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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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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後,就已經再沒有柴玉關這個人了,關外只有一個名叫“快活王”的人享受著他十幾年來“拼搏後的成果”。

一些人付出了一些,是應該得到一些,沒有人否定這點,但每個人都只會看見別人看著他看別人的眼睛,在一塊明亮的鏡子面前,灰色藏不住它的身影,可沒有人能看見漆黑的顏色,這種神秘、甚至邪惡的顏色被一些侷促的眼神遺漏了,沒有人看見有人付出了一切,卻沒有得到絲毫。

快活王很明白自己屬於哪一類,他並沒有忽視任何可以威脅到他的影子,所以他很懂得如何去用人之所長,這用人的氣概終究成就了他的梟雄霸業,每次讀至那句:“上天若只准本王在白飛飛與沈浪兩人選擇其一,本王寧擇沈浪。”,始嘆用人之氣概竟無人出其右者。雖愛美人,更重英雄,果真有梟雄之姿!

只可惜快活王雖有用人之氣概,卻無擇人之眼,容人之量,終究將霸業毀於一旦,讀者或許會為沈浪與他並不曾一較高下而覺得遺憾,只是沈浪的那句:“人性本愚,是人才難免相爭,但上者同心同智,下者同力,我與快活王雖然彼此都一心想將對方除去,但也不知怎地,彼此竟有幾分相惜,你想我若與他真個掄拳動腳,廝殺一場,豈非大無趣了麼?”卻是道出了其中的真諦——這英雄與梟雄竟像是同一棵樹上所開的兩朵花,只不過是走向兩個極端罷了。

但“情纏死方休”,這最後的一個結局,難道真的就是結局嗎?

正傳王憐花(作者原曼)

透過一雙碧綠的眼睛,是隻能看見一個碧綠的世界,這正如有人拔劍的時候,就註定了有人要倒下,而原因並不以邏輯作為可以依靠的肩膀。

朱七七一直在想為什麼她想逃離的時候,總是想有一根無形的線,緊緊地束縛著她想掙開的臂膀,而同時一種壓迫的氣息讓她理解不了呼吸的含義。她動了,她的身體這樣告訴人們,但她的內心卻在沉靜,是一種火熱般的沉靜,為什麼她還能沉醉於“惡魔”那雙醉生夢死的手下。

我發怒了,每次當我看到這段情景時,這和朱七七不時的憤怒並不同,通常,感情是有著不同表現形式,但人們常說那其中的內蘊並沒有區別,但他們並沒有否定喜始終是在對岸望著怒不可一世的神情,而哀卻只是淡漠地想扭開那張不願意再看見樂的笑容的臉。

所以沈浪仍微笑,熊貓兒則大笑,金無望卻冷笑,他們都在笑,我說,他們笑的形式雖然不同,但其中含義卻沒有區別的外衣。而只有一個叫王憐花的人,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有人說是因為他臉上戴著一張虛幻的面具,還有人說是因為他不曾懂得真實的含義。

可王憐花自己卻在說,我不過是把我內心中最深層次的慾望表現出來而已,而這慾望,你們都是擁有的。但這聲音並沒有被聽見,是不需要怪罪媒體的無用,只不過是因為他只告訴了他唯一愛著的女子——朱七七。

他本來是活得好好的,因為在他很小的時候,一個叫“雲夢仙子”的人教會了他許多東西,這許多,讓少年的他風光一時,尤其是在他第一次面對著朱七七時,他是可以很自豪地告訴他的一見鍾情,文武雙全的他,甚至對琴棋書畫,絲竹彈唱,飛鷹走狗,醫卜星相這些並不曾“入流”的玩意兒都頗有研究,他是可以讓她永遠都不會煩悶。可有人只告訴了他,人們往往是會對一些陳舊迂腐沒有變化的事物生厭,而漸漸遺棄,但那個人卻沒有告訴他,有時候,有些人,遠比大多數人執著。

這時,朱七七揚起了頭,並不曾為這個博學多聞的“才子”而心動,她只是吐出了兩個字:沈浪。

我為什麼要學這麼多的技藝呢?為什麼我學了這麼多,卻還是比不上一個沈浪?

這段內心獨白,被一個叫遊俠的人強加給了那個仍在尋思的王憐花,他在想象,那個時候的王憐花會在想些什麼?但沒有結果往往都是結果的一種,即便是在這種有了假設的前提下。

於是,他繼續,繼續一些不算是批判的批判。

王憐花放走朱七七的時候,是沒有想過這個時候他已經失去了她,但他卻仍然給了他自己一個我們稱它為理由的理由:他從來不勉強他喜歡的女子。這個理由往往有著其獨特的魅力,尤其是從這種“邪惡”的人嘴裡說出,對所有的女子而言,她們是幸福的,因為沒有人勉強過她們的將來,她們滿以為她們是可以用她們的手抓住未來,可未來往往只是現在的影子,這種毫無意義的承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