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就是那麼一句話:看得破,忍不過。
才子的格局見小,就在於不能真正的腳踏實地地立身處事,修心煉性,往往會陷落於文字障礙之中。
自認為我自己是一個向善的人。論心如此,論事呢?恐怕值得反省和批評的地方就太多了。
引用蕭然兄的話說:“我想,這就是我存在的巨大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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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有高人,天內也有天
人就是對古的、遠的、不認識的大可以給些尊重。而身邊的、熟悉的因為和我們有太多的利害衝突,往往難以看到人家的長處,或乾脆看到了也不願意公開承認。(提要)
自認為寫了幾十年字,文字又是換飯的手段,對文字可以駕輕就熟。可最近卻愈來愈少了些自信。
30歲前狂放,認為“老子天下第二”(還好,還有一個魯迅排我前面,緣由是他和我同天生日)。30以後方知道天外有天。40以後才知道天內也有天。
40歲這個變化來得關鍵。天外有天容易,人就是對古的、遠的、不認識的大可以給些尊重。而身邊的、熟悉的因為和我們有太多的利害衝突,往往難以看到人家的長處,或乾脆看到了也不願意公開承認。
今天我以40開外,直奔五旬的年齡,才能夠由衷看到周圍人的長處。比如,如今我看閒夢兄的文字就比我老道,雖然他學物理的,寫字是他的旁門左道。我報社的一位女同事,文字也遠比我乾淨,不僅沒有廢話,可以說沒有一個廢字。等等。
但40以後才明白實在是“晚熟”,早在20年前,我剛大學畢業時,我的一個同事就已經達到了這個地步。
這位姓曹的同事是復旦畢業,看我抱著《哲學詞典》頗不以為然:“你真給川大丟人呢,居然還要翻《哲學詞典》”。我說你吹啥,我問你一個名詞。我隨手找了一個剛謄寫的條目:斯多葛派。沒想到他馬上說出一二三,讓我歎為觀止。此兄最崇拜錢鍾書,看來他也有錢大師的驚人記憶。我佩服他到不是為他驚人的記憶力,而是他對自己不足的洞察。他曾經在公開場合講,我的文字感覺比他好,因此他只能讀書,而不能像我一樣寫字。一個剛畢業的人,能如此自省,並如是表達實在難得。
後來此兄的確沒有寫字,但做了書商,且做到全國頂尖。以他的高智商,這個結果一點不出意料。
今天,還看到叫小女巫的網友的留言,談到“鳴”的問題。其實我所說的“不鳴”並非不鳴則以的不鳴。而是反用“不平則鳴”之意,即“平則不鳴”。這也是我的一枚閒章上的字。不過,做到“平”的境界很難。今天我還在這裡寫字,還要不時地鳴幾聲,看來離“平”還差得遠!2007…03…27
評論:
凡事順其自然,若是做不到“平”,則“鳴”。若是有社會責任感的人,則“到底意難平”。很難說,是佛家的看破世事、不問凡塵好,還是像先輩魯迅先生等人終其一生不平則鳴、啟發世人好。
根本就沒有紅塵,所以也不用看破。呵呵。
小女巫
關於“不鳴”,怎樣解一定是分外矯情。我不湊你這熱鬧。
關於平,有一解,大俗的解。某城有條路叫四平路,我的一個學貫五車的大朋友,許多年都捨不得搬。問他,說,四平,曰:平靜、平安、平實與平和。
一棵開花的樹
做到“平”的境界很難,然“永平”更難。乃最高境界!玩笑一句,但又確實如此。
不垢不淨
覃賢茂點評:
蕭然兄對我在文學上的誇獎,實在讓我汗顏。
文字功夫,真的是雕蟲小技。
如果要真正達到文字般若的境界,那又不僅僅是靠修為能得到的事情。
正如蕭然兄在一篇文章裡引用蘇東坡的詩句:“書到今生讀已遲。”
從八十年代初,上大學開始操練文字以來,我二十年間,發表了一大堆並不怎麼樣的作品,算起來文字可能已經差不多一千萬字。
但我真的認為,在寫作上,我還是初窺門徑。用一句蕭然兄的話,真的是旁門左道。
我內心真正推崇的東西,還是自然和樸素,正大和向上。
所謂詩無邪,應該是最高的境界和理想。
蕭然兄自鑄新詞為“平則不鳴”,有新意,有境界。《易經》謙卦六二之爻說:鳴謙,貞吉。
好卦相啊!
優雅品位從何而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