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處境不妙,一旦張凡查不到什麼人而隨便叫幾個人回隆慶那裡去的話,自己肯定會被抖出來,到時候憑著孟衝那副膽量和本事,肯怕只是顧著自保,哪裡會來管他劉山的死活,劉山這才會結交張凡。
二來,結交了張凡之後,他看出來張凡將來對自己的幫助比之孟衝可是要大上許多了,這也就意味著,將來他要給張凡的銀子也要多上許多了。可若是再加上孟衝那一份,劉山就覺得有些吃不消了,這基本就等於把自己辛辛苦苦弄來的錢財在轉手交給了別人,而那人什麼都不做就可以有錢拿,即使出了什麼擺不平的事情,最後也談不到他身上。而劉山是勞心勞力,卻還要但這殺頭的風險,這種買賣天下又有幾個人會去做。若是隻有一人還好說,可是有兩人的話,劉山是決計不會幹的。
這麼一來,只有擺脫掉一個人了。但是選擇誰呢?答案似乎並不需要他多想。張凡他剛剛搭上沒多久,但是他劉山卻根本就不能對張凡動什麼手腳。張凡這一次來這裡說白了就是來抓他的,他現在要是一反悔,豈不是等於戲耍張凡嗎。這麼一來,張凡於公於私都得抓劉山。所以,張凡劉山是萬萬不能對他有什麼心思的。
那麼剩下的只有另外一個選擇了,那就是甩掉孟衝。可是劉山想要甩掉孟衝可不容易啊,前面已經說過了,孟衝手上握著劉山的不少把柄,足以置他於死地。劉山只要是已有什麼動作被孟衝發現了,那他就得立馬玩完。不過,劉山也個明白人,他自然有他的方法,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張凡了。不過在這之前,他是拿出了不少的錢,送給了孟衝,算是讓他暫時讓他安靜下來,也好讓他麻痺大意。不過昨天,孟衝的夜晚,孟衝的回信到了,而心中卻任然有著一絲不滿,似乎在嫌棄劉山的錢給少了。這也是讓劉山堅定了除掉孟衝的想法。
“嗯,聽大哥你這麼一說,這孟衝倒是當真貪得無厭、可惡至極。”張凡聽完了劉山的話,頗為平靜地開口說道,“這是大哥應該知道,我也不喜歡這個孟衝,但是也僅僅是不喜歡而已,還沒有到這種必先除之而後快的地步。我於大哥之間雖然已有約定,但也只是在這邊出了事情的時候才用得到我上場。如今,聽大哥所說,那猛衝現在雖然仍有不滿,但是此次危機依然過去,我又何必費力去做這件事情,萬一弄巧成拙,反而給我自己惹下了一個大麻煩啊。”
“呵呵,遠德說的是。”聽到張凡沒有立刻答應,劉山並不急躁,反而還笑呵呵的,說道,“但是在這裡面,遠德並非是無利可圖的。”
“哦?此話怎說?”張凡聽了劉山的話,問道。
“那孟衝是司禮監的掌印太監,掌印太監管著什麼,想必遠德不會不知道吧。”劉山沒有明說,只是這麼說了一句。
張凡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得思索了起來。司禮監最大的權利,莫過於有“批紅”的權利,外庭上來的摺子,都要經過它的稽核才會交由皇上閱覽。這個權利不可謂不大,自從明代中葉以後,這種權利開始由司禮監實行,人們都說太監攫取了宰相之權。不過這與張凡又有什麼關係呢!
忽然,張凡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司禮監說起來,還應該掌管著東廠和錦衣衛。這倒也不是什麼明文規定,但是歷來擔任掌印太監的太監一般都兼管著東廠,這麼一來,監督兩個衙門的權利並不衝突。可是如今卻是個例外,東廠是由如今的秉筆太監馮寶掌著的,這也是馮寶對於自己早就有資格坐上掌印太監位子的資格,卻遲遲未能達成而感到不滿的。這件事情張凡不是不知道,但是孟衝此人過於軟弱,再加上張凡和馮寶之間的關係也是不錯,久而久之,張凡就把這茬給忘了,如今一想,倒真是有這麼回事。
看到張凡表情的變化,劉山心裡也清楚,張凡定然是想到了,他趕緊趁熱打鐵,繼續說道:“遠德想到了吧。不錯,司禮監還管著東廠和錦衣衛,雖然不曾寫進公文中,但是這是慣例。而如今孟衝遲遲沒有找遠德的麻煩,一來他這人也是太沒膽識,二來有馮寶這個與遠德關係不錯的人在旁邊虎視眈眈。可是遠德你想啊,孟衝畢竟是靠著高拱坐上那個位置的,他現在不找你的麻煩,不意味著將來他不會找你的麻煩。就算不會,若是那高拱讓他這麼做的話,他也是不敢不從,到時候找起你的麻煩來,也是名正言順。”
張凡靜靜地聽著劉山的話,沒有說什麼,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劉山看張凡不說話,只得在繼續添把火,說道,“而且,除去了孟衝之後,必然是馮寶坐上掌印太監的位置。馮寶與遠德你的關係不錯,到時候他承了你的這個情,以後必然會給你不少方便。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