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嚴重。現在身穿鎧甲,陣中有騎兵的我方守軍與那些倭寇的混戰,可是幾乎倭寇死了一個,我們這邊也會傷了一個。尤其是松江府那邊,我軍的傷亡更加嚴重,海大人那邊還好些。照這樣的情形下去,等到時候成功殲滅了這兩批倭寇,恐怕我們這邊剩下的人也無法去蘇州城那裡和那些個扶桑計程車兵作戰了。”張凡聽完王猛所彙報的這個非常不妙的訊息,眉頭再一次深深地皺了起來,這幾日以來,他所皺眉的次數比他這二十多年來皺的眉頭次數還要多。“大人在擔心什麼?”一旁的萬忠看到張凡這幅模樣,問道,“我倒不是擔心兩路的守軍與倭寇相戰損失太多,雖然這也十分讓我難過。”張凡說道,“我是在擔心那些如今攻佔了蘇州城的扶桑士兵,下一步的動向。”“大人的意思是……”聽張凡這麼一說,萬忠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麼,緊張地問道。“不錯。”張凡點了點頭,神情嚴肅地說道,“我是怕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這裡,而且這種情況非常可能。他們此次的目的,就是要來我們這裡搗亂,自然是造成的混亂越大越好。而且如今這一群攻佔了蘇州城的扶桑士兵,從下了船之後到攻佔蘇州城,並沒有耗費多少的時間和精力。如今他們只要稍作休整就可以向我們這邊來了。”“而最讓人擔心的是,如今這諾大的揚州城中,並沒有多少守軍。”一旁的王猛也是跟著說道,“雖然之前掉了進來一批人,但是相比起將要來襲的萬餘名扶桑軍隊來說,人數還是不夠。而且如今這揚州城中除了本就有的大批百姓之外,還有周圍縣鄉進來避禍的百姓,以及從松江府中逃過來的百姓,等到晚上,還將有大批從蘇州府套過來的百姓。到那個時候,城中必然是擠滿了人,那樣一來,給守城的守軍也會造成許多不便。”王猛所說的話非常的嚴重,而且他所說的這個狀況是張凡之前並沒有想到過的,也是非常正確的。“要想辦法讓城中的百姓儘量躲進房屋之中去,那樣的話一來能讓他們安全些,二來也好為守城的兵俑騰出行走的道路。”張凡說道,“王猛,你現在就去讓人以我的名義寫一份佈告,給我貼滿城中的大街小巷。還有,讓王德照的人配合著讓百姓躲進民居之中。”“大人的心思我明白,可是……”王猛擔憂地說道,“可是大人,揚州城中如今各家各戶都是緊閉家門,只有很少的人開門讓那些外地進來的百姓進入自己家中歇息,卻是怎麼能……”所謂人心啊。這倒不是說著天底下就沒有好人了,只不過危機之時,人總是先要保護好自己,再去顧別人的安全。而如今,揚州城中的百姓連自己的安全都是擔心非常,哪裡有那份閒心去關心別人的死活,能將家中的存糧拿出一點給他們就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張凡也是被王猛所說的這種狀況給弄得心中難受。不過有一點好,好在如今是個皇權至上的封建時代,而且張凡如今有著那個驅夷將軍的身份,雖然是臨時委任的,但是他這權利可是一點都沒有縮水。朝廷雖然也是有明文規定,行軍打仗的將領不得打擾當地平民百信的生活,但是上面可沒有寫如今的這種情況也不能那麼幹。“你讓那些寫佈告的人給我加上一句。”張凡說道,“讓城中的住家百姓給我開啟家門,儘可能地讓那些如今正露宿街頭的難民進去,最主要的是要將城中的幾條主要街道給我空出來。”“可是大人,若是城中的百姓不願怎麼辦?”王猛問道。“那就給我把門砸開,讓難民住進去,哪家不願意就砸哪家的門。”張凡說道,“先拿那些個大戶人家開刀,而且要給我狠點,若是有哪家不願意,先讓人去和他們說。若是好說歹說都不同意的話,那就給我將那家人全都趕出他們家,讓難民住進去。”“張大人,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粗暴了。”旁邊的萬忠聽了張凡的打算之後,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萬公公,此時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了。”張凡說道,“我知道,我這麼做,可能將來是要惹下大麻煩的。但是若不這麼做的話,很有可能讓扶桑人攻破這揚州城。等到了那個時候,可就不是責任大小的問題了,恐怕你我也都要命喪黃泉。”“這……”萬忠聽到張凡這麼一說,猶豫了一下,抬頭對王猛說道,“王千戶,還請快些去辦這件事情,若是有哪家不願意的,還請兇狠些對待。此事不禁關係到那些難民的安危,也關係到這整座揚州城的安危。”萬忠的態度變得這麼大是有原因的,可能有人會想,若是這揚州城萬一城破,他只管逃走便是,何必如此。但是如今他和張凡兩人一個是監軍,一個是將領,若是這揚州城破他們卻是逃了出去。張凡有隆慶的庇護,倒是沒有什麼;而他一個初出茅廬,籍籍無名的小太監,必然就是一個背黑鍋、頂缸的好材料。“監軍大人還請放心,下官這就去辦。”王猛抱拳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