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在你的管轄範圍。你要是真的想幫忙,那就請說服你老公儘快幫我打官司好了。”話罷,呂曉珊便結束通話。
單腿呆立在床邊,團團心裡亂亂的,一半因為楊揚的事情,一半因為沈墨臣,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為什麼卻從來不跟自己說。
楊揚,回國了
“呃,墨臣,你下午沒有拿手機,呂曉珊來電話了。”
進門處換鞋子的沈墨臣驀地抬頭,眼底一抹緊張,“她,說找我做什麼了嗎?”
“沒有。”團團在給他機會,她希望他能自己說為什麼不告訴她楊揚跟呂曉珊婚變的事,而不是她質問他。夫妻之間不就是應該無話不說沒有隱瞞嗎?
“哦,那應該沒什麼事情。”眼睛一直盯著腳下,沈墨臣拐進流理臺開啟冰箱從裡面拿出一罐啤酒。
對他的表現不滿意,團團又將第二個機會丟給他,“最近……她好像比較常打電話,上次還親自上門了。”
“也沒什麼事情。”搪塞著他坐進沙發卻沒有挨著團團。心虛,如果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他一定喜上眉梢地坐在團團身邊將她攬進懷問她是不是在吃醋。也正是心虛,他竟忽略了平時最期待聽到的吃味話。“腿還疼嗎?”
“輕多了。”兩次機會都被他放棄,團團覺得可惜。起身,她一手扶著牆單腿往屋裡蹦,沈墨臣見狀才從心神不寧中回神,連忙追上她說,“你要回屋給我說,我抱你進去。”
“我看你好像有煩心的事……”第三次機會,結果沈墨臣還是沒有抓住。
“沒,我只是在想吃什麼對骨頭癒合比較好而已。”
不再作聲,團團被他抱著回了屋。
人們經常說再一再二不再三,而團團耐心十分強,所以她又給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讓沈墨臣主動招供,不過還是徒勞。
今天一覺睡到十點半,團團起床見沈墨臣還沒有去上班,便問,“昨天不就應該會事務所上班了嗎,怎麼你今天都還不去?”除此之外,她還發現沈墨臣最近啤酒喝得比較勤,遊戲玩得比較迷,有種失業下崗閒在家的頹廢感覺。
“去了也沒什麼事情可做,還是呆在家裡比較好。”
一個是願意呆在家,一個是想出去卻不方便。看著抱著電腦玩的健全人,團團是即嫉妒又羨慕。一瘸一拐地朝浴室走去,受傷的腳解除地面時她竟然只感覺到了一丁點的疼痛感。她體質再好,骨折也不可能一個禮拜來的就好了吧。正奇怪呢,沈墨臣丟掉電腦趕忙湊了過來,“不是給你說了嗎,要去哪裡給我說。”
“沒事,我覺得我腳好多了。”
“錯覺。”一槍就把她的疑惑給斃掉了,沈墨臣彎身將團團抱起放進浴室。出來的時候,他的手機顯示有一個未接電話。這次不是呂曉珊打來的,而是楊揚。
沈墨臣知道這一定是道歉的電話,所以再打來的時候,他還是沒有接。
***
堵在學校門口的楊揚將手機收起來,既然別人不想接聽,他就不要再打攪人家了。
上午最後一節課的鈴聲響起,從校門出來的學生也漸漸多了。下午還有一節課,呂曉珊決定中午留在學校,出門去吃飯的時候她終於被楊揚攔到了。兩人借一步說話避開學校的老師同學。
“真沒想到,我這麼一點事情竟然還勞您大駕回國了。”
面對這樣任性的呂曉珊,楊揚開門見山,“因為我們兩個的事情,你去投訴墨臣的事務所是不是太過分了?”
“別人都還沒有當面來問我罪,你憑什麼?”
“確實,我沒資格,在你看來我什麼都不是對不對?”楊揚在回國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如果呂曉珊真的在乎自己,她根本不會這樣大鬧,這樣不僅讓她自己難堪,也讓他沒了面子。接下來的,呂曉珊以為楊揚還會像以前一樣細聲細氣哄她,說盡好話,接過她錯了,楊揚這一次真的累了。“你堅持要離婚的話,我同意,不過你要收回對事務所的投訴。”
呂曉珊愣了,她就像個圓鼓鼓的皮球一下子被針戳破了內膽,不過她沒有馬上就蔫下來,她的脾氣足夠給她自己撐住門面。冷笑一聲,目光中閃爍著寒意,只不過是她內心的寒光,因為她突然感覺到了害怕,這一次比楊揚出國前那次還要強烈。“好啊……”
“那現在可以打電話去取消投訴了嗎?”楊揚的眉頭依舊鎖著,儘管表面上他好似很平靜,其實深埋表面之下的內心,此時已涼。就算他們兩個的婚姻中有摻雜了細沙般的雜質,他們之間還是有感情的,他們是人不是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