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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不會馬虎——目前大趙國皇室唯一的外戚,這身份,楚卿知不知道到底意味著什麼?”

“臣明白陛下的意思。做了天子妹婿,前途自然不可限量。”楚歌眨眨眼,索性將一切挑明瞭說,“陛下日裡說要在臣與武都督擇其一。可臣覺得,臣與武都督,都不合適。”

端木興唇角笑容不變,目光卻複雜了幾分。

“臣不合適,是因為臣已經身兼工部侍郎和內閣學士,又有陛下寵愛,已經算得上是風光無限。尚長公主,雖然可以讓臣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但臣向來懂得月滿則虧的道理,目前的身份對於臣已經是才下位高、無功受祿,怎敢再奢望尚公主為皇戚?”

這是很冠冕的推脫之詞,非常適合楚歌身份;然而端木興卻只注意了其中一句“又有陛下寵愛”……不禁有些心旌動搖,忙撇開目光,伸手去案上取茶。

楚歌先一步將茶盞拿在手裡,摸摸溫度,竟是冷的。於是起身要去喚人添茶,卻被端木興攔住……Wap;16K.cn。

“就算楚卿不合適,可武都督乃長公主傾慕之人,為什麼楚卿也認為不可以?”

“武都督麼……正因為他是長公主傾慕之人。臣才認為他不可能——試想,若陛下真願意將長公主許配武都督,又怎麼會去考慮旁人?“

端木興眸光微閃,捧住手中的茶盞,也不續水。也不飲用——只微微點頭嘆道,“楚卿的確會揣測朕地心思……話雖如此,思靖長公主的婚事,也不可能如此草率,一個小小銅陵縣令,怎麼能配得起大趙的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的婚事,自然要慎重。”楚歌望望那盞涼茶,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的樣子。還是順著原來地話題道:“不過陛下可知道那位駱行知是誰麼?去年秋闈時候,有一位舉子梁廣進才名極盛,然而卷子卻早早被貼出,失去了科舉出身的路子,這件事陛下還記得不記得?”

端木興手指輕輕撫那杯盞,有些心不在焉地,“朕自然記得,是楚卿佈局讓朕知道這個人的麼,後來朕遂了楚卿心願,欽點他入了國子監。今年年初楚卿將他和那個姜鴻昊一起擢拔入工部歷事,聽說很得楚卿信任,是也不是?不過楚卿忽然提起他,難不成這駱行知和他還有什麼關係?”

“直接的關係是沒有。但是論才名,卻是不遑多讓。1…6…K…小…說…網駱行知本名駱昀——陛下可聽說過“詩才屬梁,辯才當駱”這句話?人人都說,去年秋闈,若是駱昀能到,狀元非他莫屬!”

端木興聞言,放下手中茶盞,臉色難掩震驚。“駱行知便是那個永州的拜香教逆黨?不是已經被你處決了麼?難道……楚卿你膽大包天,不會做出偷樑換柱私赦罪犯這等事情來吧?”

無怪端木興驚詫。這駱昀被處決的訊息,在熙德十六年秋闈之後傳入京城,當即引起朝野震驚。名動天下的才子,不過是被拜香教餘黨虜獲,被人告發說曾為拜香教出謀劃策。助其攻下了永州——大趙從來重文輕武。駱昀有才子之名,又是已故大趙著名清官陳平國的門生。別說“助逆”之說疑點重重,就是真地逼不得已投過叛黨,只要事後棄暗投明,應該也在寬宥之列。

然而這麼一個知名人物,卻在獲擒之後,被楚歌以湖南副招討使的名頭直傳軍令,亂刀斬殺於永州城頭,其手段殘忍行事張揚,直可與拜香教相比擬!這件事一出,楚歌在湖南民間名聲直逼惡魔太歲;在朝堂中也狠狠招了幾道彈劾奏本,若不是楚歌身份特殊,有他這個皇帝護著,只怕早就不知貶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過自此以後,湖南一省並未因拜香教一事而生大獄;兩湖百姓,卻提起“附逆”二字,每每膽寒,拜香教再想翻身,確實不甚容易了……1…6…K;手機站;.Cn。

可如今楚歌卻說,江南東路池州銅陵知縣駱行知,便是駱昀?

“陛下真的很瞭解為臣。”楚歌笑靨如花,如此作答。很明顯,這便是認下了那“偷樑換柱私赦罪犯”的罪名了。

端木興半晌不語,嘆道:“你還是不夠心狠手辣。駱昀縱然有才,你殺了也就殺了,如今留下他又給他弄了這麼個官身,是擔心別人找不到你的小辮子抓麼?!”

楚歌不以為意,“臣的小辮子已經夠多了。”

端木興又嘆,目光轉到楚歌那一身紫色官袍上,道:“你若惜才,放了他也就算了。不過你說要駱昀尚長公主,未免太不謹慎;他既然曾經從匪,品行就是有虧,赦免已經是寬厚,又怎麼能再將思思嫁他?”

“陛下有所不知,”楚歌有些疑惑地也打量自己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