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樣興奮?”門啟處,披著赤紗外袍地謝聆春懶懶靠在了牆邊,揚起一個妖媚的笑顏。
一揮手,遠近的血衣衛官員統統匿跡。
楚歌的確是心情大好。剛剛收到流丹傳來的訊息,江西何長安率鎮南軍截擊王有德,幾獲全勝,除了王乾見勢不妙率領部分主力提前脫逃之外,赤腳軍大部被困。損失慘重,甚至連王有德都幾乎被生擒——據說何長安率軍伏擊之時,依足了武青提前佈置好的路線安排。流丹又帶了幾個武青的親衛頭目隨行指點,如此情勢之下。以有心算無心。這些鎮南軍竟是打出了大趙軍隊與赤腳交鋒以來絕無僅有計程車氣和鬥氣。
不過這個訊息,想來謝聆春也已經知道了。她不打算多說。翹了翹唇角,竟然帶點撒嬌似地問:“昨兒你問我的問題還沒回答你,不想知道了麼?”
“我寧願你答不出。”他慢悠悠束著衣帶,丹鳳眼中笑意盈盈,“你還欠我一個吻,要你兌現你又不肯……”
“我這不是專門來回答你地問題?!”楚歌聽他說起這個,有些窘,四周看看,一個人影也沒有,這才恢復了笑顏,微嗔著說道。
昨天兩人那個遊戲,她為他解釋催眠鄭石的來龍去脈,他給她介紹端木興來到湖南的種種……然後她沒有忍住,在他地誘導下,多問了幾個關於新京那邊朝政的問題——畢竟鳴鸞苑地人新手居多,蒐集些顯而易見地東西可以,隱藏在政治風雲之下的心思異動就難以挖掘了;而端木興此來湖南,新京那裡會有怎樣地動盪,的確是她十分關心的。
不過如此一來,佔主動的就成了謝聆春……她耍賴,把那些朝政的問題歸成一個,也只允許他再問她一個……而謝聆春無奈同意之後,問的,居然是:她在為什麼煩惱?
其實她想過他會問什麼,算起來她的秘密也有不少了,莫名其妙的“失憶”、林逍、段南羽……她知道謝聆春一直很關心這些,她以為他會直接問出來,然而他卻選擇了這樣迂迴的方式——雖然所謂她的煩惱,也脫不開這些秘密,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他提這個問題時話語中帶著的殷切關懷,還是讓她感受到一點溫暖。
而且他這樣問的話,她是很容易岔開話題的,若是不喜歡對他言明心事,完全可以顧左右而言他。
不過她沉吟了良久,還是沒有隨便回答敷衍了事,她只告訴他,她現在煩惱的事情,主要是因為她自己還沒有決心面對,待到她想好了,一定原原本本都講給他聽。
嗯……至於什麼時候“想好”,自然是由她決定。
“來回答我的問題?那需要去見誰呢?”謝聆春笑吟吟地看她,並沒有馬上行動。昨天看她萎靡的樣子,以為她什麼都不想說。而現在,忽然變得精神狀態奇佳的楚歌,卻說要告訴他她的煩惱了……要去見一個人,她的煩惱,和那個人有關麼?
“跟我走。”楚歌伸手一把拉住謝聆春的袖子。兩個人“同居”了那麼久,終究有些熟不拘禮的親密,何況楚歌此時心中有事,更加不會去在意什麼世俗的眼光。
不過才拖拉著走了幾步,她忽然又停下了腳步。
抬了抬下巴,她向院落的西面示意了一下:“那裡,你們血衣衛用來關押刑犯了吧?”
“不錯。”謝聆春點頭。這幾日島上的人都知道,那邊的幾間屋子裡,正囚禁著拜香教幾名小頭目,因為曾經參與過燒殺屠虐,連投誠都不被允許,日日刑訊折磨——黑色的恐怖籠罩著剛剛投誠過來的拜香教眾的心,和武青寬大為懷的處理態度兩相對照,一黑一白,一鬆一緊,形成了強大的心理攻勢。
不過楚歌現在問這個,是打算為這些人說情麼?
楚歌歪著頭看謝聆春,“這些人被折磨了這麼長時間,每天叫得還是這麼驚天動地,你們血衣衛還真有一套——那些小手段,教一些給我?”。
正文 第九十章 去見那個人(下)
楚歌歪著頭看謝聆春,“這些人被折磨了這麼長時間,每天叫得還是這麼驚天動地,你們血衣衛還真有一套——那些小手段,教一些給我?”
“要學這些還不容易?”謝聆春微微錯愕,卻還是滿口應允,“楚小美人兒什麼時候有空,我帶你參觀參觀,開下眼界,只不要被血腥嚇到了才好。”
“血腥啊……”楚歌皺了下眉,“不用參觀了,我只要你教我一些小手段就好,不要太複雜,能讓人覺得痛苦難忍卻又不能真正造成什麼實質傷害的,有沒有?”
她說這話的時候,半仰著頭,烏溜溜的眸子裡滿是期待,竟生生讓謝聆春的心漏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