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
按說,楚小侯爺肯於和他們黑狼衛擠住一間屋子,也算是紆尊降貴,至少也是沒把他們當外人看了。可鄭石卻沒這麼看,倒不是自恃品級較高,而是……楚歌很讓他擔心。
不是擔心她會有什麼危險,而是擔心她會給別人帶來危險。
……
試問,一個夜夜不空房的紈絝膏粱,忽然沒有了同居的男寵,只是隔三岔五地跑到鄂州城裡找婢女解決問題……那麼和他同居一室的形貌還算上等的幾個人,算不算比較危險?
所以鄭石仗恃著武功高強,拼著每夜不睡,不再輪值,就只他一個,穿戴得整整齊齊,大馬金刀地坐在屋子正中,美其名曰:替楚歌守夜。
開始他倒不是這樣的,雖然守夜,主要還是留在屋外,可是,在那夜裡他聽見屋裡有動靜急忙趕來之後,情形就發生了改變。
那天他進來的時候,正看見楚歌出現在本來不是她住的鋪位南邊,黑狼衛梁乙的身邊!而且,她的手,還停留在梁乙的肩頭!
雖然楚小侯爺解釋說,她是睡不著,聽見梁乙在說夢話,所以過來推推他……可是,鄭石還是不能放心,對小侯爺的“保護”越發嚴密了……除了上茅廁以外,基本上是不離開她半步,就連白日裡,也不會給楚歌和任何一個黑狼衛單獨相處的機會!
當然,在鄭石眼中,最直接受到威脅的人,其實是……武青。楚小侯爺賴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古陽村不走,不就是為了武將軍麼?看看楚小侯爺盯著那個思思姑娘的眼神就知道了,這樣“色”的一個人,對思思姑娘,竟似毫無非分之想,反而對武將軍“青睞有加”,那麼,楚小侯爺的意圖,不是已經明顯得很了?
……雖說與己無關,但鄭石還是忍不住,在幾次楚歌找機會與武青獨處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打擾”了一下。
而他自己卻不知道……在他完成這些作為的同時,楚歌心中,也一天一天積累著,憤怒!
防著她她可以不在乎;天天跟在身後也可以不在乎;阻撓她與武青暢談她也可以再找時間……最為無法忍受的是……他每夜裡的盯守!
一個女孩子,和四個男子睡在一間房間,本來就要忍受著不能寬解束縛的痛苦;而如果每夜裡還有一個大男人坐在旁邊,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話……這覺,還有法子睡麼?
本來以為忍幾天鄭石會有所收斂,至少不眠不休這麼多日子,也該歇歇了吧?可誰料鄭石還真是個有毅力的,這樣下去,他沒有累壞,楚歌自己已經被拖垮了……忍無可忍,也不打算再忍,楚歌決定,進行反擊!。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催眠鄭石
這一夜,月色很好,在江南的梅雨季節即將到來之際,已經很少見這樣明媚的月色了。
楚歌選來選去,定在今夜,要進行自己的報復計劃了。
和以往一樣,楚歌拖到不能再拖,才爬上了那張木板大鋪,假寐。而到了月華投窗而入的時候,她卻假作翻了個身,往那三名黑狼衛身邊靠了靠。
與此同時,一旁閉目養神的鄭石就如同一隻機警的貓兒般,立刻睜圓了雙眼,咳了一聲。
楚歌不理會他,再翻個身,裹在身上的夾被和外袍都散開,青絲鋪散開來,雪白的中衣明晃晃地,月光中觸目驚心般動人。
她故意地呢喃幾句,臉頰在被褥間蹭了幾蹭,又假作睡熟。
鄭石過來,沒有碰她,反而推了推她身邊的那名黑狼衛,悄悄說:“梁乙,往邊上靠靠。”
梁乙就是說夢話的那個黑狼衛,是這些人中年齡最小的一個,睡得正香甜中被推醒,睜開大眼睛茫然地望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連忙退著向南邊擠過去。
不過楚歌早已將他的外袍壓在了身子底下,梁乙一退,她反而拉住了那袍子,口裡喃喃地:“春官兒,別走。”
幾名黑狼衛跟了她時候不短,焉能不知道“春官兒”是誰?鄭石立刻皺起了眉頭,而那個叫梁乙的半大孩子,更是紅暈飛了滿臉。
鄭石伸手將那梁乙的袍子從楚歌手中拉出,輕聲喚道:“小侯爺?”
楚歌這才“驚醒”,起來看看,笑問:“怎麼都醒著嗎?”說著,坐起來整理了衣衫,才蹙眉說:“梁乙,你既然醒了,陪我到外面去走走。”
梁乙本能應了一聲,又覺得不妥,回頭請示性地看鄭石。
楚歌心中暗暗好笑,估計鄭石私下裡也警告過他們什麼了吧?這樣防賊一樣地防她,不給點顏色怎麼成?
鄭石果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