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之人真是那個讓道衍真人都發怒的修士,那豈不是恐怖?想當初他才築基後期的修為就那麼強悍,現在是凝嬰期,豈不是更加……
一想到這兒,鄭林覺得手心發涼,開始後悔剛才與王飛的抬槓。
對於鄭林的表情王飛很是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嗖!他的身形一動,無聲無息間就逼近鄭林,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玄明珠,同時對他擊出一掌。
鄭林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經倒飛出去,嘭的一聲重重摔在庭院邊的一塊巨大石頭,一連噴出數口鮮血,雙目神色潰散。
鄭林只覺得全身氣血凝固,眼冒金星,甚至連神智都有些不清了。但是他能夠清晰地感應到,那股窒息的強勢氣息正在向自己逼近。
王飛腳步穩健,落到他的跟前,望著苟延殘喘的鄭林,面無表情,卻將一股駭人的神識威壓傾注過去。
鄭林雙手痙攣,吃力地從地上撐起,努力睜了睜有些發腫的眼睛,抬頭仰視,只見前面的男子如此高大,絕非他能夠比擬,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甚至超越了道衍真人。
“前輩,饒命啊!”
這一刻,鄭林的精神徹底崩潰,他後悔衝撞了王飛,畢竟現在他的性命拿捏在對方手中啊。
王飛冷冷看著他,正打算秒殺對方,心中忽然一動,嘴角泛出一絲笑意。
他放下了抬起的手掌。
模糊中看到王飛停下動作,鄭林心底一鬆,卻不敢大喘出氣,只是依舊磕頭求饒,金丹修士,威嚴盡喪。
“你想讓我放過你?”
鄭林一聽,身軀一震,頭磕得越加起勁:“是啊,只要前輩肯答應放過小輩,小輩定當獻上厚禮,甚至甘願做牛做馬!”
咚咚咚,鄭林很是磕得起勁,腦門兒都滲出淤血,但是他心中卻對王飛恨之入骨,暗暗罵道:丫的,都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老子沒死,一定把你今天的事情告訴道衍真人,到時候,嘿嘿,我要親自把你踩在腳下,讓你磕頭求饒,不,我要你鑽老子的跨……
“這傢伙!”
王飛暗道,眼睛眯起,他心如明鏡,洞察秋毫,哪會看不出鄭林的心思叵測?
“鄭林,只要你答應王某一個條件,便可放了你!”
鄭林一聽,來了勁兒,急忙道:“前輩儘管說,只要小輩能夠做到,一定盡心盡力,死而後已……”
王軒聽到急了,如果放任此人離開,他們玄門宗日後可有苦日子了,也沒權衡雙方間的輩分,上前阻攔道:“前輩不可啊,此人居心不良,說過的話出爾反爾的。”
胡訓子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到自己的弟子居然左右一名凝嬰期前輩,臉色嚇得發白,那可是凝嬰期啊,若是他老人家一個不高興,這玄門宗沒被鄭林滅了,怕是要被王飛宰了。
被師父當頭一喝,王軒這才反應過來,臉色一陣發白,身軀抖動,急忙後退。
王飛只是小吃一驚,不過眼中沒有絲毫慍意,反倒有些欣慰,他暗暗點了點頭,衝王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放心。
王軒一怔,沒想到眼前的凝嬰期前輩如此好說話,弱弱地應了聲,便退了下去。
收回目光,王飛繼續對鄭林道:“鄭林,今日你屢次冒犯我,作為懲罰,你要成為我的奴隸!”
“什麼?”
鄭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雙目睜得老大。
奴隸,居然要讓他做一名奴隸!
這是何等的屈辱,一名金丹後期修士,怎麼說在這片大陸上也算一方小霸主了,現在居然要讓他做人奴隸。
看到鄭林難以置信的表情,王飛眉毛一挑道:“怎麼,不願意麼?”
“我……”鄭林低下頭,眼中殺機湧動,卻不能表現出來,實在是憋屈。
“你,不樂意?”
王飛一步踏出,氣息震動,神識壓力逼迫下來,四周的空間嘭嘭嘭作響,鄭林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他的身後,那些弟子此刻早已面如土色,心灰意冷,其中有幾個差點活活嚇死。
眼前這名凝嬰期高手分明是想為難他們啊。
“前輩,我願意做你的奴隸,求您放過我吧!”
那個最先出口侮辱胡訓子師徒的青雲門弟子此刻是奮勇當先,急忙從發愣的眾弟子中擠出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求饒。
只見他手掌一翻,衝自己的眉心一點,一滴嫣紅色的精血從眉心滲出,他面色痛苦,牙關緊咬,悶哼一聲,旋即兩指再次掐訣,變幻出一道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