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而另外五千人卻是跟著他從江南過去的“老人”了。這些人在此與倭寇奮戰了多年,多多少少都能聽得懂一些扶桑話,而能夠精通的人,雖然不多,卻也是不少。
那人的話剛說完,周圍戚家軍的將士們就開始交頭接耳起來,等到聽邊上精通扶桑話的同僚告訴他們那人所說的那些話的意思之後,可算是炸開了鍋了。周圍戚家軍的將士,可謂是各個面上目露兇光,眼睛直直地盯著這批竟然膽敢小瞧他們的扶桑人。
不過,戚繼光治軍嚴謹,戚家軍軍紀嚴明,這可不只是說說的。周圍的將士們,握住武器的手已經是青筋畢露,看著這群扶桑人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但是隻要戚繼光沒有開口下令,這些人就沒有一個動彈的。
戚繼光聽了那人的這番話之後,心裡面一點點被輕視了的不快感覺都沒有,反而還是有一點高興。在他看來,最好他以後所有面對的敵人都能以這種心態小瞧他們,這樣一來的話,他們以後作戰的勝算又能夠再高上幾分了。
“你的上官在哪裡?讓他出來,我要問他的話。”戚繼光說道。
翻譯是立刻將戚繼光的話翻了過去。對面那人聽了之後,回頭往自己身後同胞的人群中看了看,再次轉過頭來,卻是搖了搖頭,又是一陣嘰裡呱啦。
“他說什麼?”張凡趕緊向身邊的翻譯問道。
“回大人,那人說他自從咱們衝進他們的陣中之時,就失去了自己上官的蹤跡,如今也是找不到,想來是被咱們的人給殺了。”翻譯立刻對張凡說出了那人的話。
“你的上官死沒死我管不著,我現在就要你給我找個當官的出來。”戚繼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話語被傳達了出去,扶桑俘虜的人群中頓時掀起了一陣騷動。張凡可以看得很清楚,有的人還是之前那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而有的人則是左顧右盼起來;更有甚者,已經是開始悄悄地彎下了腰,想要躲藏的樣子。
這些動作做來做去都是無用功,他們那裡能逃得過這些戚家軍將士們的眼睛。很快,都不用戚繼光下命令,自由一旁的將士走下去,將那幾個形跡可疑的人給揪了出來。只不過這一次,將士們的動作比之剛才還要粗暴上了三分,幾乎就等於是將那人拖在地上拖過來的。到了戚繼光面前,也不管他們是否會主動下跪,照著他們的腿後面就是一腳,將他們踢跪在戚繼光的面前。
張凡觀察了這幾人一番,發現他們的確與其他那些扶桑士兵有些不同。雖然他們所穿著的那些鎧甲幾乎與普通計程車兵別無二致,但是那鎧甲的顏色卻是與周圍眾多的普通刀俎奇怪相差很多。
張凡不由得在心裡面鄙視了他們一番,想不到扶桑人的階級化程度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只不過是一些掌管著五個人或者十個人的小官,就搞得如此顯眼,這要一打起仗來,還不是分明在告訴敵人,自己就是軍官,快來殺了自己吧。
“告訴我,你們在出城之前收到了什麼樣的命令,為何遇見我們卻是不發動進攻?”戚繼光繼續問道。
下面那些人似乎是因為自己身負的那個微不足道的官職而讓他們變得怕死起來,剛一聽完翻譯告訴他們的話,他們就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這次他們又說了什麼?”張凡問道。
“回大人,這些人說了很多廢話,每個人說的又都有些不太一樣。”翻譯對張凡說道,“不過他們說來說去,都是一個意思,就跟之前那個人所告訴咱們的一樣,是他們上面的人發下來的命令,要他們見到咱們不必拔刀,只管衝過去就可以了。他們似乎也對這個命令疑惑地很。”
這下子,張凡是徹底地不知道怎麼回事了。想來,還從來不會有那個軍隊的將領如此下達命令的,這簡直就是故意讓自己計程車兵去送死。
而一旁的戚繼光也是如張凡一般,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大人,戚將軍。”這時候,王猛突然來到張凡和戚繼光的身後,向他二人說道,“適才在後面傳來了訊息,說是將士們抓住了一個從蘇州城方向過來的扶桑人。那人的裝束就像是前段時間,卑職所抓住的那個扶桑亂波一般,一聲黑色的夜行衣。只不過這人見到咱們的人,卻是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還滿臉笑容的樣子。如今戚將軍的手下已經將那人抓了過來。”
“哦?”聽到王猛的話,張凡和戚繼光兩人頓時都是大感興趣。
等到張凡看見那人的時候,來人果然是一副扶桑忍者的打扮,只不過這人並沒有圍上頭巾之類的東西,而且更是滿臉親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