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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高興勁兒慢慢過去。伸手將髮梳拿起來,重新給楚歌整發。

“小侯爺既然想起當初我曾是四品的宮妃,自然也應該記得流丹是怎麼來到侯府的吧?”她說著,對上銅鏡中楚歌疑惑的目光,嘆了口氣,“當初楚侯爺一手遮天,將我全家下獄;我在宮中,也是無依無靠,眼看就是個投井懸樑的下場,若不是小侯爺假作欺佔了我,強將我要到侯府做了侍女,也不會再有現在的流丹了!”

楚歌點點頭,有些懵懂,又似乎有些清楚,還想再問時,卻見流丹神色黯然,正觸動了傷心往事,有些泫然欲泣的模樣。

楚歌今日已經兩次看見流丹這個模樣了,想想她平日裡火一樣熱烈的性子,心下當時覺得萬分的歉然,只回頭拉住她的手,緊緊地握了握。

流丹也再不多話,替楚歌梳洗完畢,自己告了退,出去為她準備食物。

楚歌略有愣怔地看著她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其實昨夜裡她並沒有看見那個神秘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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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呼喇喇地吹著,楚歌的房門,也隨著風的節奏,輕輕搖晃。

慢慢地,慢慢地,開啟。

精神高度的集中,便似乎真的聽到了那個貓一樣的腳步,先到了流丹居住的外間,駐足片刻,然後才往裡面來。

謝聆春原本吹在她耳畔酥酥麻麻的氣息,也悄悄地頓住,象她一樣,屏住了呼吸。

空氣中似乎都是慢慢的緊張氣息了。楚歌反射似地反手去抓住了他的手,就象方才他抓住她的手一樣。

甚至相同地,她的手中,也有一樣東西。一個指環。只不過,那指環上有一枚尖銳針刺,被調整了方向,正正對著被她抓住的那隻手。

謝聆春極輕地“啊”了一聲,隨即沉默下去。

聲音雖輕,在如此寂靜的夜間,卻顯得如一記炸雷般,驚住了楚歌,也驚住了外間的那個人。

腳步聲瞬間遠去。

楚歌懊惱地從床上跳下來,直追出去。

可哪裡還有那個穿僧衣的影子?只能看見夜幕之中,風搖樹動,靜悄悄地連鬼影也不見一個。

悻悻地走回來,看了一眼昏睡的流丹,她又去檢視謝聆春的情況。

那個修眉鳳目的美男子,現在正軟軟地倒在她的床上,似乎一點知覺也沒有了。楚歌皺了皺眉頭,在他的臉上戳了戳,見對方一點動靜也無,這才有些頹喪地一下子坐在了床頭,自言自語地低聲嘆道:“流丹啊流丹,你不是說這個東西,是楚郡侯的保命利器,針一入肉,瞬間發作,連喘息的機會也不會有的麼?你真是害了我啊!”

楚歌雖然這樣懊惱,但她還是並不後悔方才將謝聆春刺暈的那個動作。要知道,她想這樣做,已經很久了。

和謝聆春相處,總是讓她有被人壓一頭的感覺。雖說從開始到現在,謝聆春的確給了她很大的助力;但就象最開始謝聆春所說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主人和……說“狼”更合適吧?這頭狼心甘情願地送上門來任她驅使,但她卻不能夠相信一頭狼的忠誠。更何況,這頭狼還有很多事情瞞著她,幾乎是威脅著她接受他?

至於今天這個神秘人,她是要見,而且是急切地要見;可,誰知道謝聆春要見,又是懷了什麼心思?所以她選擇了謝聆春最為緊張,對她最沒有堤防的時候,刺出了那一針;寧肯自己晚一點再知道真相,也不能讓謝聆春破壞了她知道真相的可能!

其實都怪他那聲“啊”,要是他不叫,她本來是有機會一睹那人的廬山真面目的。

這樣想著,她又忍不住伸手,在昏睡的謝聆春漂亮的面孔上用力擰來擰去。

“小侯爺,楚歌?”外面忽然有人輕輕呼喚。

她一凜,沒有馬上回答,細細聽時,卻是辛鋒寒的聲音。其實從那次在侯府當面揭破自己的女子身份之後,她一直要辛鋒寒直呼她的名字,可辛鋒寒也不過是最開始的時候喚過幾次,後來就是同別人一樣稱呼她為小侯爺了。

今天晚上,他為什麼會這樣叫她?

雖然有謝聆春說過辛鋒寒將黑狼衛引走的事,但楚歌還是很直覺地認定,辛鋒寒對自己沒有惡意。

也許每個女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這樣依靠直覺行事的時候吧?楚歌也未能免俗,也因此,就未能躲過辛鋒寒的……偷襲。

是的,辛鋒寒偷襲了她。在她出去開啟門的那一瞬間,他猝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