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顯不出你地本事吧?還是說,明知道天子聖斷,這一次一定能夠認識到貪枉之害,所以不敢攖其鋒銳?”
盧太傅一派力主除貪,最開始的時候沒有什麼準備,直接在朝堂上提出,曾被楚歌當朝駁斥,鎩羽而回;後來明白過來知道是己方打了無準備之仗,於是抓住了科舉貪賄這個由頭,準備在這個上頭翻出個風浪來,誰料明明證據確鑿,要把包括禮部左右侍郎在內地一干人等一網打盡了,卻在收網的時候橫生枝節,一把火燒去了所有證據,只知道確實有人行賄買題,卻無法繼續追究。現在陛下還沒有最後定奪如何處理,但想必最多也就是免去幾個參與科舉的官員,悄悄湮滅痕跡了事——只怕如此一來,明明是首告的郭公臨郭尚書,也不免受到些牽連。
至於這次的吳癢上書,則已經是清流們發動的第三波攻擊了。在本章中吳癢蒐集了許多資料,充分論證瞭如今大趙官員層層腐敗的源頭:人人都愛錢,個個參與行賄,上司要打點,客人要招待,晉級考核、上京朝覲,銀子不會從天上掉下來,俸祿與支出差距太大;想不受賄,做得到麼?——這樣淤泥一樣的環境中,非有大德者實在難守節操。
吳癢還說,就是他這樣的給事中小小言官,前些天都有人給他送上幾百銀子打點,其餘掌握了朝廷命脈的那些肱股大吏,只怕能夠得到的銀子難計其數,還希望陛下明察,一一懲處。
總之這一次的上疏,吳癢作為言官,算是替清流即將掀起的反貪波濤打個鬥陣;今日朝堂之上陛下大力讚賞了吳癢的“忠介耿直”,差不多也算是清流的階段勝利了。
郭尚書和楚大學士對上,正廳中這兩桌客人全都放下了酒杯,張望著關注這邊的進展;首位上的盧太傅一言不發,卻也隱隱有些得意,要看楚歌到底作何話講。
楚歌慢悠悠抬眼掃視四周,對著郭尚書、盧太傅的方向笑道:“誰說今天早朝下官什麼都沒說?下官不是建議陛下問問吳給事,那送他幾百銀子的,到底是哪一位?”
她說的,在早朝上的確發生過,只是夾雜在眾人一片的感慨聲中,並未引人注意;即使注意了,也不過覺得是件小事——吳癢並未當廷回答,陛下允許他回去之後另行密奏。
“下官可以斷定,吳給事他不會去密奏那個人的名字,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
楚歌朗聲笑著,向今天的壽星王閣老舉了舉酒杯,一飲而盡。
網友上傳章節 第四卷 入相 第一百一十二章 文武分途
“下官可以斷定,吳給事他不會去密奏那個人的名字,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
聽楚歌這樣說,在場眾人便各個變了臉色。雖說大家各懷心思,有希望如此有不希望如此的,但大多還是不相信會如楚歌所說是這樣一個結局;不過眾人難免也會想到:萬一果然如楚歌所言,豈不是說楚歌的能力已經到了可以輕鬆左右朝局的地步?還是說,楚歌對自己的“魅力”極為自信,認為那個人,是僅憑“枕邊風”就可以吹動的麼?
楚歌冷笑了下,打斷了眾人的胡思亂想,“吳給事在朝為官也不是一年兩載,做事怎麼還是這麼幼稚?既然說了貪點錢是大環境使然,不得已而為之;難道還以為殺幾個人,定幾條法例就可以解決麼?”
本來她的身份尷尬,在朝中無論是清流還是濁流,待她都有些敬而遠之的意思;除了要求到她辦事,那些高官們很少有人肯明目張膽表明自己和楚大學士過往密切。不過今兒既然楚歌表現出如此強勢的態度,少不得有人又要重新掂量掂量楚大學士的分量;於是乎當即便有人介面拍楚歌馬屁:“是啊是啊,楚大學士明見。殺了舊的,還有新的,三年清知府,還有十萬雪花銀呢,哪裡殺得完的。”
楚歌掃了那人一眼,目光冷冷地。“盧太傅,”她忽然離座高聲道:“下官有一事不明,藉著今日王閣老壽辰,百官俱在,正好請教。”
她說罷長長一揖,神色之間或有冷傲,禮節卻全不缺少。
廳內雖只有兩桌高官,但外面的官員濟濟,早聽見了裡面的動靜;雖不敢明目張膽前來圍觀。但僕役穿梭,早把這裡發生的一切一一轉述出去;這邊楚歌才剛剛向盧太傅提出請教,那邊眾官員已經開始感嘆著猜測盧太傅的反應了。
“豎子亂我朝綱,能有什麼正經問題,敢用請教二字!”
盧太傅在另外一桌上,本來他最看不上楚歌,極不願意和楚歌同堂就宴。但今日王英閣老壽辰,總要給幾分面子,是以一直隱忍未發;現在楚歌提出請教,他雖有幾分得意,卻也覺得對他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