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是這個。”張凡說道,“萬公公且想想,如今扶桑那裡據實混亂非常,各個諸侯之間擁兵自重,相互征戰。而即使是他們要來攻打我大明朝,卻又是那裡會如此明顯地打出自己的旗號來嗎?這麼一來以後我們以後若是想要報復的話,豈不是非常容易了嗎!”
“嗯,張大人所說的是,這件事情當真是奇怪得很。”萬忠摸了摸他那光潔溜溜的下巴,說道,“但是張大人,這與那些如今已經攻破了蘇州城的扶桑士兵會否殺我大明百姓有何關係。”
“其實……萬公公,這裡面是有原因的。”張凡想了想,還是決定將具體的情況說出來。
一番解釋,從張凡到得江南的最初開始,一直說道倭寇襲來之前,附近的州縣無故有東城門的門官被人用塗抹上劇毒的銀針刺殺。因為如今時間緊迫,張凡專揀重要的事情說,總算是用著極為簡練的話語,讓並不知道詳細情形的萬忠瞭解了狀況。
“這麼說來,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為那個已經伏法了的劉山?”聽完了張凡的敘述,萬忠整理了一番思緒,說道,“這人臨死之前,為了想要多拉幾個人下水,而偽造了朝廷根本就不存在的金牌,派人前去扶桑找了一個那裡的大名,說我大明朝廷看好他,想要幫助他一同扶桑。然後又將這個訊息在扶桑傳了出去,特別是傳給了與那個大名所敵對的一方,所以才會有瞭如今這樣,打著別人的旗號來攻打我朝?”
“情況就是這樣,雖然這些只是我們的猜測,不過想來想去,這種可能性最高了。”張凡點了點頭,對萬忠所說的表示了認同。
“可是,這個劉山是如何猜到他送出訊息的那人會來攻打我們?”萬忠疑惑地問道,“想來去告訴那人訊息的時候,劉山的人總不會就這麼明擺著說讓他們來攻打我們吧,這樣一來也太明顯了。”
“這就是劉山那人的聰明之處。”張凡嘆了口氣說道,“他這人看人實在是看的太準了,什麼人會幹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他都能看出個**不離十。這一次陛下派我前來江南徹查貪瀆之事,若不是我來的太過突然,讓劉山一點準備都沒有,從而亂了方寸,恐怕我想要抓到他的把柄,那是困難的很。”
“那麼,張大人準備怎麼辦?”萬忠問道,“此事報上朝廷了嗎?”
搖了搖頭,張凡說道:“此事畢竟牽涉到外國,關係重大。而我如今也只是猜測而已,所有的事情,除了那塊劉山偽造的金牌之外,其他的是一點證據都沒有。而且就算是我把這塊搜到的金牌交上去,恐怕也成不了什麼事。到時候那些朝臣們肯定只會給劉山扣上一個冒充聖上的欺君之罪,但是他人都已經死了,到時候又能怎麼樣!”
“嗯,張大人說的是。”萬忠聽了之後也是點頭,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東廠供職的人,對於朝廷裡面的那點破事又怎麼會不瞭解呢。再加上萬忠也是知道,如今朝廷裡面有個想要處處和張凡作對的高拱。張凡剛才所說的那種情況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只要這塊劉山偽造的金牌被交了上去,毫無意外,高拱肯定又是第一個發難的。到時候肯定有是什麼張凡大驚小怪,甚至都能撤出來個張凡故意想要藉此事霍亂朝廷什麼的,雖然這種事情荒唐至極,但是這並非是沒有可能的,“那麼張大人打算怎麼做?如今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就算是張大人所猜測的事情全都是對的,可是若是毫無動作的話,豈不是什麼用都沒有!”
“雖然明面上不能做什麼,也不能上報朝廷,但是我畢竟是這錦衣衛的都指揮使,手下還是有些人能夠供我驅策的。”張凡說道,“我如今已經派人去了扶桑,藉著劉山的打算假戲真做,找到那個當初給他許過好處的大名,告訴他這裡的情況,讓他知道如今他的對手正忙著這邊,讓他在背後給他一下。不過我已經讓我的人帶了話過去,若是能夠活捉那人,要他把人給我送過來,我要當著這麼多江南父老的面,砍了他的頭。”
“只是張大人,奴婢有一些疑惑。”萬忠說道,“若這所有的事情就是如張大人所猜測的那樣,顯然攻打我們的這人已經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想要靠著這種混賬的方法放手一搏。大人派人前去扶桑告知另外那人,除了能讓那人幫咱們攻打那人,出這一口惡氣之外,對於如今這裡的情況並沒有什麼好轉,那人想來應該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將這裡的軍隊調回扶桑吧。”
“呵呵,萬公公是有所不知。”張凡微笑著說道,“若是沒有意外的話,我想我已經能猜到攻打我們的到底是誰了。那人在扶桑雖然實力沒有他對頭的大,但是其地位超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