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高粱和水稻。
秦海見蕭姑娘已經過來等著他了,心中大呼不妥。連忙囫圇著扒了幾口粗糙的雜糧飯,便丟下碗筷抹著嘴跑了出來。招呼著蕭惠歡出發,準備一起前往那一片在蕭姑娘眼裡頗為重要的試驗田。要知道,那一片大約十畝左右的試驗田,可是他帶著不少佃戶花費了不少功夫,在周圍都圍上了厚厚的籬笆牆。田的四周,竟然還建上了簡易的瞭望塔,這些舉措,讓秦海心中深知這一片試驗田在蕭姑娘心中的重要性……
倆人一前一後的出得秦海家的院子,才走了兩三步,蕭惠歡便悚然一驚,然後動作極快的閃到了秦海身後。陰魂不散吶,那幾個官差竟然找到這裡來了?
秦海跟在蕭惠歡後面低著頭趕路,蕭惠歡突然閃身跑到他背後,似乎在躲避著什麼。於是便抬起頭來檢視究竟,結果一抬頭便看見四五個身著軍服的兵丁,恭恭敬敬的站在他面前一丈把遠的地方。看那樣子似乎在等什麼人,莫非他們等的就是蕭姑娘?
遷到蕭家莊這麼久,秦海自然知道,身後這位亭亭玉立的蕭姑娘已是芳名遠播。不時有周邊村鎮乃至相鄰幾個縣府的人上門提親,這當中不乏家中頗有資財或是權勢地位之人。然而秦海也知道,蕭姑娘似乎已經對那位沈家公子心有所屬。而蕭姑娘的雙親又對蕭姑娘寵溺得緊,因此對那些上門前來提親之人,一一婉拒了。
今日這蕭家莊內突然出現了官差,還弄得蕭姑娘如此緊張和害怕。莫非這是哪位官老爺的子弟看中了蕭姑娘,求親不成便要來強搶?這樣想著,秦海胸中只覺一陣憤怒,胸膛也一下子挺直了起來,身上有意無意的爆發出一陣陣威勢,唬得幾名倒黴的城門兵丁一愣一愣,竟然開始畏畏縮縮起來……
蕭惠濤和沈慎卿此時也正好走到這裡,看見幾名兵丁畏畏縮縮的模樣。蕭惠濤氣不打一處來,一人一巴掌拍在幾個倒黴鬼的後腦勺上:
“跑什麼?真丟本將的人,見到鬼了?”
接著他便看見了站在秦海身後的蕭惠歡,趕緊換上一副笑逐顏開的表情:“二姐,果真是你,你為何看見我和沈大哥就跑哇?還跑得飛快,讓我們攆都攆不上,好一通累呢……”
蕭惠歡此時也已經看清楚了從這幾名官差身後冒出來的人,正是自己的三弟蕭惠濤。只是他身上為何也穿著官差的服飾呀?再往後一看,乖乖,那個身穿一身補綠官袍,頭戴一頂烏紗帽的人,不正是自己一直在唸叨著的那個冤家麼?原來自己方才沒有看錯,那人真的是他?可為何他…………
“三弟,真的是你?”確認自己沒有危險之後,蕭惠歡趕緊從秦海身後跑上前來。拉著蕭惠濤的手上下左右大量了一番,又拍了拍他愈發結實的肩膀:“你怎麼也成了官差了?”然後看了看跟在蕭惠濤身後的沈慎卿,終於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欣喜和羞澀問道:“還有沈大哥,你怎麼還穿上官服,成了官老爺?”
沈慎卿樂呵呵的咧嘴一笑:“此事一言難盡,待回家之後,我與你慢慢細說。歡兒,我和惠濤在縣城裡聽說咱們莊子遭了馬匪的洗劫,死傷了數百人,你爹孃和大哥大嫂,還有張鵬叔,柴叔他們沒事吧?”
蕭惠歡莫名其妙:“這是誰說的?咱們莊子上是來了馬匪不假,可咱們莊子上下同心協力,協助官軍,把那些馬匪都消滅了呀。只有一個像是首領的人逃跑了,至於莊子上的鄉親們,是有一個不幸遇難,還有幾個人受傷。可也沒那麼離譜啊,怎麼到了縣城,就變成死傷數百人了呢?”
沈慎卿自然不會懷疑蕭惠歡說的話,只是稍稍一想便明白過來,這定然又是謠言。這些普通民眾對馬匪的恐懼太深,以訛傳訛之下,數量誇大幾十倍也不是不可能。搖搖頭苦笑一聲,卻也放下了心中最大的擔憂,變得無比輕鬆起來。
既然三弟和這個冤家回來了,蕭惠歡自然要先跟著他們回家一趟。於是便轉身對秦海說道:“秦大叔,今日我三弟和沈大哥從京城歸來,還有些事情需要詳談。試驗田那邊就先不去了,不過那片試驗田非常重要。秦大叔你一定要叫人看好,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去隨意亂動裡面的莊稼!”
秦海已經不下十遍聽她如此叮嚀了,連忙重重點頭,拍著胸脯保證道:“蕭姑娘您便放心吧,我老秦辦事,您放心。既然蕭……蕭大人和沈大人衣錦還鄉,我就不耽誤你們一家團聚了。正好田裡的莊稼這幾日需要除草,我就先去幹活兒了……”
蕭惠歡輕輕的點點頭,卻又不由自主的紅了臉。方才秦海那句話當中有歧義啊,蕭大人和沈大人,我們一家團聚?誰跟誰是一家的啊?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