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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此刻又堆著笑捱上來,“師兄生氣了麼?實在是撞得巧,半個時辰前門裡剛接了單子,說有猛風到境,要安排收拾收拾。可師妹這小地方哪裡有人來?正趕上師兄過來,形貌又都對得上,可不就誤會了麼?”

“所以師妹就給咱們喝那加了料的酒?是計劃著栽荷花呢?還是劈堂?”

“哪能呢?”老闆娘笑嘻嘻地,“那酒裡不過一點汗青子,上頭要的人,專門提點是要毫髮無傷的。”。

正文 第五卷 風流 第一百六十八章 富貴險中求(三)

這一番酒下來,楚歌和老闆娘便熟稔得又從師兄師妹變回了姐弟;而端木興雖然完全成了擺設,然而坐在一邊看戲,順便猜測下隱語行話,卻也是樂在其中。

直到二更鼓罷,酒闌人散,楚歌這時才醉眼乜斜地轉過眸來,悄聲問那快要成為隱形人的大趙天子:“陛下……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她的這席酒,說不上收穫頗豐,可還是把姚九娘所知道的東西套了個差不多——譬如王有德早已不在江南東路,這邊一直都是王乾主持大局;譬如此次行動是上頭直接給門裡發的秘單,時間緊迫沒有走常規路線;再譬如民間拜香教依然是發展蓬勃,這間小店本來就是拜香教的聯絡點,另外兩間房裡的藥草是為了掩蓋拜香教集會時的祭祀之香……

姚九娘在拜香教中身份不算太高,並不知道什麼教中機密,楚歌想了解的王有德離開江南東路到底去了哪裡,所謀為何之類的事情她是一無所知;也正因為如此,她才對要捉拿的人所知不多,才相信了楚歌的說辭,以為她是教中比較有身份地位的人,這次來,也是上頭的命令協助拿人——這頓酒時候不短,雖然沒來符合描述的“客人”,卻也再沒有拜香教的人和姚九娘聯絡,這便給楚歌的話增加了幾分可信度,使得套話的過程更加容易。

端木興發現,過程中楚歌並未使用催眠術——大概是姚九娘身份還不夠吧?或者是那些酒陣、密語實在太有效力。

“陛下,若陛下沒有什麼想要知道的了,臣建議陛下還是儘早離開這是非之地。千金之子,尚坐不垂堂,何況陛下萬金之體?”楚歌一本正經地。

端木興回頭時候,正對上楚歌催促的目光;她方才酒陣中喝得可是不少。又沒有吃什麼東西。現在眉眼餳澀,隱有醉意,迷迷濛濛地說著這樣勸諫的話,別有一番動人處。

端木興便是心頭一觸。

若是今夜留在這家小店,固然可以藉故接近楚歌,尋找機會探一探她的真實性別;但處境也確實有幾分危險,至少以楚歌的臣子身份,職責所在。今夜是絕對不會休息的了。

可她現在,卻是極需要睡眠地樣子。

這讓端木興有了幾分猶豫。

這個麻煩,本來就是他端木興故意找上來地——這些拜香教的人,不過小打小鬧;有血衣衛在,或殺或剿,一句話的事;就算是想要揪出洩露他行蹤的內奸,也根本用不著他大趙天子親自出馬做餌。

他這樣做,有幾分遊戲的意思。還有幾分,隱隱約約地,竟是希望能夠和楚歌“同甘共苦”,再嘗試一下共患難的情誼……從楚縉倒臺之後。便看著她身邊武青、謝聆春,甚至流丹、梨繡……出出入入,眼神交匯間越來越多彼此共同的秘密;而他和她。卻君是君,臣是臣,距離漸行漸遠……

所以執意要走這條路,明知這小店有異常還是堅持入住;可如今看見楚歌臉上倦意濃濃的模樣,卻有些心疼。他知道楚歌為什麼大費周折去和那個姚九娘斗酒套磁——她以為他是要過一把微服地癮呢,親力親為,玩打入敵人內部的遊戲?想著他玩得倦了就會離開?

嘆口氣,端木興揚聲叫道:“何蕊珠。”

人影如煙。轉瞬飄入。

“帶朕和楚卿去血衣衛的大營吧。這裡的事情都交給你處置。”

楚歌抬眸。盈盈一笑。

離開的過程很簡單——原來“富貴客棧”的小二竟然是血衣衛的臥底!有了他帶路,走密道離開。便完全可以不打草驚蛇,讓“富貴客棧”繼續做釣魚的餌。

密道很窄,引路地油燈昏暗陰晦。走在裡面的時候楚歌絆了一下,輕微扭了腳;端木興伸手牢牢扶住;然後,並沒有放手,半抱半攜地帶著她穿行在地下……一片泥土腥味間他嗅到了來自於她的幽香,手中的觸感提醒著他她地嬌小,端木興忽然有了些幸福的感覺:上天竟然是在眷顧著他的呢,若懷中這人是個女子,若是個女子……定以金屋貯之。

變故就發生在幾個人走出密道地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