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這種蕭家莊的普通莊戶們眼裡,這些官兵的形象可是偉大而又光輝的。前次若不是朝廷官兵,蕭家莊或許就真的被馬匪血洗了……
只有蕭惠濤看著這幾個手下那一副裝得威風凜凜的模樣,騙取自己老孃熱情款待的行為癟嘴不已。這幾個該死的貨,方才遇到那個秦叔的時候,如同老鼠見了貓,這時候又顯擺起來了。哼,現在當著老孃的面,就不揭穿你們了。待無人的時候,再好好修理你們……
很快,得了訊息的蕭大成和蕭惠生倆人,連腿肚子上的泥水都沒清洗乾淨,也急吼吼的跑回了家。拉著出息了的小兒子蕭惠濤問長問短起來,趁著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功夫,蕭惠歡衝在一旁跟著傻笑的沈慎卿使了個眼色,然後款款的朝院外走去……
第一一九章“歡兒,你肯跟我一起麼……”
沈慎卿在屋子裡早就已經心癢難耐了,人說女大十八變。分別了三個月時間,伊人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加上此時已是初夏,衣衫輕薄。伊人那一副窈窕的身段,洋溢著動人的青春氣息,讓他急切的想要找個機會和她單獨相處,傾訴心中的思念。當然,若是能夠有機會一親芳澤那就更好了。只是這裡是蕭家,而且又是大白天的,這個想法恐怕不太現實……
看見伊人對自己的暗示,沈慎卿心旌盪漾,連忙找個理由告了聲罪,便屁顛顛兒的跟著出了蕭家正屋,往院外循著伊人留下的淡淡幽香而去。
“沈大哥,你身上這一身官袍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不打算給我解釋一下麼?”
好不容易跟上了伊人的步伐,來到小清河邊。沈慎卿還來不及開口傾訴衷腸,便聽見蕭惠歡的聲音傳來。沈慎卿只好將喉嚨裡那句“歡兒,你還好嗎”硬生生給壓了下去,繼而陪著笑臉解釋道:
“呵呵,歡兒,這一路走來,不是一直有閒雜人在旁麼?你要我怎生給你解釋?”
蕭惠歡凝眸望著眼前這個對自己陪著笑臉的冤家,長長的睫毛眨了幾下:“那現在沒人了,敢問沈大人,您這一身官袍是從何而來?小女子生在鄉野,對朝廷官服的品級不甚瞭解,敢問大人如今官居何職,品銜幾等啊?”
沈慎卿先前還以為這小妮子是因為自己穿了官袍,心中生出了隔閡,因此頗有些不安。可是後來看見她臉上帶著一絲絲狡黠的笑意,頓時明白過來,這丫頭是在取笑自己呢。當下心中大定,故意擺出一副自以為威嚴的官員派頭,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道:
“唔,本官乃新出爐的蘇皖郡宣撫使司僉事,官居正六品……”說著說著,臉上故意做出來的威嚴便繃不住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其實就是個閒差,啥事兒都不用幹,在朝廷上掛個名,每個月白領俸祿而已……”
蕭惠歡咋舌不已:“朝廷真有錢啊,天災延綿不斷,竟然還有能力養這麼多閒人……”
沈慎卿囧了:“歡兒,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這兒跟我裝糊塗啊?朝廷為啥要封我這個官兒,你難道還想不明白麼?其實說到底,還不是託了你的福……”
蕭惠歡心中其實也已經隱約猜到了幾分,只是她想聽一聽這個冤家此次進京的經歷,所以才故意說了這麼些話。聽見沈慎卿說是託了她的福,心中又升起絲絲甜意,嬌俏的翻了個白眼,然後才笑盈盈的開口問道:
“這話怎麼說呢?”
於是,沈慎卿便將他此次進京的經過娓娓道來。從在京城遇襲,到尋到黃侍郎的府邸,然後又在黃侍郎的引薦下,好不容易見到了當今天子,將他和蕭惠歡二人當初商定好的那一套說辭稟報了皇帝陛下,起初惹得皇帝陛下龍顏大怒,當場就要將他打入天牢;隨即又在百官的勸諫下改變了念頭,只是將他趕出金鑾殿了事。
再之後,黃侍郎經過多方活動,終於讓皇帝陛下消了氣。沒有將對那位避世不出的所謂“鬼谷子”的氣,撒到他身上。而且冷靜下來的皇帝陛下,本著蒼生為念的思想,還給他封了這樣一個六品閒官兒……
蕭惠歡靜靜的聽著這冤家那清朗的聲音,聽著他將這一路的經歷慢慢講來。他本來就飽讀詩書,腹中深藏錦繡。加之這一路的經歷的確頗多曲折,聽得蕭惠歡對他們這次冒險都有些嚮往起來。末了,蕭惠歡有些不解的問道:
“如此說來,你說這是託了我的福,倒也有些道理,呵呵。可是我三弟呢?為何他也有了官身?他今年還不到十三,自己都還是個調皮搗蛋的娃兒呢……”
沈慎卿咧嘴一笑:“你三弟嘛,他則是託了我的福,哈哈!”
蕭惠歡先是有些不解,隨即便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