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調遣,不可怠慢。”王崇古接著下令。
“諾!”“諾!”當下又有兩個將領站起來領命。
“錢陽、張銳、趙廣文、孫大軍,你四人各率一營,巡邏河套一段的各個無人把守的山川險要,防止韃子再由哪處繞襲或者退回。”
“諾!”“諾!”“諾!”“諾!”
“劉金全、周彪,你二人隨我多年,也熟悉河套的地形。此次突襲就交給你二人,劉金全為主將,周彪為副,以一個營的兵力,加上我寧夏衛所的兩千衛軍,湊足五千人,戰馬兩千匹,突襲韃子主力。”
“諾!”“諾!”劉參將和一位要看起來年輕許多的將領站起來應諾。
王崇古讓他二人坐下,又道:“此番為了達成突襲,我軍目標不可太大,又怕人少了不成氣候,所以你二人只有五千人,能否成功還要你二人合力才行!”
“尊大人號令,我等必將全力以赴,完成大人重託。”劉參將說道,周彪周參將也站起來抱拳相向,以示決心。
“嗯,你二人有此決心,我也就放心了。憑你二人的能力,我還是十分相信的。”王崇古撫著頜下長鬚,欣慰地說道,“此番出擊,時間不宜太久,只得帶上供五千人馬所用十天的糧草。切記要一擊得手,不可孤軍深入!”
“大人放心,屬下謹記於心。”二人又是一陣高聲回答。
“這次,韃子來襲頗有蹊蹺,時間上怎的算的如此之準,正好在幾城巡司集體換防的時候,各位要多加留心,且不可讓奸細鑽了空子。”王崇古看來早就察覺不妥,如今一番佈置也是為了防患未然!
“我等謹記大人吩咐。”眾參將應諾,不過聲音都不是太大,可能聽了王崇古一番話之後,心中都有幾分別樣想法。
“既然如此,各位就下去吧。挑選各部,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各軍便要開拔。”王崇古做了最後總結,“祝各位一帆風順。”
“謝大人,屬下必不辜負大人期望。”眾人說道。軍議就此結束,當下眾參將也各自散去。
張凡收拾好會議記錄,過來向王崇古作禮,說道:“後生慶陽府安化縣張凡見過巡撫大人。”
“嗯,張主薄騎馬夜行,想必是勞累了,還沒有用過飯吧。”當下,王崇古命下人上了些熬好的臘八粥,還有幾樣不算昂貴但製作精緻的小菜。王崇古邀張凡坐下,說道:“今天是臘八,朝廷調張主薄在此隨軍,無法與家人團聚,本府也是深感抱歉,一碗臘八粥,不成敬意。”
“大人言重了!”張凡說道,“朝廷調晚生前來,是看得起晚生,何況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晚生心中並無不滿。”
“哈哈,好一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張主薄小小年紀得中解元,果然是名副其實!”王崇古聽到張凡的話,大大誇獎。
張凡猛然想起,這句話要到清朝才有,心中想到自己剽竊他人話語,一陣慚愧,又不好說明,只得心中苦笑,面上還要謙虛一些,說道:“大人過譽了。”
“對了,馬大人還好嗎?”王崇古突然問道。
“馬縣令已是年過花甲,好在身體還算硬朗。”張凡說道,“大人識得馬縣令嗎?”
“以前也是同僚,那時本人初入仕途,馬縣令也是對在下有提舉之恩。”王崇古說道,不過想起什麼,欲言又止。
張凡正打算詢問,王崇古又說道,“張主薄對此次韃子的南侵有何想法?”
“韃子多年不曾大舉南下,此番舉動必是策劃良久。”張凡答道,“只是時間上頗有古怪之處。”
“張主薄果然心思聰慧,也是有所察覺了?”王崇古嘆道,“不知主薄有什麼想法?”
張凡想了想,說道:“晚生家中接濟過延安府的難民,其中有位婦女的丈夫正在延安府兩城巡司服役,聽她說士兵接到換防命令是在當天,若是一般細作或小兵沒被人收買告密,韃子行動必然不會如此迅速。若此事不是巧合,定然是有細作潛入軍方高層,或者……”
“或者我軍方高層有人變節!”王崇古替他說道。
“而且就在陝西。”張凡說道,“來的路上我向劉參將瞭解了情況,得之昨日換防的只有陝西一地的各軍。怕是……”
“張主薄分析的不錯。”王崇古皺起眉來,說道,“看來軍中是有奸細的存在!只是陝西各處有衛所、巡司十餘處,能提前知道訊息的人怕是也有上百人,這查起來就麻煩了。”
二人又是一陣沉思。王崇古首先說道:“不過此事就不勞主薄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