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摘下面紗就能躲過一切眼線。而且方月玲雖然武藝二流,但是她用毒的本事在五毒教中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即使映月這麼個在五毒教中只呆過並沒有多長時間的人都相信,倘若讓方月玲親自動手下毒害人的話,那將會是防不勝防,這天下恐怕除了其父方振乾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察覺和治療她所下的毒了。
有了這層擔心,映月如今才會如此憂鬱要不要將事情告訴張凡。張凡詐方月玲說他已經得悉方振乾的訊息,這件事情雖然也算得上是秘密,但其實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映月屈指一算就差不多有五個人知曉此事。
而她也是怕張凡得知了玉兒前來找過她的訊息之後,會加緊調查方月玲或者方振乾的事情,從而讓什麼訊息洩露了出去,讓方月玲知道了這件事情。
萬一訊息從什麼地方洩露了出去,得知張凡只是在詐自己的方月玲會否惱羞成怒,下狠手毒害張凡,映月真的是不敢打這個賭。若是有了什麼萬一,映月當真是會後悔不及的。
到底是應該說還是不說,映月從早上起來就一直在考慮著這個問題。中午,張凡回來吃飯的時候,她雖然也在座,不過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趙氏和茹雪等張家的其他幾個女子,包括昭雪在內,還以為映月是因為昨天的新婚之夜才會讓她今日如此反常,都沒有將映月恍惚的表現放在心上。特別是昭雪這小丫頭,還因為這件事情弄得臉色非常不好看。
而張凡卻是因為一直在思考著今天早朝上的事情,心思一直放在李春芳、高拱這些人,以及朝廷日後的局勢上面,根本就沒有太過留意映月這麼一副失神的模樣。
張家的晚飯依舊是秉承著張家的特色,不管是男人還是婆婆、媳婦、或者是小妾都是圍在一張桌子旁邊吃飯,也因此,張家如今雖然只有張凡這麼一個男丁,但是這裡總是顯得非常的熱鬧。再加上家中不管是女子還是其他的下人們,相互的關係都算得上是不錯,這裡從來都沒有過大戶人家家中那種表面熱鬧,實則冷清的狀況。
對於張家的這些下人,能來到這裡做活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享受。不管是趙氏這個當家的,還是茹雪這個少夫人,都不是那種喜歡使喚人的脾氣,待人也是極好,工錢從來也不克扣,而且也很是慷慨大方。到如今,張凡入仕為官一年的時間都沒有到,這裡卻是成了很多平常人家都想要將女兒送來做丫鬟的地方,比起其他人家那種千叮嚀萬囑咐,生怕受了別人欺負的模樣,這可算是天差地別了。
“凡兒,今天下午你出去遇到了什麼好事不成?怎麼這麼高興?”趙氏發現了張凡於午時不同的情形,不由得開口問道。
這是自然的,中午的張凡還在唏噓感嘆李春芳坎坷官途的結束,以及將來朝廷裡又要再次展開的鬥爭,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值得高興的。然而今天下午,他和李春芳的一番暢談之後,讓他明白了很多道理,也讓他不再是對於根本就無法預料的情況瞎擔心一起。放鬆了心情,這人也就自然是會露出笑容了。
“娘,是朝中的事情。”張凡笑著說道,他並沒有解釋什麼,他不想將朝中所發生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家人而讓他們擔心。特別是如今,他作為這個張家唯一的男子,所要做的就是讓家人開心罷了。其他外面的事情,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張凡都不想要打攪她們,“娘,朝中前日有些麻煩事情,孩兒一時之間也是不得不去忙活。如今事情解決了,自然是要高興了。對了娘,孩兒昨天就一直想問,怎的昨日孩兒都沒有見到伯父一家人?”
“唉,你伯父他們一家昨天是在場,只不過他們坐的遠了些,你有忙著招呼客人,自然是沒顧得上。”趙氏無奈地說道,“本來我是讓他們一同的,可是當你伯父聽到昨日前來赴宴的都是些朝廷裡一品二品的官員之後,就死活不願意坐過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張凡聽到了,卻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他自然是明白原因,張玉方雖然在揚州之時也是商場官場兩相融洽,但是說到底他畢竟是個商賈。一個商賈面對著這麼多一品二品的朝廷大員,底氣不足也就是自然的了。
“這……娘,等會我去伯父那邊看看。”張凡說道。
一時之間,這氣氛也是融洽了起來。
“咦?月兒妹妹,怎的不吃啊?”坐在映月身邊的駱靈兒看見映月坐在那裡發呆,也不動筷子,不由得有些擔心地問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啊……我……我沒事,姐姐吃。”映月有些失神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趙氏等聽到這,以為映月定是因為昨晚才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