愜意。唯一不同的是,不同的人對於愜意的需求有所不同罷了。
張凡雖然也算是經歷了一些風雨,但是相比之下,他的生活倒也算得上是平淡的。就連當初他在漠北生死一線的那種,現在回想起來也並沒有激勵他什麼,反倒是讓他嚮往起眼前這種平靜的生活。只不過張凡自己知道,自己沒辦法享受這種生活,不是他不能,而是他自己不許,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上輩子的他有學識、有知識、也有漏*點,奈何那個地方、那個社會並不給他施展才華的機會,於是,他的漏*點也在那個時候開始慢慢冷卻,慢慢的被現實埋藏在心底。但是如今,上天似乎給了他第二次機會,張凡不知道為什麼會選中自己,畢竟比自己有才華的人多得是;他也不知道老天爺把他送到這裡是不是有什麼原因的,或者只不過是一個巧合罷了。但是這些如今都已經無所謂了,張凡那被埋藏在心底的漏*點似乎有重新被挖掘了出來。
說來有趣,古代的封建社會比之現代的社會,想要出人頭地有所作為,似乎更加地看重人脈和財富等等因素,但是張凡偏偏在這麼一個自身條件還不如原來的自己的情況下有了如今的地位,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有的時候,張凡獨自一人也會思考著這個問題。沒有合理的解釋通常被人們歸為巧合,張凡也曾這麼想過。不過他給了自己一個更好的動力,那就是這一切都是老天安排好的,把他送到這裡,給他一定的權利,讓他改變什麼。
聽起來有些荒謬、有些誇大和自我鼓吹,但是這無疑不是一種自我鼓勵的最佳方式,堅信自己就是那個人,堅信自己就能夠改變歷史。甚至於從來不迷信的張凡也開始考慮神鬼的可能,他也會給他自己找理由。信仰無疑是最能激勵人的東西,無論碰到什麼困難、或者是致命的打擊,哪怕有著姓名之憂,只要你的信仰還在,那麼你就有著再一次站起來的勇氣和力量。
這並不是什麼毫無道理的唯心之說,人是很複雜的,並非幾個聖人的幾句話就能把人性解釋的清清楚楚。
看著窗外的景象,去過一次的張凡知道這裡已經離劉山的家很近了。他拋開腦海中的這些東西,開始考慮更加實際的東西,今天晚上如何應對劉山。不,說是應對劉山,倒不如說是應對另外一個人,駱靈兒。
想到這個名字,張凡的心中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他可以確定,自己很恨這個女人,但是究竟是為什麼,是什麼造成的,張凡自己也弄不明白。這個女人一開始接近自己就是帶著目的的,張凡自己心裡明白的很,但是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
是他自己的問題嗎?也許自己根本就不應該愛上她,不,一想到“愛”這個字,張凡就立刻在心中否定起來,他絕對不想承認自己會愛上駱靈兒,最多隻是喜歡而已,而且這個喜歡還是因為她的外在因素,因為她的美貌而已,其他的根本不可能。張凡一直在這樣對自己說著。
但是為什麼自己的心裡面會有這對她那麼深的恨意呢?自己對這樣的女人應該只是抱有著**,除了**之外就再也不應該存在其他的東西。她本就是個恬不知恥的女子,也許被逼良為娼、無奈賣身,也許被劉山脅迫而放浪形骸還能說的過去,可是張凡從周全那裡聽來的描述卻始終在他的心裡面揮之不去。他不應該對她有恨,只不過是利用她而已。可是張凡他思來想去,就是揮之不去心中的這股恨意,也許是張凡惱怒她欺騙了自己吧。
而且,除了恨之外似乎還有著其他的東西。當初他是對駱靈兒甜言蜜語,再加上那時候的駱靈兒一顆心都放在張凡身上,再也顧不了其他的事情。張凡就是看準這一點,套出她所知道的關於劉山的訊息,然後讓她再次回到劉山身邊,為自己做事。而駱靈兒即使是再恐懼、再是不想回到那個讓自己不得安生的地方,但是為了張凡,她卻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的就同意了下來。
看到這個後果的張凡,本應該是滿心歡喜、滿心快意才對,(電腦閱讀。)而這也的確是他當時的心情寫照。但是這種心情張凡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在駱靈兒離開泉州會揚州之後,張凡偶爾會想到她,每一次他的心中都會異常的憤怒和快意,但是在他的心中還有一種連他自己都不願意承認存在的情緒,後悔和不捨。張凡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心中的憤怒和快意完全就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後悔和不捨的,只不過他絕對不會承認就是了。
漸漸的,馬車駛進了劉山所居住的那條街巷。這裡對於繁華的揚州城來說算得上是清靜的了,而這種突然的清靜也讓張凡的心為之一靜。再次拋開腦中的紛擾,張凡開始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