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慕容輕羽,便當真轉身往外走去。
慕容輕羽待南宮襲襄離開,趕忙拉好床幔,幾乎翻遍了四條棉被的正反面,包括床面。
最終除了在被蹂躪的皺巴巴的床中心被單上發現一灘可疑的痕跡外,沒有她要找的東西——具有象徵意義的落紅!
慕容輕羽怔愣的望著那灘可疑的痕跡,不禁驚疑:難道這個身體以前的主人早就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過了?這個認知讓慕容輕羽只覺心裡瞬間結起一個大疙瘩,一時間無法釋懷。
反而好像和南宮襲襄昨夜發生的事情,比較讓她容顏接受一點……
這兩種想法混亂的交織在腦海裡,讓她這個對於男女情事思想上還是比較保守的現代人有些難以消化。
最後,也只得安慰自己,反正初夜不落紅,也是很正常的。古人看不開,她可是受過二十一世紀文化薰陶的,怎麼能這麼無知?
——
南臨皇宮慈心殿裡,雖然已經年過五旬,但是依舊滿頭墨髮的南臨太上女皇滿面笑容的望著場中奏樂升舞的琴姬和舞姬,眼底流露的是毫不吝嗇的讚賞。
“容兒,你這倆丫頭是從哪裡撿來的,功底倒是不錯!哀家這後殿之內,居然無一個人比得上!”太上女皇和悅的望著王座上顯然有點心不在焉的慕容輕羽。
慕容輕羽卻沒有聽見太上女皇的話,兀自神遊中。
因為終究放心不過南宮襲襄的關係,慕容輕羽最後決定,還是將他留守在寢宮好了!
理由則是,半夜閃了腰!
不管當時進門的時候,太上女皇看她的怪異眼神,慕容輕羽覺得,眾人應該更相信她是真的愛護南宮襲襄,體恤他路途奔波數月,後又馬不停蹄的與她成婚,所以免了他的問安,讓他好生休息了。
又因為之前為了慕容輕羽的婚事,太上女皇乃至整個南臨皇室皆無比頭疼過,如今她難得寵幸一個男人,也就由著她高興去了。
慕容輕羽也樂得這樣的結果,被人這樣誤會,總好過真的被迫接受一群男人的強。
而且,她還在想之前的事情……難得這身體之前的主人當真很不檢點?怎麼說這身體目前是她的了,乃至以後也有可能是她的了,想想自己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已經……那感覺比昨夜和一個還算陌生人的男人睡了讓她覺得像是吞了只蒼蠅。
不過,關於昨夜,她好像並沒有多想。每每想起,除了清晨醒來的羞惱,好像——並不討厭那個男人。
太上女皇喚了慕容輕羽好幾聲,不見她應聲,也不見生氣。
“呦,這麼漂亮的男人,可是我們容兒新娶的皇夫,東楚賢王?”
慕容輕羽正各種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著,這會兒突聽賢王二字,頓時驚的回神,下意識的就朝殿下門口看去。
卻聽琴姬憐曲美妙的琴聲依舊,舞姬魅雪的舞步款款動人,哪裡有她剛才腦海裡浮現的那抹紅影存在。
慕容輕羽頓覺上當,轉而去看向身邊的太上女皇。
卻見太上女皇,正張口含進一片雲糕,津津有味的品著。而全副心神儼然皆在下面的琴舞上面,好像剛剛她什麼也沒有說過。
而所有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聽而已。
慕容輕羽有一剎那的疑惑,望了一眼另一邊的慕容紫霄,卻見他也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好像剛剛真的是她產生了幻聽,大家都在認真的看著表演。即使此時,也沒有人察覺到她的異樣。
“皇祖母,你就別裝了!”慕容輕羽思緒微微一轉,輕耽了眼身邊的太上女皇,跟著懶散的往龍座裡一靠。
“什麼?”太上女皇聽見慕容輕羽的輕喚,不解的轉頭望向她。“容兒怎麼了?”
慕容輕羽斜睨著太上女皇,跟著翻了一個白眼,轉過頭去不看她:“沒什麼,朕剛才在想上個月張郡縣家的滅門慘案!然後就考慮著要不要廢除後宮,以後南臨從皇室到百姓皆施行一夫一妻制!這樣的話,或許可以避免同樣的悲劇再生!”
“張郡縣家的滅門慘案?哀家怎麼沒有聽說過?”太上女皇疑惑的問,而對於慕容輕羽提及的廢除後宮的制度沒有半點反應。
“就是——那個一門鳥人!”這時,慕容紫霄抬起頭來,好心的提醒道!
“一門鳥人?!”慕容輕羽聞言,唇角一陣抽出!
繼而卻見太上女皇跟著輕拍額頭道:“原來是那家,哀家倒是有些映像!”
而說起這一門鳥人,也不怪人家這麼叫——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