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好？我可以改啊。”虎子一連串的發問，委委屈屈的掉著眼淚。

凌天悅最見不得他這樣有英氣的男孩掉眼淚了，太有違和感了，頭痛道，索性一條一條的回覆：“不能。我沒娶夫，可我又喜歡的人了。你很好，但我只把你當弟弟。”

回答得乾淨利落，鏗鏘有力。

虎子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她的意思，紅著眼睛問：“那我可以做你的侍啊，待在你身邊就好了。”時間長了，總會喜歡上她的吧。

凌天悅頓覺有冷汗從背上直流：“我不會娶你的，侍也不行，我只把你當弟弟。”她語氣透著十二分的堅決，繼而放柔了聲調，“虎子，你這麼好，心靈手巧，將來必會有一出色的女子，娶你為夫，對你好，疼惜你。”

虎子眼裡閃爍著淚花：“真的會有那樣的女子嗎？像你一樣，脾氣好，醫術好，對我好，而且，長得好？”說到最後，又不甘心偷偷打量了她一眼，怎麼看怎麼覺得她好。

凌天悅尷尬的笑啊笑啊：“當然會有，不過不會是我。”

虎子點點頭：“凌姑娘，我明白了，以後我也會把你當姐姐的。這個還是送給你。”說著把鞋塞到了凌天悅手裡，“就當是我送給姐姐的禮物吧。”

又和上次一樣，虎子將鞋塞到她手裡，轉身跑了。

凌天悅猶豫再三，還是做賊一樣的回了屋。

“脾氣好，醫術好，長得好，”淡淡嘲諷的聲音響起，顧城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的受歡迎呢？”

凌天悅攤開雙手，平時流光溢彩的眸子此刻露出幾分膽怯：“顧將軍過獎了。”

“拿來！”顧城伸手，頗有幾分厲色。還沒娶他過門呢，就敢去招惹花花草草！

凌天悅立刻沒有原則的將鞋子雙手奉上，表情虔誠的道：“請顧將軍處置。”

顧城拿到手裡反覆的看，針腳很漂亮，繡著的圖案都是精美的，穿上去必然很舒服，也曾注意到虎子在悄悄的做鞋，只是有想到，今日自己竟然也會愛上她，甚至拋下所有的驕傲，不顧一切的和她有了夫妻之實。

他的心裡是複雜的。凌天悅對他好，他當然知道，可他不清楚她對自己到底有幾分情誼，就連昨天的事情，還是他主動的。

可她現在還沒開口娶他。

意識到這一點，顧城的心忍不住的慌亂起來，就算他昨日說了不用她負責，她怎麼可以當真？！

就算他可以用強硬的手段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可他終究希望她心甘情願，甚至是滿心歡喜的。

是啊，他如今以什麼立場來處理這雙鞋子？就在剛才，他還想著，直接撕了或者扔到垃圾堆裡。

或許她的心底，真正喜歡的就是那種賢良淑德的男子，剛才不過是迫於他在場，才說了違心的話。

“你自己看著辦吧。”顧城犀利明亮的眸子暗了下去，臉上瞬間劃過好幾種思緒，最終歸於失落。

凌天悅不明白他的情緒怎麼忽然有了這麼大的變化，還是喜歡他神采飛揚時有些霸道的模樣，接住扔過來的鞋子，不解的問：“怎麼了？”

顧城看著她臉上熟悉的關切，神色黯然的答道：“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沒資格過問這些。”若是表現的過火了，恐怕她更不願意娶自己了。但是若要他大度的接受，他做不來，也不願意去裝。

凌天悅淺淺的笑了笑，如何聽不明白他在等她的保證，偏偏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也是，這雙鞋看著還不錯，穿上試試。”說著便作勢脫下了鞋子。

顧城見狀，心中更覺難過，眸光暗沉的就要轉身離開。

手沒碰到門口，凌天悅腳底生風的攔在了他跟前，一手還在往上提鞋子：“幫我看看怎麼樣？”

模樣怎麼看都欠揍，顧城一把將她拎到了旁邊，怒氣衝衝的就要離開。

凌天悅便伸手環上了他的腰，還有讓那她心曠神怡的淡淡清香也沁入了他的鼻子。

他試圖將她推開，卻被她抱得緊緊的。

“好大的醋味兒。”她的聲音帶著笑意，溫熱的呼吸吐在了他的後背上，終於作罷，安靜的由她抱著。

“我以為你會對我負責呢，看來你是不想了。”凌天悅的聲音很愉悅，這才真切的體會到，身為女尊國度的女人，還是很有優越感的，譬如現在，不管顧城有多英勇，骨子裡仍然是矜持的，她昨天還是佔了大便宜。

聽到她的話，顧城的身體僵了僵，簡直有點氣急敗壞：“你什麼意思？你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