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燻在耳邊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慢慢轉身上車離開。
“姐,你可真有本事,才幾天的功夫就把這小子給擺的服服帖帖了”,尹透宸插著褲袋望著離開的車子笑道:“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你擔心什麼”?賀蘭顏好笑的瞥了他一眼。
“擔心…你放不下面子去找他嘍,從今天早上的情形看來你已經成功得手了”,尹透宸瞄了她的肚子一眼被賀蘭顏不客氣的用包拍了一下。
“腦子裡成天到晚裝的都是不正經的東西”,賀蘭顏沒好氣的轉身,登入電梯,尹透宸敏捷的鑽了進去。
糧“你不回雲颺,又來幹嘛”。
“我說擔心你順便來看看你又不信”,尹透宸嬉笑道,“你也特沒良心了,我剛來就趕我走,連杯茶也沒有喝”。
“少來,我這裡是辦正事的地方,不是雲颺,我也不是少颺,任由你這個紈絝公子混的地方”,賀蘭顏毫不客氣的訓斥,“說吧,到底有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事,真的純粹是擔心你”,尹透宸正色下來,說道:“我以前也是不婚主義者,這點你清楚,直到遇到漫蘭,再後來她有了宇謙,有了我們的孩子,我第一次做上父親,才明白家庭的重要,也能理解媽和爸常勸誡我們那些話的含義,姐,我來也是想告訴你,未必得和左拓燻生個孩子出來不可,或許可以離婚”?
“離婚”?賀蘭顏步出電梯,荒謬的看著他,“離婚爸媽又要逼我結婚,你開什麼玩笑,我哪有那麼多閒心情折騰”。
“爸媽不是不可理喻的人,你好好說說,他們會逼你純粹是因為你和左拓燻沒感情,再這樣下去毀了的是你和他,姐,現在你覺得沒什麼,是因為你年輕,還有資格玩,等過幾年,你老了,你面板有皺紋,頭髮都白了,你玩不起的時候就覺得你現在做的一切有多荒誕了”。
“荒誕”?賀蘭顏被他說的怒火上湧,“你以前不也是這樣的嗎,就因為要結婚了就說荒誕了”?
“那是覺得我們都不懂事,人只有經歷一些事的時候才會明白幸福的真諦”,尹透宸也沒生氣,而是用無比認真的口氣說:“姐,你自己想想,女人能有多少的青春揮霍,左拓燻多大,你剛都聽到了啊,他還在讀書,讀書哎?聽起來都覺得好笑,上上床還行,你和他過一輩子,會不會太好笑了,你們相差的又不只五歲、八歲,是整整十歲哎,一個年代哎”。
“哎哎,你能不能別大清早說這些話刺激我”,賀蘭顏早上的好心情全被他破壞了。
“我說的是實話,我早就覺得你和他不妥了,只是懶得說,現在箭在弦上,爸媽逼逼你也沒錯,你仔細想想,要是到時候真有個孩子,你和他之間的結真成死結,打都打不開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他離婚”?賀蘭顏深呼吸了口氣,稍微冷靜點的挑眉。
尹透宸別開臉去,“我只是作為弟弟勸誡勸誡你,姐,有時候女人也不要心太高了,到現在追你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你又不是玻璃,總有動心的男人對不對”?
“臭小子,你說誰是玻璃”,賀蘭顏氣得一瞪眼。
“開開玩笑的啦,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還有我和蘭蘭下個月結婚,你這個做姐姐的也得準備準備才行啊,我可等著你的禮物啊”,尹透宸嬉笑的說。
“知道啦知道啦,瘟神,一見到你就沒好事”,賀蘭顏好笑的趕他,尹透宸也沒再進去,孩子氣的做了個鬼臉又坐電梯下去了。
尹透宸這一走,賀蘭顏回到辦公室便無法冷靜了,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無非也就是戳中了她從來不願去深想的軟肋,他這麼說出來,讓她再也找不出藉口,避無可避。
離婚還是生孩子?
果然,她昨晚還是太沖動了點,要是真有了孩子該怎麼辦。
頭,好像更痛了。
賀蘭顏撐在桌上捶著腦袋。
下午坐飛機去墨爾本談了件案子,為了避開這些煩心事,賀蘭顏乾脆把手機也給關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一開啟幾十通電話和簡訊跳出來,大部分都是左拓燻的,賀蘭顏一向不喜歡男人太纏,看到那些簡訊和電話便一陣反感。
左拓燻找過來,也被秘書交代她不再給打發走了。
最讓賀蘭顏矛盾的是經過那夜一方面希望懷孕,另一方面又希望不懷孕,或者是離婚。
幾次糾結來也沒得出個結論,倒是公司高層的人都察覺到她心情一天比一天差,趙靜影勸她出去散散心,結果才離開公司一天,竟又被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