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木熊想到他們說的那個師妹很可能就是洞房裡的那個女子,可是看他們兩個中最年輕的也足有五十多歲了,怎麼可能有個這麼年輕的師妹呢?不過,想法也就到這裡為止了,因為在他的心中現在只有碧靈的安危與下落。
“你們的師兄是不是‘蕩弦魔’關夏?”六木熊從他們的談話中似乎抓到了什麼。
“嗬,你這個小子倒是知道的不少啊,那你也報個名號來讓爺爺聽聽吧。”持筆的高個兒半認真半調侃的說著。
“我就是六木熊,你們說的龍血就在我的身上。”六木熊也顧不了許多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碧靈。
“什麼?”聞聽此言對面兩人都張大了嘴巴。持筆的高個兒身子有些顫抖,眼中的殺氣似乎爆發到了極點,低沉地說,“你是六木熊?快說,你到底把我師妹怎麼了?要是我師妹有一點差池,我殊劍保證讓你死無全屍!”
直視著他的仇恨目光,六木熊沒有絲毫畏懼,“要是碧靈少一根頭髮,我保證你們個個屍骨無存。”
不但沒有起到什麼效果,殊劍反而被六木熊的目光嚇得倒退了半步。好凶邪的眼神!他開始重視起眼前這個少年來,“好,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說罷,他已經拉開了攻擊的架勢,判官筆橫指著遠處的六木熊。
盤坐的老者身體沒有任何動作,就那樣詭異的沿著地上的深痕“劃”到了水若寒身前,“好,要是小師妹有什麼危險,就讓你們兩個給她陪葬。”說罷,袖口中乾瘦的手掌按在了水若寒的玉頸上。
見水若寒危險,六木熊急縱身欲上前搭救,卻發現判官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架在了自己的刀刃上,“想救別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處境?”六木熊面對眼前這個對手,心裡還真有些發毛。殊劍的判官筆在空中化作千百個幻影,從四面八方向六木熊襲來,六木熊手持短刃全力的格擋。
“鏘”,水若寒那邊傳來了金屬交擊的聲音,無情劍被老者的袖劍擋了下來。老者很驚訝的望著水若寒,沉沉地說,“你竟然可以在我的‘落棋盤’裡移動,難道你一直都在等待我接近的一刻嗎?”
水若寒收回了“無情劍”,退到了棋盤的邊緣,面無表情冷冷的說,“沒成功殺死你,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好,有意思,老夫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魔高一丈。‘星羅棋佈’,看你還能不能化解。”老者說罷從身上取出了兩甕棋子,猛一抖手將黑白棋子高高的拋向了空中。水若寒冰冷的臉上起了變化,她不得不被眼前的情景所震駭。棋子突然在空中放出了光芒,就如同是蒼穹的群星一般璀璨,而後‘群星’如有生命一般飛速的下墜,有相當一部分直擊向了地上的水若寒。水若寒死命的格擋躲閃,但還是無奈“敵人”數量太多,眼看自己就要躲之不及,一個有如黑色大鵬的身影飛到了她的頭頂,在空中擎飛了襲向自己的所有棋子。
“如此的美人兒,師父怎麼忍心傷害於她。”黑色身影收功後落在了盤坐老者的身邊,露在黑紗外面的眼睛還在向水若寒發出*的目光。
“你,你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竟敢忤逆師父?”老者用低沉的嗓音說著,但是語氣中卻讓人聽出了欣喜。
“呵呵,師父的‘星羅棋佈’果然厲害,只是三層功力已經叫徒兒疲於奔命了。”老者聽罷似乎很是得意,手捻著鬍鬚點起頭來,“你畫師叔還在城裡嗎?”
“徒兒本來是去找畫師叔的,可是半路遇到了‘鶴騰腳’和‘南北二刀’,所以……”雖然黑衣人蒙著面,但是還是讓人感覺出他的話是多麼的輕描淡寫。
“與他們交手了?”盤坐老者似乎已經忘記了受傷跌坐在地上的水若寒,只是一味地關心起自己徒弟的勝敗來。
“莫無敵的‘冰封萬里’果然厲害,不過若是單打獨鬥的話,他也未必是徒兒的三十合之將,但見三人慾群起而攻之,徒兒就只有逃回來了。”黑衣人“嘿嘿”的笑著,似乎在玩耍一般。
“不好,”老者剛才還在為徒弟的表現驕傲,而後又好似想起了什麼大叫道,“你師叔一定還在城裡,我們必須快點去救她出來。”
“好,等我殺了眼前這個討厭的小鬼,我們就馬上殺進城去。”殊劍邊打邊吼著,對面的六木熊則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
黑衣人一邊觀看著殊劍的打鬥,一邊評論起來,“舒師叔的‘奮筆急書’是越來越厲害了,這個小子能撐這麼多招也還真算是個奇蹟,不過再過三招,舒師叔的‘痛書血淚’一出,恐怕這個小子將必死無疑。”盤坐老者也是默默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