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但這大鳥雖非上古靈獸,也絕非一般的扁毛畜生可比,和李梓騰日常操練著玩的四條腿牲口相比較更是天壤之別。那最後一點靈識,無論李梓騰怎麼使勁,總是無法完全同化。
“要命,就差一點點!要是有點靈脩真氣就好了。”
確實,在這種僵持的時候,李梓騰哪怕就只是學過外門弟子的最基礎的練氣法門,此時也絕對可以把對方一舉擺平。想到這一節,他頓時有點洩氣,十幾年來,無論他怎麼死磨硬求,師父他老人家就是不肯教他一招半式的修真法訣,真不知道是見的什麼鬼。
瞬息之間,此消彼長,他才放鬆了這麼一下,赤眉金雕的靈識就兇猛得反撲了上來。李梓騰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就失去對這隻大鳥的身體壓制。嚇得他慌忙集中精神,戮力以對。
幸好精神上的對抗,鳥類畢竟不是人類的對手。隨著太陽一寸寸升高,赤眉金雕眼中神光也在逐漸散亂。李梓騰感覺到勝利在望,那種在其他鳥獸身上體會過無數次的征服感已浮上心頭。
他開始笑了。
“十三,師父叫你!”
一聲清亮的呼喚,忽然從雲端遠遠傳了過來。
“什麼?師父?”李梓騰心中一驚,剎那間神識凌亂,對赤眉金雕的控制力也隨之一懈。
這隻已經幾乎喪失意識的大鳥絕處逢生,立即掙脫了他的擺佈,一聲長鳴、振翅而起,裹挾著一陣狂風飛上了半空。
“不是這麼巧吧?”李梓騰懊喪的叫道。
還沒等他充分的發表功虧一簣的感言,那大雕便從空中繞了一圈,又再次飛臨至他的頭頂前方,鼓動著雙翼,憤怒地鳴叫著。那樣子似乎眼見就要撲下來。
李梓騰大叫:“怎麼?不服氣啊?來呀,看我怎麼收了你!”他一邊叫喊著給自己壯膽,一邊收縮身形,著急想找塊大石頭什麼的躲一躲。
他知道這隻金雕天生神力,真要肉搏起來,自己沒有仙家法術防身,僅憑平時瞎練的幾樣外門功夫,怕是鬥不過的。
或許是忌憚他的奇門異術,金雕在空中盤旋了幾度,卻總是不敢衝下來,只是在那裡嘶鳴著。
這一會兒功夫,那個呼喚李梓騰的聲音便已飛到了近前。抬頭望去,一翩白衣凌空而至,那衣袂飄擺,負手而立的身姿真是帥到了極致。
見有人飛劍而來,那金雕好像也知道厲害,不再跟李梓騰隔空對峙,只將鷹身一扭,轉身而去,藉著山間的氣流盤旋了幾圈後,倏然撲下,鑽入雲霧間杳然不見。
“就這麼走了?”李梓騰不滿的叫著:“有種你別搬窩,明兒個我還來。”
“還來?還不曉得師父讓不讓你出來呢。”片刻之間,那人便已悄然落足於他的身邊,腳下那柄碧藍色的長劍在空中劃了個優雅的弧線,準確的落入了身後的劍鞘之中。
“怎麼?剛才就是你平日裡常說的那隻金雕?”他舉目望了望眼前這纏綿在山間,無邊無際的雲海,若有所思的問道。
李梓騰一拍大腿,不甘心的說道:“那可不?我跟了幾個月,前一個月碰巧才找到它的巢穴。好不容易摸到近前,幾乎就得手了。誰知道被你嚇跑!我的四師兄啊,你知道我這一個月來吃了多大苦,費了多大勁不?”說話間,他撩起衣襟,賭氣地往地上一坐,看也不看四師兄一眼。
四師兄略帶歉意的呵呵一笑,點頭道:“這小柱峰無路可攀,你不會御劍之術,要上來確實不容易。真是抱歉了。不如……下次我幫你把它捉來就是了。”
李梓騰搖了搖頭:“你御劍飛天,抓他自然容易。不過,此雕通靈,我若不親自捉住它,它是不會服我的。”
四師兄好奇道:“十三,你那本破書上的控禽之術真有效麼?我觀此雕靈氣逼人,可不是你平常練習控制的雞鴨鵝可比。萬一捉雕不成,反被啄了眼就不好了。”
李梓騰瞪眼道:“沒效?!要不是你,剛才就已經拿下,這會兒都騎著它逛回夢山了。”說完他氣一洩,半死不活的說道:“師父又不讓我修習煉氣之法,看你們成日裡飛來飛去的,我要不弄個能飛的傢伙騎騎,跑起路來都追不上你們。”
四師兄叫許賀,平日裡根李梓騰最是投緣,也是所有師兄弟中最照顧李梓騰的。對於師父靈磯子一直不肯教其修真之術的事,他相當納悶,特別是靈磯子不但自己不教,也不準李梓騰向其他師叔伯師兄弟學習,其中的緣故,他怎麼也想不透。此時聽了李梓騰的感嘆,不禁陪著搖了搖頭。
過了片刻,他才又想起了此來的目的,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