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閣二人不禁也有些不悅,可是一想到明月煉丹時行雲流水的動作和玉匣裡的上乘品階的丹藥,卓景便又耐下性子來說道:“我們乾元閣可是北域的四大宗門之首啊,絕對是小道友最佳的選擇!”
看兩人不罷休的樣子,明月只得說道:“兩位前輩,實不相瞞,煉丹一道也只是明月興趣為之,明月的大道恐怕還是在於修煉。”
這話說得眾人目瞪口呆,什麼意思,僅僅是興趣就能做的這麼好?那修煉一道豈不是要更出色?
果然,緊接著明月就有一種被完全看透的感覺,卓景問道:“小道友也就十四五歲吧?”
明月答道:“今年年底滿十五歲。”
思索了片刻,卓景說道:“十五歲,五道靈力屬性煉氣期大圓滿,雖說是不錯的天賦,不過武閣和道閣招收新弟子的標準可不只是看這個。不管怎麼說,我們丹閣的大門是為小道友大開的,如果小道友願意的話,隨時都可以去諸仙樓的望山閣找我,報你的名號即可。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兩人招攬新弟子還從來沒有失敗過,當然也從來沒有見過明月這種天賦秉異之人,都有些失落和不甘心,可是對方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再說下去顯然有失名門大派的身份了,所以丟擲橄欖枝後乾脆就準備撤了。
但這時張長老著急了,他說道:“二位稍等,還請二位看一下段正這孩子怎麼樣?”說這話他的老臉也不禁有些紅了,他身邊的青年臉也紅了。段正本來是很自信的傲氣的,而現在這自信和傲氣被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女修擊的粉碎。人家也不用長輩出面,自己輕輕巧巧的就能獲得丹閣的垂青,而自己卻需要一次次的勞煩姨父。
卓景看了眼張長老玉匣中的青色丹藥,品階中乘的護心丹,也算是不錯的天賦了,也才十八歲。如果不是這小姑娘比著,估計自己也就欣然招入門下了,可是有了比較就顯得不那麼出色了,罷了罷了,看在張長老的面子上,於是他說道:“不錯,那我們就提前招為弟子了。”
雖然張長老感到有些丟人,不過聽了這話還是一塊石頭落了地,當即陪著乾元閣二人離開,在這鑑定煉丹師的屋子裡便只剩下了三個考官和小趙還有段正、明月二人。
考官之一咳嗽了一聲,總算是輪上自己說話了:“那我們就開始發放銘牌了,季明月是吧,初級九星,段正初級六星。”說著兩個銘牌放到了桌子上,兩人各自取過後,道謝一聲便一前一後走出了屋門。
門外,段正似乎是想說點什麼,可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便獨自一人走出了丹塔的大門。明月看著這青年的背影,心中也隱隱有些對不起他的感覺,按理說他的煉丹水準不低,可是又有幾個人能有明月的際遇呢?所以明月今天是踩在了這青年的頭上,展現了自己的天賦,這就是修仙界!這就是隻靠實力說話的修仙界啊!
外面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宗派的事情明天再說吧,拿到了初級九星煉丹師銘牌的明月順利的租到了一間還算不小的煉丹房,這煉丹房比樂武城的可是要寬敞不少,不過裡面也顯得空蕩蕩的,估計整個羅城也不會有一個像明月這樣連煉丹爐都沒有的煉丹師吧,之前使用的易火爐鼎,明月已經送給了小田,她可是心心念念著海里那三條大魚,明月也只教了她一些皮毛,修習外家武藝的人煉丹可是件很辛苦的事,至於能不能煉出靈獸丹,這種最低階的靈獸服用的丹藥,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盤膝坐下,收斂身心,明月開始回憶傳送時的種種感覺,一絲絲一縷縷都不放過。
這一夜季明月的名字在前來羅城招收弟子的門派中悄悄的流傳了著,不少門派甚至都打聽到了不久之前與魔修的那場鬥法。
凌晨天快矇矇亮時,佛宗秘境中一身青布佛袍的真陽正盤坐在一處雲霧中修行,忽然耳旁響起一個飽嗝,真陽微微一笑,睜開雙目,眼前一張英俊的臉。
“真煦,喝這麼多,一早就犯戒。”真陽這話說得輕飄飄,也沒多少責備的意思。
被稱作真煦的英俊和尚嘻嘻一笑,說道:“師兄這次回來脾氣好多了,看來此次也算是大有收穫啊。”
真陽輕輕點點頭,並未再回答。
真煦接著說道:“師兄,跟你一起被困的小姑娘是不是叫季明月啊?”
一直都大大咧咧什麼都不上心的師弟怎麼忽然問起明月來,真陽屏住心中好奇,說道:“正是。”
真煦說道:“昨晚共有四個門派發傳音符,兩個門派擺傳音陣聯絡我,問過你的情況後都無一例外的詢問季明月,害得我的釀酒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