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遇到杜弘到王機這裡投降。王敦想用王機的力量來*梁碩,就把收降杜弘當作王機的功勞,讓他轉任交州刺史。王機到鬱林,梁碩迎來前刺史則的兒子湛擔任交州刺史,以抗拒王機。王機不能進去,就又與杜弘以及廣州武將溫邵、交州秀才劉沈謀劃再回去佔據廣州。陶侃到達始興,州里的人都說應當觀察形勢,不能輕率前進。陶侃不聽,直接到達廣州,但廣州所轄的各郡縣都已經迎奉了王機。杜弘派使者假裝投降,陶侃知道了他的陰謀,上前攻打杜弘,把他打敗了,在小桂抓獲劉沈,又派遣督護許高*王機,趕跑了王機。王機在路上病死,許高挖出他的屍體砍下首級。部將們都請求乘勝攻打溫邵,陶侃笑著說:“我已經顯示了威名,還用得著派兵嗎?只需一紙信函自然就平定了。”就給溫邵去信告諭。溫邵因恐懼而逃跑,陶侃的軍隊在始興追上並抓獲了溫邵。杜弘也向王敦投降,廣州於是平定。
侃在廣州無事,輒朝運百甓於齋外,暮運於齋內。人問其故,答曰:“吾方致力中原,過爾優逸,恐不堪事,故自勞耳。”
陶侃在廣州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就每天早晨把一百塊磚搬到屋外,黃昏時又搬回到屋齋裡。有人問他其中的緣故,陶侃回答說:“我正致力於收復中原,現在的生活過於優閒安逸,我擔心那時不能夠承擔工作,所以自己活動活動罷了。”
王敦以杜弘為將,寵任之。
王敦讓杜弘作部將,十分信任地用他。
'18'九月,漢主聰使大鴻臚賜石勒弓矢,策命勒為陝東伯,得專征伐,拜刺史、將軍、守宰,封列侯,歲盡集上。
'18'九月,漢主劉聰派遣大鴻臚給石勒賞賜弓箭,用策書封石勒為陝東伯,可以獨立自行征戰*,任命刺史、將軍、郡守縣令、分封列侯,到年底時再集中上報。'19'漢大司馬曜寇北地,詔以允為大都督、驃騎將軍以御之。冬,十月,以索為尚書僕射、都督宮城諸軍事。曜進拔馮翊,太守梁肅奔萬年。曜轉寇上郡。允去黃白城,軍於靈武,以兵弱,不敢進。
'19'漢大司馬劉曜進犯北地郡,晉朝詔令命允擔任大都督、驃騎將軍,抵禦劉曜。冬季,十月,晉朝以索擔任尚書左僕射、都督宮城諸軍事。劉曜進軍攻取了馮翊,太守梁肅逃奔到萬年縣。劉曜轉而進犯上郡。允離開黃白城,到靈武駐軍,因為兵力微弱,不敢冒然前進。
帝屢徵兵於丞相保,保左右皆曰:“蝮蛇螫手,壯士斷腕。今胡寇方盛,且宜斷隴道以觀其變。”從事中郎裴詵曰:“今蛇已螫頭,頭可斷乎!”保乃以鎮軍將軍胡崧行前鋒都督,須諸軍集乃發。允欲奉帝往就保,索曰:“保得天子,必逞其私志。”乃止。於是自長安以西,不復貢奉朝廷,百官飢乏,採穭以自存。
愍帝多次向丞相司馬保徵召軍隊,司馬保身邊的官員都說:“被蝮蛇咬了手,壯士便截斷手腕防止蛇毒蔓延。現在胡人賊寇士氣正盛,應當暫時截斷隴地的道路來觀察事態的變化。”從事中郎裴詵說:“現在蛇已經咬頭,頭難道也能截斷嗎?”司馬保這才以鎮軍將軍胡崧為前鋒都督,等各軍集中後始進發。允想護送愍帝到司馬保那裡,索說:“司馬保得到了天子,一定會放縱他自己的私心。”於是就沒有動。這樣長安以西的地區,不再進貢尊奉朝廷,朝廷中的文武百官都飢餓睏乏,靠採集野生的穀子來生存。
'20'涼州軍士張冰得璽,文曰“皇帝行璽”,獻於張,僚屬皆賀。曰:“是非人臣所得留。”遣使歸於長安。
'20'涼州軍士張冰拾得一方印璽,印文是“皇帝行璽”,獻給了張,僚屬們都來祝賀。張說:“這不是作臣下的所能留存的。”派使者送到長安。
四年(丙子、316)
四年(丙子,公元316年)
'1'春,正月,司徒梁芬議追尊吳王晏,右僕射索等引魏明帝詔以為不可;乃贈太保,諡曰孝。
'1'春季,正月,司徒梁芬提議追封吳王司馬晏尊號,右僕射索等人引用魏明帝的詔書為例,認為不能這樣,於是追贈為太保,諡號為孝。
'2'漢中常侍王沈、宣懷、中宮僕射郭猗等,皆寵幸用事。漢主聰遊宴後宮,或三日不醒,或百日不出;自去冬不視朝,政事一委相國粲,唯殺生、除拜乃使沈等入白之。沈等多不白,而自以其私意決之,故勳舊或不敘,而奸佞小人有數日至二千石者。軍旅歲起,將士無錢帛之賞,而後宮之家,賜及僮僕,動至數千萬。沈等車服、第舍逾於諸王,子弟中表為守令者三十餘人,皆貪殘為民害。靳準闔宗詔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