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畢竟沒幹髒活。”
這番說辭,桂銘嗤之以鼻,嘲弄道:“東哥,你什麼變聖人了?你要是這麼高尚,當初會被趕出sohu?”
“錯!”
被刺得很不高興的陳東明不想說出與趙朝誠類似的話,但也白無誤地告訴桂銘,他當初離開sohu是經過李家明和章昭洋同意的,投資網易也是他們建議的,為的是在門戶網領域扶起一家能與sohu相差不遠的網站。
“過猶不及,我們的媒體是受管制的,sohu可以一支獨秀,卻絕對不能一支獨大,明白了嗎?”
“切,你們也太膽小了。”
膽小?小心撐得萬年船,就這本事和胸懷也混成了億萬身家,不得不說阿明看人的眼光還是差了點,精誠團結不行盡玩些偷雞摸狗的破事。冷笑了一聲,陳東身體往後一靠,手搭在原色的真皮沙發後背上,嘲弄道:“阿銘,你們還是太嫩了。要是沒阿明帶你們起家,恐怕你們也就是打工仔的命!
不服氣是吧?你們這些都是小聰明,得逞了又如何?你們以為公司裡的員工是傻子?人心一散,你們玩個屁啊!”
第二百三十四 橋歸橋(上)
下雪了,鵝毛大雪漫天飛舞。
來拜訪的陳東看著窗外的漫天雪花,感慨道:“說來你不信,我到了十八歲才見過真正的雪。”
“不會吧,你家在鐵路上,十八歲之前沒出過門?”
戴著金絲眼鏡的陳東,象當年李家明初識時那麼斯文,只是身上的暴發戶味道沒了。斯文的陳東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看著杯中夠他當年一個月生活費的紅酒,緬懷道:“對,我家在鐵路局。爸是搬運工,媽媽賣茶葉蛋、泡麵,就是那種推著小推車在月臺上賣的那種。”
至於嗎?李家明舒服得半躺在軟綿綿的沙發上,打趣道:“能吃飽嗎?太祖老人家是對的,象你們這種城裡孩子,就應該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
“是啊,我大姐下鄉接受再教育,回城時生了個孽種,是她們村革委會主任的,年紀比我爸還大。”
李家明坐正了身體,狐疑地看向自曝家醜的陳東,詢問道:“東哥,你是想說生活不易還是人世醜惡?”
“都有吧”,陳東感嘆道:“其實我很感激你,如果當年我們沒合夥,雖然我一樣能過得不錯,但絕對達不到今天的高度。”
“東哥,你這樣繞來繞去,累嗎?”
累嗎?陳東笑了笑,舉杯道:“家明,你出國六七年,很多人和很多事都變了”。
朋友還是老的好,李家明這才恍然大悟,難得感動了一把,舉杯示意道:“共患難不易,共富貴也難,隨意而安吧”。
話一出口,李家明突然想起了一件舊事。當年收購利方時,答應過這傢伙,上市之前會轉讓一部分股份給他,後來利方交給了馬樺騰,把那事就給忘了。
“東哥,我想起來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陳東還真不是為這事來的,生意場上講究的是公平,利方上市前他沒為公司作過貢獻,不能從中分一份也理所當然。
“阿明,人情歸人情,生意還是生意,那事就別提了。我今天來,除了敘舊之外,還有一事相求。”
“你說,只要我能幫得上的,一定會盡力。”
貸款的事,極速易購是國民銀行的股東之一,但貸款的事卡住了。其中蹊蹺,陳東不想分說,但希望由李家明出面推動此事,儘快將款子辦下來。
“有這事?”
斯文的陳東笑了笑,古怪道:“你覺得呢?”
李家明連忙起身去打電話,極速雖然沒實現贏利,但前景被看好,老趙不應該為難啊?可電話打過去,老趙在電話裡抱怨道:“極速的桂總要求4。5%的年利率,與美國的利率保持一致”。
這個可以理解,高盛一直在與極速接觸,很可能答應了幫他們在美國貸款,可陳東大老遠地跑來,這事就不能不讓李家明往深處想。
莫非當初桂銘他們排斥趙朝誠的事,又重演在陳東身上?不對啊,陳東歷來是隻管投資,不管經營的,雙方不可能會產生矛盾。
莫非?
李家明想起剛才陳東的話,突然明白了,他們不是排斥陳東,而是排斥姐夫。操,他們是在玩手段,想稀釋掉姐夫的股份!對對,自己突然退出灝華,他們就認為自己跟姐夫鬧僵了,就想趁著姐夫手頭上現金緊張佈一個局。
不,他們不是想,而是在試探自己。如果自己干預,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