞言立馬轉過身來驚訝的問道:“什麼?你快成為我姐夫了?你要和我姐成親了?”
沈慎卿暗罵一聲:狗臉,翻臉比翻書還快。自個兒臉上卻同樣是一副驚訝的模樣:“不是成親,是訂親!這事兒你不知道麼?你爹和你姐他們沒跟你說?”
蕭惠濤老實的點點頭:“沒有,我昨日去縣衙幫你送你那勞什子緊急公文,天都黑了才回來。累死個屁了的,吃完飯倒頭就睡了,哪兒有功夫聽他們說!”
沈慎卿一陣氣短,連忙又是一陣勸慰:“辛苦了辛苦了,今後有什麼緊急公文,我自個兒送……”
蕭惠濤臉上掛起一絲賊笑:“那哪兒成呢?你好歹也是大人,這些跑腿兒的事,還是我和手下這些粗人們來吧。你若真是體恤我們辛苦……”
沈慎卿看著他臉上的賊笑就知道不妙,聽他說到這裡,連忙打斷他:“我若真是體恤你們辛苦,就怎樣?”
蕭惠濤臉上的笑意更甚,不著邊際的答道:“你留意沒有?縣衙裡的那些飛騎信使,每個人都有兩匹好馬!”
沈慎卿不知道他幹嘛突然扯到這個,只好點點頭應道:“那是飛騎信使嘛,當然得配幾匹好馬,要不然遇到緊急情況,如何能快速傳遞資訊?再說了,沒有馬,他們如何能稱為飛騎?”
蕭惠濤賊笑著點點頭:“那就是了,沈大哥你如今好歹也是六品官兒了,手頭有緊急公文,竟然還要我和我手下那些兄弟們靠兩條腿來幫你傳遞,說出去多丟人啊?這有損你的官威,有損你的榮譽。所以,你得想辦法給我和我這些兄弟們整幾匹好馬,咱也弄個飛騎來傳遞公文,你覺得如何?”
沈慎卿沒想到他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開玩笑,好馬是那麼容易搞的麼?晴明王朝本身並不產馬,所有的馬匹都是從別國採購過來的。一匹好馬的價錢,至少是百兩銀子以上。蕭惠濤和他手下的兄弟,若是每人都給他們配兩匹好馬,那起碼得花掉上千兩銀子。而且這麼多的馬匹一年下來消耗掉的草料和飼料,更不知道要多少。自己現在家小業小的,哪兒經得起這樣折騰?若是在這上面把銀子花光了,回去之後不得給歡兒剝層皮才怪。當下斷然的搖了搖頭:
“這事兒暫時你就別想了,現在我可沒有那麼多閒錢來為你們養馬。等將來咱們家大業大了,你愛怎麼折騰便怎麼折騰。不過呢,弄一兩匹給你這個統領倒是可以考慮,一會兒見了太守大人,我就試著提一提,看看能不能成。”
蕭惠濤大喜,他本來就是漫天要價,等著沈慎卿坐地還錢。如今得了沈慎卿這個答覆,自然是高興非常。這一高興起來,就連稱呼都變了:
“哈哈,那咱們可就說定了,多謝姐夫,哈哈!”
這一聲姐夫,叫得沈慎卿通體舒坦,渾身三萬六千個毛孔似乎都舒展開來。天兒似乎也沒那麼熱了,車廂裡也沒那麼悶了,眼前這個方才還看著不爽的臭小子,似乎也沒那麼不順眼了。探出身子拍了拍蕭惠濤的肩膀,大咧咧的介面道:“好說,好說……”
這時候,在前面駕車的柴叔的聲音傳來:“少爺,郡府到了!”
沈慎卿聞言連忙停下了和蕭惠濤的調笑,整理起自己的衣冠來。這裡是郡城的郡府,可不是蕭家莊那種山野之地,還是有必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儀容的。一邊整理,一邊讓蕭惠濤為他參謀。倆人在車廂裡折騰了好一陣,這才跳下車來,人模狗樣的朝郡府大門而去。五個身著甲冑的大頭兵,也一改方才在路上的輕浮浪蕩行為,滿臉嚴肅的跟了上來。
在郡府門口守衛的兵丁,眼見一個身著六品官袍的年輕官員,帶著幾個身著甲冑的護衛走過來。並沒有覺得有多驚奇,這種品級的官員他們見得多了。當下便過來一個頭領模樣的兵丁,大咧咧的問道:“你們是哪裡的官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