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他們那邊折騰出那麼大的動靜,不嚇著丁丁才怪。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在修房子,還是在拆房子……”
蕭大成狐疑的看了看蕭惠歡,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靠譜。眼光又向自己的妻子和兒媳婦兒望去,見她們兩人手上都還粘著糯米,估摸著粽子還不曾包完。便點點頭抱著小丁丁往院子裡走,要去驗證一下寶貝女兒支的招兒管不管用。
“惠濤,今日過節,你和你的兄弟們,也都不要忙活了,先停下來歇息一下吧!”
蕭惠濤手下的五個大頭兵如聞仙音,聽了蕭大成這話,也不管他們的小老大蕭惠濤有沒有表態,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一窩蜂的從工地上撤了下來。那樣子,就像是打了一場敗仗的潰兵一般狼狽……
這也怪不得他們,無論是蕭大成還是他們的小老大蕭惠濤,在這之前都只有一個要求,儘快將那間房子建起來。這當中,他們的小老大絕對服從於老爺子。如今既然老爺子發話了,那就等於是太上皇的聖旨,他們哪兒還有不開溜之理?要知道這幾日來,為了趕工,他們可真是累了個稀里嘩啦,五月份的太陽,已經有些毒辣了……
蕭惠濤手中還扛著一條粗大的圓木,那條圓木怕有一兩百斤。可是扛在他還並不算壯實的肩膀上,卻好像並沒有造成多大的負擔,看來這一兩年的武的確沒有白練。見老爹一聲令下,手下的五個大頭兵一下子跑了個一乾二淨,剩下他這麼一個光桿司令,不由頗有些不滿。心說究竟我是他們的老大呢?還是老爹是他們的老大呀?怎麼老爹說的話比我說的還管用?他不想想,這時候無論是誰說出這句話來,恐怕都能得到五個大頭兵的熱烈響應……
不過正好他也的確覺得有些熱,而且快到飯點兒了,自己一個人再幹下去也沒意思。於是也乾脆的拍拍手,又拍拍屁股,大搖大擺的從工地上走了下來,跑到正屋裡喝茶去了,其間自然少不了尋幾個由頭,找一下五個倒黴大頭兵的麻煩……
蕭大成叫停了幹得熱火朝天的工地,又和蕭惠生一起變著方兒的哄了一陣。果真神奇的發現小傢伙不哭不鬧了,父子倆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如釋重負的神色。蕭大成忍不住嘀嘀咕咕的開口嘟囔道:“奇怪,歡兒怎麼知道咱們丁丁是被他三爹給吵到了?難道她還能聽懂咱們丁丁哭的意思?”
沒想到蕭惠生竟然還當真了:“不會吧?若真是這樣,那以後我可得讓妹子多幫幫忙,特別是夜裡的時候,這小子哭起來沒完沒了,弄得我跟秀禾都沒個安生。”
蕭大成眼一瞪:“那怎麼行?自己的孩子自己帶,半夜三更的,你好意思去把你妹子吵醒麼?”話音一落,發現小丁丁的嘴又開始一癟一癟,有了要哭的跡象,連忙又是好一陣柔聲哄慰,終於沒讓這小祖宗再哭出聲兒來……
蕭惠歡和孃親,還有嫂子娘仨在廚房裡好一同忙活,總算準備好了一餐豐盛可口的午飯。端上桌子之後,一家人正準備開動,卻聽見院子外傳來一陣陣喧譁。原本這時候應該是蕭惠濤跑去開門的,以往這一向是他的事情,誰叫他在家中年紀和輩分都最小呢?
可如今不需要了,人家現在好歹也是大內二等侍衛,正七品的官身。手下不多不少的也幾個使喚的人呢。只見他衝一個大頭兵一瞪眼,然後斜著朝院門的方向看了看,那個大頭兵便連忙放下手裡剛拿起來的粽子,屁顛顛兒的跑去開門了。結果等他開啟門一看,卻有些傻眼了:原來蕭家的院子外面,來了不少蕭家莊的鄉民,他們手裡都提著一個個的籃子,上面用紅布蓋著,看樣子竟然是來送禮的。這事兒他可不敢做主,連忙跑回正屋裡請示。
蕭大成身為一家之主,聽說外面來了送禮的鄉鄰們,雖然心中奇怪,卻不敢怠慢,連忙也放下筷子和酒杯跑出來檢視究竟。等他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那些蕭家莊的民眾們,還有蕭家莊農莊的佃戶代表,紛紛舉起手中的籃子,鬧鬧嚷嚷的開口道:
“蕭老爹,這是我們的一些心意,送給你們,權當作應節的一點小心意,請您收下……”
“大成叔,這是我們家包的八寶粽子,送給你們嚐個新鮮……”
蕭大成懵了,不過就是過個艾葉節而已,這些鄉親們為何如此熱情?以往過節,相互之間雖然也有走動,彼此交換些新鮮的吃食,可也沒有這麼誇張啊。不過接下來一個農莊佃戶代表說的話,意思卻非常直白:
“蕭老爺,這是我們農莊的佃戶們湊出來的一點心意,想送給蕭姑娘……還有蕭老爺您和您的家人。雖然只是百十枚雞蛋和幾壇濁酒,不過這卻代表著我們農莊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