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李家明又不是聖人，可他習慣了防備，尤其是對陌生人的防備。

潘驢鄧小閒，在國內自己還能沾個‘鄧’，可人家年薪十幾萬，吃頓飯也和自己aa制，那人家圖什麼？論名聲，應該找楊至遠這樣的；論才華，矽谷多的是青年才俊，還帥哥n多，難道人家就圖個新鮮？

“你太功利了！”

如果是在國內，李家明還能覺得是說話風趣、有才華之類的吸引人，在斯坦福裡聽過幾次講座、參加過幾次沙龍後，他可不覺得自己有才華。

“你說得好聽，就老子這張臉，你覺得帥嗎？”

習慣了和李家明一起共進午餐的楊至遠，打量了下桌對面的醜臉，又看看坐他旁邊人比花嬌的marissa，調侃道：“按白人的審美觀，你這也不算醜，跟浩克差不多。”

“什麼意思？”

“超級英雄，也跟你一樣肌肉發達。”

損了自己同胞一句，楊至遠嘿嘿直樂，也給他說說一些中美文化的差異。美國是個自由的國度，只要不違法，允許任何一種思潮的存在，但始終還是會回到其文化的根本清教徒。

“看過《阿甘正傳》嗎？其實你把珍妮當成青年，把阿甘當成中年就可以了。年輕的時候，隨便你幹什麼，只要你不妨礙他人的自由。當然，絕大部分人結了婚後，會放棄年輕時的放蕩不羈，迴歸到家庭、宗教。這就是美國人所說的‘信愛情、信上帝、愛家庭’。

好了，現在你給我說說，你是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這半博士也和老章樣，被自己這半學士帶壞了，挺斯文的大知識分子成了斯文流氓。只要不是衝著自己的錢來的，李家明就安心多了，隨手給對方潑了盆髒水。

“下流！哎，marissa那幾個朋友裡，有你們的探子吧？”

什麼？看來這小子受傳統文化影響太深，什麼事都往陰謀詭計上想，如果不是真有才華，marissa能看得上你這樣的華人？

“我沒你那麼齷齪，你那篇發表在《計算機週刊》上的《論網際網路之流量誤區》我拜讀了。真沒想到，一個如此簡單的問題，居然那麼多經濟學家都沒看出來。阿明，就憑這篇論文，都應該直接給你博士學位。”

搞學術比賺錢的名聲更好啊，李家明立即興奮道：“你也覺得有理？”

“嗯，我翻譯了一下，然後推薦給了我們yahoo的董事會成員。”

爽啊，李家明一身都覺得通透，這可比昨夜跟那在酒吧裡勾搭上的金髮美女顛鸞倒鳳爽得多。

正夾宮保雞丁的楊至遠也爽，很多事情沒捅破那層紙，大家都沒看到紙後面的東西。一捅破，事實的真相就顯露無疑。

“謝謝啊。”

正為自己的論文能入牛眼而得意的李家明愕然，“什麼意思？”

“我們退出了收購案，讓aol以52億美元收購成功。”

那網站李家明知道，因為它的老闆叫馬克。庫班，也將會成為小牛隊的老闆，這下大名鼎鼎的aol會倒黴嘍。

“呵呵，你要樹立一個信念，信明哥得永生！”

“得了吧，我讓投資經理計算過，要聽你的將股票套現，未來至少損失三十億美元以上！”

人還是勝不了天，‘大富天定’果然是至理名言，或許這老兄就不該擁有那麼多財富。

無所謂了，盡到了朋友之義就行，李家明舉杯示意，“至遠兄，我幫你們一個這麼大的忙，有什麼回報沒有？”

“no，我們是上市公司”。

有備而來的楊至遠象個標準的白人樣聳了聳肩膀，話音一轉：“不過，我們可以做個交易。網際網路發展速度太快了，我們的搜尋技術已經落後，拉里他們的技術確實不錯，可以幫我們很大的忙。我們準備收購他們公司，用你們hh的股份來換backrub的股份？當然，你要承諾，不能促成他們與sogo的合作。”

換你妹啊？老子提醒你要重視技術、不要那麼看重所謂的流量，到頭來還給自己刨了個坑？很不爽的李家明暗罵兩句，用餐巾擦了擦了嘴，嘲弄道：“楊至遠同志，hh上個月純贏利620萬美元，你覺得1％股份能換backrub的99％股份嗎？”

這話很難聽，但楊至遠知道hh的商業價值，還聽說過sohu很多事，知道李家明重信諾，立即提醒道：“阿明，你答應過的，我幫你開產品釋出會，你給我們yahoo優先融資權！”

操，那是說優先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