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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一劍又握緊了手中的劍:“你以為你是強者?”

天刀淡淡道:“你可以試試。”

天,突然間就暗了下來,幾片浮雲遮住了太陽,空氣一下子冷了下來,天地間一片寂靜,不久天空中竟飄起了雪花,一片一片的,就像秋風中凋落的花瓣,帶著一絲傷感和悲哀。

群雄無一不對這種天氣感到驚奇,但驚奇之處更多的反是一絲莫名的恐懼。

雪越下越大,地上,房上,樹上,田野已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的了,雪花在風中打著旋,像是一個個精靈在跳舞。

其他人的身上也落滿了雪,但只有秋田一劍和天刀身上沒有。他們之間彷彿有一個看不見的火爐,雪未落下就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的目光比冰雪還要寒冷,還要銳利,緊緊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劍在後,劍光比雪還要白,一種接近死亡邊緣的白色。

刀已出鞘,銀亮如霜,淡淡的青氣籠罩刀身,那絲如血的細線在白雪中顯得特別刺眼。

他們都在等待,等到精氣神合一的那一瞬間,也就是力量達到極限的那一瞬間,他們就會發出致命的一擊,這一擊是決定生死的一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雪花滾滾而落,幾乎摭住了人們的視線,突然幾片雪花輕飄飄地落了下來,落在了兩人之間,遮住了他們的視線,就在那一瞬間,二人幾乎同時飛身而起。“唰”“唰”刀劍齊鳴,兩道七色的彩霞在空中一閃而逝,在刀劍接觸的那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彷彿讓整個空間都為之凝滯。

雪停,再落下,人在空中交插而過,幾滴鮮紅而刺眼的血從空中滴落,落在潔白的雪上,被狠狠地凍結。

二人背對而立,表情依然如冰雪般冷漠,但秋田一劍的胸前衣衫被劃開,一絲殷紅滲出。天刀左臂的玄衣也破裂開來。只是沒有傷口。

顯然這一次天刀稍占上風。

一陣疾風吹來,雪花漫天,萬物朦朧。

兩人身形又動,這一次更快更狠,天地間又是兩道絢麗的光芒閃起,更耀眼更美麗。雪再停,空氣凝結,思想彷彿也要停頓。這次刀劍相接,必有一死,死的會是誰呢?

天雖冷,群雄只覺得額上手心裡全是汗冷汗。

突然,就在刀劍將接未接之際,空中二人似乎已合二為一,一起反折斬向地面,地面上是厚厚的一層雪,雖然厚但絕不會超過一尺,難道這雪中還藏有什麼東西嗎?

“唰”刀劍帶著野狼般的嗥聲斬了下來,這時縱然雪中有什麼恐怕也只有一種結局了,有什麼能夠擋住聖力極劍的合力一擊呢?

但世上就偏偏就有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

“嘭——”

不及一尺厚的雪層中空然暴起一團紅影,紅影中夾著一道五彩的刀光,帶著無可匹敵的霸氣,直迎向秋田天刀的劍,天刀的刀。

刀劍相交,發出刺耳尖銳的爆鳴聲,像午夜梟鳥的嗥叫。一般方圓丈內的積雪被氣勁捲起如海浪般向四周倒散,數人當即斃命。

雪霧落定,群雄這才看清來人,紅衣如血,華麗而奢侈,外罩一件寬大的黑袍,腳上是貂皮靴,一頭金黃的長髮散披及肩,雙目深陷。綠色的眼珠發出森冷如野獸般的光芒。鼻挺而下曲,像一隻狡黠的禿鷹,嘴唇薄而上翹,冷酷中透著陰沉。一把刀又寬又長,薄而鋒利,造型與中土,扶桑的刀都有明顯的區別,刀身一面鑲著五十顆黃豆大小的珍珠,一面有十三條刻痕。

如此一個七尺大漢竟能藏在原不足一尺的雪中,在場眾人縱然是稍諳武學的也能想得到來人武功定然是深不可測的。

天刀冷漠的臉上充滿掩飾不住的驚訝和憤怒:“你是誰?從哪裡來?”

紅衣人臉上帶著一絲嘲笑:“你們中國人總愛問一些無聊的問題,你憑什麼問我?你認為這個時候問我這樣的問題有意義嗎?”

天刀在中原素受敬重,此刻被這異邦刀客一頓搶白,臉不禁漲得通紅,但竟忍住沒有發作。

但其它中華武林人士卻紛紛喝罵:“哪兒來的番邦野人,敢到中國來撒野。”“看你賊眉鼠眼,黃毛鉤鼻,一定不是個正經東西,快給我們滾回去吧!”“看你那副自以為是的德行,也不撒泡尿照照,還拿一把切菜刀來,你他媽唬誰呢?”叫罵聲此起彼伏,如錢塘潮水,一波接一波。

突然間,只見紅影一閃,刀光起人頭落,四名適才叫罵的中原武士已是身首異處。

紅衣人仍站在原處,彷彿連都沒有動一下,刀上也沒有血,血在袍子上,但卻沒有幾個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