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不過在他看到這情況的時候,也不再說話了。他,也是被張凡“毒害”了。
那挑夫很是痛苦,卻也怪不到別人身上,畢竟是他自己不小心。這裡雖然也有朱翊鈞的不是,不應該站在大街中央,可是對於他這個站在社會最底層的挑夫走卒來說,是絕對不敢向他們抱怨的。
兩方正在無語中,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你這個狗奴才,本大爺的貨都讓你弄散了。這些印度來的香料可是足足花了本大爺五十兩一箱,現在全被你糟蹋了!”一個穿的像個暴發戶一般的中年胖子帶著幾個夥計走了過來。
“楊老闆,我……我不是故意的!”挑夫似乎有些害怕這個楊老闆。
“不是故意的?”這個楊老闆獰笑著看著他,“那你賣了也沒有五十兩。”說完,他居然從身旁的夥計手中拿過一根鞭子抬手就要像那人抽去。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街大人,沒有王法了嗎!”朱翊鈞用那有些稚嫩的聲音喊道。
“誰他孃的敢管老子的事情!”那楊老闆循聲望來,看見朱翊鈞不過一個孩童,立刻開始出言不遜,“誰家的小娃娃,脾氣不小,趕快回家喝你孃的奶去吧。老子在這裡想打誰就打誰,我看誰敢管!”
好嘛,這一下不僅罵了當朝太子、未來的皇帝,就連當朝貴妃、未來的太后都一起罵了進去。梁超頓時就知道大事不好,果然朱翊鈞一張小臉氣得通紅:“你竟敢當街侮辱……侮辱於我,膽敢無視朝廷律法!”
“呵呵。”楊老闆聽到朱翊鈞這句話笑了起來,“我倒要聽聽看,我罵你犯了哪門子律法了!”
朱翊鈞頓時有些啞口無言,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當朝太子,且不說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恐怕就是說出來,這個楊老闆也不會信。
“哼哼,沒話說了吧。”楊老闆頗有些得意,“我教訓我的夥計,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何況他毀了我價值五十兩一箱的貨,他自己又賠不出真麼多銀子,我不拉他去公堂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如今打他幾鞭子出出氣還要你來教訓我!”
朱翊鈞如今也冷靜下來了,不過他實在不想跟這個市儈貪婪的胖子再說什麼大道理,開口說道:“這人打翻貨物也是因我擋住他的去路,這些貨物我來賠,梁超拿出五十兩交給這人。”
香料是從印度以極低的價格運來的,就算那些海商再會翻倍,這麼一箱不過價值十兩紋銀,就算如今,箱子裡的東西也不過散落了一小部分,還有一大半完好的在裡面。楊老闆說五十兩不過是像誇大一番,找個機會鞭打那個挑夫而已。
梁超自然是知道這些,不過他也不像說什麼,直接掏出一沓銀票,找出一張面值五十兩的遞給楊老闆。楊老闆卻是精明的很,看到梁超手中拿一沓銀票頓時見財起意,並沒有接過銀票,說道:“五十兩,這哪裡夠。”
“你這奸商,剛才不是說五十兩嗎!如今居然坐地起價!”朱翊鈞頓時憤怒起來。
“這怎麼是坐地起價!”楊老闆得意地說道,“且不說這些香料的價錢,如今這可是搶手貨,我費盡功夫也只進到了百來箱,現在就是由再多的銀子也沒地方買去了。”
“好好好,你有理,你自己說,要多少。”朱翊鈞突然面色冷靜下來,開口說道。
楊老闆看朱翊鈞如此說話,琢磨了一番剛才看到梁超手裡的銀票,說道:“五百兩。”
朱翊鈞聽了微笑起來,對梁超說道:“五百兩是吧,梁超給他。”
梁超面無表情,從懷中直接掏出剛才那一沓銀票,也不數,全部交到了楊老闆。朱翊鈞卻是在一旁向梁超耳語了幾句。
楊老闆以為朱翊鈞是氣糊塗了,卻也開心自己得了便宜,正要招呼那個挑夫將剩餘的東西挑走,梁超卻是開口了。
“怎麼,拿了錢就想走人?”得了朱翊鈞眼神的梁超開口說道。
“哦?還有什麼事情嗎?”楊老闆有些疑惑。
梁超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立刻,街上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來十餘人,將楊老闆圍在中央。
看著楊老闆一行人不知所措的眼神,梁超開口說道:“我乃朝廷千戶,爾等竟敢當街勒索朝廷官員,全部給我帶回去,問個明白。”
圍住楊老闆的那些廠衛立刻動手將目瞪口呆的幾人五花大綁押走了。
“敢得罪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朱翊鈞冷笑著說道。
“公子,你怎麼知道這些人跟著咱們?”努爾哈赤在一盤問道。
“這次你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