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面容。
蕭綽噙起一抹絕豔的笑意,揚劍一指,聲音爽快果決,“休哥,我助你一臂之力,之前的承諾你一定要記得!”
耶律休哥順著她的劍尖看過去,隔過烽火狼煙,是宋軍將領張師所在。
擒賊先擒王!
耶律休哥神色一凜,眼中閃過殺機,手中的長刀已經提在手邊,他再度淺淺看了蕭綽一眼,見她眼中滿含得意笑意,頓時自信大增,驅馬直奔那張師。
耶律休哥只一門心思向張師奔去,而蕭綽則是為他披荊斬棘,開闢道路。
若遠遠看去,耶律休哥和蕭綽所過之處,無不是在腥風血雨穿梭自如,似道路兩旁不斷盛開的嗜血毒花。
黑風在前,紅影隨後,在戰場之上,如同兩股勢不可擋的浪潮,滾滾波濤向張師處去。
張師不畏他們二人來勢洶洶,提刀上前應戰,而宋軍一波又一波擋在張師身前保護他,都被耶律休哥斬殺。
張師凜然,咬咬牙暗道,不愧是遼國戰神!可,身後那女子是誰?
未及思考周全,耶律休哥的大刀已經劈頭砍下,張師舉刀以抵擋,拼勁全力,卻抵不過耶律休哥的狠絕。
張師被壓在馬背上,已經不能再低,他青筋暴起,怒喝一聲使勁一頂,便避開了耶律休哥的長刀,氣喘吁吁地驅馬向一側挪動。
彼時已經無人敢近蕭綽的身,蕭綽勒馬駐步,定神,注視著張師,揚起一抹挑釁的笑容,“張師,此刻投降,本宮還能讓他饒你一命!”
張師心中一凜,看著眼前這個大膽的女子,明明一副契丹人的裝扮長相,還說得一口流利漢話,且自稱本宮…
他的表情微微滯然,隨即正色以待,手中大刀護在胸前,“我張師,寧葬身沙場,絕不降遼!”
蕭綽美目閃過銳利鋒芒,她輕笑一聲,大喝道,“好個張師,可惜了!”她挑眉看向耶律休哥,用契丹語揚聲喊道,“休哥,動手!”
張師聽不懂,可他可以感受到這語氣之中濃濃的殺意,他的心口一陣陣緊縮,死死盯著耶律休哥。
可電光火石剎那間,張師並未看到耶律休哥有任何動作,就被眼前馬蹄濺起的塵土迷了眼,當他再眨眼看清眼前時,耶律休哥那狠戾的眼睛已經近在眼前。
張師未及動手,只聽得耳邊飄來那一把含笑且惋惜的女聲,“死在他手裡也不算冤,我蕭綽敬你是個好漢,留你全屍,你好好去吧…”
這聲音漸漸淡出耳邊,他的雙眼低低看向自己的胸口,汩汩而出的鮮血染了戰衣,染紅了插在心口的那把長刀,而長刀的刀把,緊握在耶律休哥的手中。
耶律休哥陣斬宋軍將領張師,這場戰役就在耶律休哥抽刀遠去之時畫上一個短暫的句點。
這場惡戰結束的六天之後,兩軍迅速休整以待,耶律賢並未因在瓦橋關取勝而沾沾自喜。
宋軍在易水南岸列陣,耶律賢打算一舉將他們拿下,以完全的勝利來結束在這裡的戰爭。
耶律賢思慮再三,他擔心耶律休哥所率戰隊的馬匹太過搶眼,容易被宋軍圍殲,故而將自己這一支隊伍的白色馬匹換給耶律休哥。
蕭綽坐在在一旁指著地形圖中易水那一處,毫不在意地說道,“就是這裡,這一次我一定打他個落花流水!”
耶律賢蹙眉,輕咳一聲,“你不用再去,有遜寧便可應付。”
蕭綽驚得正要起身,耶律賢拿著披風披在她身上,兩手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安靜坐好,蕭綽卻扭轉身子,氣鼓鼓的樣子。
耶律休哥淡淡扯出一個笑容,低頭不再看他們。
耶律休哥果然不負耶律賢的囑託,他強硬渡河,大敗宋軍,一路追擊,宋軍抱頭鼠竄,逃竄至莫州境內。
耶律休哥窮追不捨,好像攢著一口氣要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再也不給宋軍翻身的機會。
這實則是耶律賢的授意,宋軍連連挑釁發動戰爭,耶律賢惱怒,勢要從這一戰中討回些臉面。
耶律休哥生擒多名宋軍將領,且所過處屍橫遍野,都是宋軍的屍體鋪出的血路,這一次宋軍損失慘重,遼軍大獲全勝。
在耶律賢收到信兒後,他臉上綻放出數月以來未曾見過的釋然一笑,他拊掌,摟過蕭綽的肩膀,“皇后,我軍得勝,你我二人需先行回朝了。”
蕭綽的臉上,則是一副不情願的表情,這幾日她一直都是用這樣哀怨的眼神看著耶律賢的。
“你…咳咳…咳…”耶律賢張口正要說些什麼,猛然大聲咳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