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詔入宮。
端木興早朝已畢,並沒有在明政殿內接見任何大臣,連後殿也沒回,直往綠綺閣中而去。揮手斥退暗處的黑狼衛,他一個人歪在了綠綺閣靠窗的躺椅上,閉目養神。
這躺椅還是楚歌吩咐人送過來的,同樣是上好沉香木,但是整體的風格和楚府內的已經大有不同,除了舒適的效果沒有改變以外,其他的木工雕鏤都已經換成了莊重又不失精巧的皇家風格;東西是極好的,他卻一度不想要,他知道為了將這把椅子送進宮中,那弗朗機使節費了多少功夫去走楚歌的路子……每次想起那個高鼻深目的蠻夷將嬌小的楚大學士擁在懷裡的樣子,他的心中便對那弗朗機使節多幾分厭惡的情緒……然而那到底不過是個什麼西洋禮節,他也只是在通商問題上多刁難了那人一些罷了;在刁難那個使節的同時也享受刁難楚歌的樂趣——他最喜歡看楚歌用著萬千小手段“進諫”的樣子;喜歡看楚歌如數家珍地列舉所謂通商帶來的益處;喜歡看她認真嚴肅地說:“就只是弗朗機的大炮一項,便是對付北胡騎兵的絕佳利器……”
然而正是這種喜歡,這種逗弄她的樂趣,到底是什麼時候變了質呢?變成了對她遊戲花叢的不滿,變成了求之不得地輾轉。變成了沖天的醋意和怒火……想起那天夜裡,他在佩玉軒中幾乎就要闖進屋內的失態之舉,端木興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