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星。
可藏了一天的情緒這會兒隨著酒後壓抑的怒火一股腦兒湧出來。
“喂,突然橫冒出來,你會不會當警察”,賀蘭顏怒氣衝衝的開啟車門,直將正開罰單的警察嚇了一跳。
“小…小姐,我已經在你後面發了很多次警告,你根本沒聽”,警察瞅了一眼她開著很大音響的車裡,心裡嘀咕,怪不得,“這條道上有限速,以你剛才的車速至少已經超過一百二十碼了,而且剛才是在天橋上,要不是我攔住你,很有可能會出車禍知不知道,根據交通法則,你已經嚴重超速,這是你的罰單”。
是一張簽了字的紅色罰單落在她車上。
賀蘭顏低頭右手插進酒紅色的密發裡,抬頭,拿過罰單,臉上佈滿冷熱的笑意,“罰五百,錢不是問題,不過你敢開我罰單”?
“啊”?警察被她的威嚴和美麗嚇的愣了愣。
“當警察開罰單也要看看車牌”,賀蘭顏心情極不好的將罰單撕成兩半,“回去問問你們局長,今天就算是他在也不敢攔我”,她不是個不守規矩的人,只是今天心情實在盤旋著生孩子的事已經煩到不行了。
警察眼底升出一抹憂鬱,一個人的氣焰和氣質是忽略不了的,正不知該怎麼是好的時候,旁邊突然走出來一個男人,拉住正欲上車的賀蘭顏。
“杜警官”!警察驚呼了一聲。
賀蘭顏不得不回頭望向後面拉住自己的陌生男人,身材挺拔接近魁梧,可長的瀟灑不羈,微亂的黑髮下,劉海調皮的半遮住一雙深沉慵懶的黑眸,挺直的鼻樑下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一隻手斜插在藍色的褲袋裡,慵懶的睥睨著她。
“你幹什麼”!賀蘭顏後退了一步,厭惡的皺眉,這個男人身上有種與她相同的傲慢味道。
面前的男人突然彎下腰來,湊近她聞了聞,“這位小姐,你不但超速,還醉酒駕車,你不只是嚴重超速,還是完全無視交通法規”,杜凱豐眉頭挑的更高,嘴角譏諷的笑意更濃。
賀蘭顏甩手,“放手——”,她厭惡陌生人觸碰他。
孰知杜凱豐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將手銬套在她身上。
“你幹什麼,放開我”,賀蘭顏驚愕的看著自己被拷住的手,無名的滔天怒火湧上來,“你敢拷我”?
“我為什麼不敢拷你”,杜凱豐牽起她的手銬,“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千金小姐,我不管你是誰,既然被我看到了,就得依法辦事,小周,你繼續執勤,我帶她回警局”。
“喂,你快幫我解開手銬,我還有事”,賀蘭顏肺部都氣炸了,以她的身份,別說悉尼的市長見到她都要禮讓三分,今天竟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警察給逮了,“再不放開我,明天我就告你局長”。
杜凱豐不理她的掙扎,乾脆一把將她橫扛起來,放進她的車裡,開車直接往警局而去。
“你叫什麼名字,我不會放過你的”,賀蘭顏氣呼呼的整理自己的衣襬,奈何雙手被拷住,披散的頭髮無法整理,凌亂不堪。
她是個極注意形象的人,外表遭到破壞,連心情變得更加惡劣了。
今天也不知道倒了什麼黴,無緣無故的被父母逼著去和左拓燻和好,還要生個孩子,喝酒又怎麼喝都醉不了,回去還要被警察逮,連手銬都帶上了。
“杜凱豐”,男人斜睨了一眼旁邊的女子,瞪圓的美眸裡燃著兩團火苗,鼓得緊緊的腮幫上還凌亂的散著幾根長髮,白色的襯衫的領口因為被他扔進去的姿勢極不好也敞開了大片白皙的肌膚,雖然看不到什麼,但搭配上一張驚心的豔臉總讓人心裡奇怪的生癢。
他暗暗搖搖頭,自己並不是個好色的男人,怎麼會對一個脾氣不好的大小姐生出這種古怪的念頭,“你知道現在很多車禍都是來自你們這種富二代,就因為仗著自己身份,目無交通規矩,才造成多次重大傷亡,你醉酒又超速的確是你的錯,如果我不處理,日後你會屢屢再犯,這麼做也是為了給你一個警告”。
賀蘭顏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可她還是不舒服,“警告?想要警告我怎麼也輪不到你,杜凱豐是嗎,好,我記住你了”。
“謝謝”,杜凱豐微笑的說。
“你——”,賀蘭顏氣得胸口翻湧,這傢伙難道聽不出她話裡的警告嗎,分明是故意的。
到了警局,深夜,警局裡還待著不少正遭受審問的罪犯。
抓賀蘭顏的男人身份好像不低,走進去,一路有不少人朝他點頭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