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過了,李家明好笑道:“太誇張了,去報個表演班”。
“think/you”,被說破了,珍妮也不難堪,但很真誠地與老同學擁抱了一下。
已經站在臺階下的兩人,見李家明還跟人擁抱,心裡極不舒服,等他一下臺階,心直口快的楊芬華立即不滿道:“家明,你不知道她訛你?”
東西買完了,就得幫老同學把黑鍋取下來嘍,李家明佯裝無奈道:“老楊,我大姐來這買東西,都是這樣買的。莫講我大姐,就是我公司裡那幾個女的,來這也是大手大腳,她哪曉得你們習慣了節省?”
“那你還帶我們來?”
這關過了,起碼在老楊這過了,李家明苦笑著說出個悲慘的故事。
“老楊,莫看她很開朗,其實也過得苦。她女朋友得了病,光洗腎一個月都要三千多美元,就當是我幫幫她。”
“什麼?就那個黑妹?”
“嗯”。
“什麼黑妹?”
單細胞的楊芬華立即把剛才的不快拋到了腦後,與閨蜜咬起了耳朵,不禁讓李家明很羨慕。單純的人好,再複雜的事到了她這,都變得簡單了。
“家明?”
雖然沒有自己說得那麼悲慘,但那事是真的。李家明衝聰慧過人的女友點點頭,也沖淡了她心裡的不快,雖然她還在為那堆昂貴的衣物、香水心疼。男友的為人,她是非常清楚的,只要是他的朋友,都會不遺餘力地幫,而且會照顧到人家的自尊心。
理解就好,有了這個理由,以後就能常來消費。錢那玩意,賺來就是花的,李家明牽起與閨蜜湊在一起的女友的小手,感慨道:“人啊,誰沒個三災六病?莫講不高興的事了,我們再去哪逛?”
個把小時,花了二十六萬美元,還去哪逛?沒心情了的柳莎莎不想逛了,楊芬華更不想逛了,那堆破玩意裡她的東西最多,這次人情欠大發了。
不逛了,那就回家唄,李家明衝後面不遠處的一輛黑色林肯車揚揚手,司機連忙把車開了過來。這種作派,平時的楊芬華會損了他幾句,但今天沒心情了。見慣了父親那排場的柳莎莎倒能理解,家明又不是普通人,萬一有個閃失怎麼得了?
三人坐進了象移動的客廳一樣的豪車,柳莎莎接過男友手裡的礦泉水,詢問道:“家明,回了國還要這樣?”
做人不自由,這真不是有錢人的矯情,李家明抱歉道:“我去給你尋兩個女助理,不會妨礙你日常生活的”。
那就是必須這樣了,莎莎把腦袋靠在男友肩膀上,暗歎了口氣。她與老百姓不同,經常能在她父親那看到內參,知道國內的社會遠不象新聞聯播裡那麼太平,針對有錢人的綁架勒索案時有發生。
十幾分鍾後,林肯車駛進了一幢環境優雅的別墅,這次李家明不要司機搬東西了,自己動手把那一後備箱的東西,搬進滿妹那間空蕩蕩的衣帽間。
這衣帽間真大,足有別人的臥室大,幫著搬東西的柳莎莎打量了一下,好奇道:“家明,滿妹要你買的?”
這才是一家人嘛,一點也不嫌送小姑子的東西太貴,李家明笑眯眯道:“那倒不是,大姐本來準備在滬市給她買屋,她講哪有姐姐給妹妹買屋的道理?”
這樣的別墅,一年交稅都不曉得要幾多,柳莎莎還是沒習慣有錢人的生活,肉疼道:“還不是你慣的?遲買幾年幾好,曉得能省幾多錢不?”
“這你就不懂了,兩年漲了27%,這屋買得值。”
“真的?”
“真的”。
李家明笑著答應了一聲,用嘴駑駑了外面的露天陽臺,摟著她的脖子拿了幾灌啤酒、飲料去露天陽臺上看夜景,順便給不高興的老楊同志順順心。
“認得張全保不?以前也是mit的,他現在幫我做事,這幾年盡炒屋了。”
坐在長沙發上,正把發酸的腳往男友身上架的柳莎莎,會意道:“炒屋?”
對,李家明對在國內的炒房不感興趣,但對剪美國人民的羊毛感興趣,熟悉金融把戲的張全保也深諳此道。眼看著美國的房市好,哪不知道趁機撈一筆,多賺點錢回國搞建設?
指了指不遠處那些沐浴在月光裡的房子,半躺下了的李家明幫女友和老友倒果汁,得意道:“以前我在這裡有11幢屋,剛賣出去7幢,滿妹這屋一分錢沒花,我還賺了2000多萬。”
一聽李家明賺了這麼多錢,而且是炒房賺的,剛才還心情不好的楊芬華舒服了點,接過果汁啐道:“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