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住的遺忘,過以後必須要過的日子,這有什麼呢。即使現在分別了這些人,以後還會遇到更多的人,有什麼好值得傷心。”
張墨語搖搖頭,“和你這人說不通。”
林仁有時候的確覺得自己感情不夠深,在他心底,他對世間一切都看得有些淡,覺得來這世界上走一遭,早晚得離開,無論怎麼過一輩子,無論遇到哪些人,最終都是要離開的,所以,相遇即是緣分,離別也是必然,沒有什麼好不捨好刻意追求的,所以,他給人的感覺總是他這人又傲又清冷,但是實際上,林仁從大山裡走出來,他明白現實的艱辛,所以,他從來沒有對人生用悲觀或者平淡的態度來對待,他知道要過得好就得去爭取,不然,一切都不會是自己的。
他的理想的世界觀應該是遵從莊子,但是現實讓他必須去遵從韓非子。
林仁就是在這樣的矛盾的理想與現實之間活著,一方面特別地淡漠,另一方面又萬分地積極進取,嚴格律己。
畢業對於林仁來說也只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而已,畢業了,他也依然照樣去工作,只是,三個月試用期過了,他就轉正了,工資也就高了。
林仁學的是金融,做的是風投,那幾年,正好是中國行情最好的幾年,林仁又是很刻苦耐勞而且也極有天分和時運的人,他對於金錢沒有什麼熱衷,但是,對於成功和賺錢卻很熱衷。
自從林仁轉正工作後,他就變得異常忙碌起來,還曾經好幾個晚上沒有回家睡覺。不過,葉振這時候沒有在乎,因為他也忙,他也經常沒回家睡覺,林仁沒在家的那幾天,葉振正好也出差在外沒回家。
林仁做得很好,很快就得上司的器重,因此,出差的時候就會變得多起來。
葉振去了美國一段時間,和林仁打電話,林仁問他還有多久回來,他說大約一個星期。
說完,葉振就笑道,“怎麼,想我了,放心,哥哥一定趕緊把這邊做完了回去搞你。讓你痛快痛快。”
林仁直接冷冷地回道,“放心,中國別的不多,就人多。才不稀罕你回來。”
葉振知道是自己出差太久,近一個月,把林仁冷落了,林仁使性子表示不滿呢,他也不介意林仁的嘲諷,道,“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我給你帶。”
林仁這下口氣好了點,道,“沒什麼想要。”
說了一會兒,林仁就說還有事情沒做完,然後就掛電話了。
以前每次電話都是葉振說自己有事要掛電話了,現在這句話倒過來由林仁說了,林仁掛了電話,葉振就心裡頗不滿意,心說我還沒說忙呢,他一天到晚哪裡來的那麼忙,也沒看他拿多少工資,一天到晚倒是忙得團團轉,還不如待家裡養著,他能給他的錢還多些。
葉振為了能夠回去給林仁一個驚喜,特地趕著把在美國的最後一點事情做了,留了些不重要的掃尾的給經理和助理在那裡辦,他就趕回來了。
下飛機,他打車回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雖然坐了很長時間的飛機,但是葉振一點也不覺得倦,反倒因為想到馬上就見到林仁,可以抱著他上床而精神奕奕,他在門口咚咚咚敲了門,想到林仁看到自己可能露出的驚喜表情,他就心裡舒爽,只是,敲了老半天門也沒人來開,難道林仁在公司加班現在還沒有回?
葉振只好翻了老半天從箱子裡把鑰匙翻出來,然後開了門,進門開燈發現家裡冷冷清清的,一點人煙氣也沒有。
葉振心裡馬上一沉,他在家裡搜尋了一番,客廳裡桌子上都染了一層灰了,冰箱裡放著的幾個水果都有兩個壞掉了,床上被子也是鋪得好好的,冷冷冰冰,想開暖氣,發現居然已經被停掉了,估計是林仁忘了去繳費。
葉振沉著臉坐在沙發上就開始給林仁打電話,第一句話就是,“你在哪裡?”
葉振這時候真是心冷到了如北極的冰,且不說他高高興興回來想給林仁一個驚喜卻撲了個空,就說家裡這個樣子,一看就是很多天無人居住了,這些天林仁在哪裡住的,他在幹些什麼,林仁在電話裡和他說的不稀罕他回來,難道這是真的,林仁另外有人了?
葉振不得不胡思亂想。
想到林仁在外面另外有人了,葉振心裡就一陣嗜血的黑暗,他把手捏得咔咔響,眼睛又冷又沉,心想林仁敢在外面有姦夫,他就敢把那個姦夫給做了。想到此,他面前的桃木矮桌也被他一腳給踹翻了。
林仁正忙呢,新的一個專案他做了負責人之一,這次是到香港出差,他本來還計劃著事情不多的時候出門去好好逛逛香港,還能夠買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