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顏也直拍著自己胸口,她還以為見著鬼了。
一旁熟睡的左拓燻聽到這麼大的動靜也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珠,發現屋裡忽然多了這麼多人,還以為自己做夢迴到愛丁堡了。
“爸媽,不是——伯父、伯母,你們怎麼在這裡”?
“還是和從前一樣稱呼就是的”,賀蘭優關切的走到他面前,嘆了口氣,“好幾年不見了,拓燻,傷勢怎麼樣”?
“還…還好”,面對賀蘭優慈母般的關懷,左拓燻憶起從前在愛丁堡的那些日子,只有她對自己是最好的,真正把自己當女婿一樣的好,“伯母,你放心啦,沒什麼大礙”。
“你就別再瞞了,我們都聽說了”,賀蘭優握住他的手,面帶責怪的看向賀蘭顏,“小顏,你也真是的,發生這麼大的事也不會打個電話回家,要不是你爸說你昨晚口氣不對勁早上不放心打電話過來一問,否則根本不知道你們住院的事”。
“我這不是不想讓你們擔心嗎”,經過昨晚的生死一劫,賀蘭顏再見到父母感覺很奇怪,竟有那種久別重逢、更加想異常珍惜的感覺。
“總之這次多虧了拓燻”,尹赫蓮走到她面前語重心長的說道:“要不是她你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襲擊你們的那幫人是什麼人,竟有這個膽子”?
“幕後的人是GY的總裁,我想應該是商業上的問題他想除去我吧”,賀蘭顏皺眉說。
“姐,我早說過叫你不要操之過急的”,尹透宸也搭腔了,“這邊比較是人家的地盤,別人知道你的身份擺滿了就是猜得你想強插一腳,人家肯定不願意你搶他生意”。
“行啦,這次是我失誤,我太自信了,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吃一塹長一智”,尹赫蓮輕拍著她肩膀,“賀蘭家族的生意在你手裡已經做的很好了,一切順其自然吧,不要再去爭些什麼了,你越有錢就越危險,你想想,你媽為什麼從小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叫你輕易輕易洩露身份,就是為你的生命安危著想”。
“我知道”,其實她也知道,只是想有所突破,或許她真的要求太多了,才會報應在左拓燻身上。
“不過總算…”,賀蘭優注視著他們倆,惆悵的感嘆,“看到你們倆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小顏,拓燻因為你變成這樣子,再不可以傷害他了”。
“伯母,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左拓燻紅著臉說。
“你看看,這孩子…”,賀蘭優更心疼起來,“唉,比你爸年輕的時候是好太多了”。
尹赫蓮握拳咳嗽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喂,老婆,我以前哪比他差了”。
“哼,是不差,就是讓我無時無刻不警惕著,免得你做對不起我的事”,賀蘭優冷哼。
“可我不是幾十年如一的沒有背叛過你”。
“那是我管的嚴——”。
眼看這兩夫妻又要爭執不休了,一旁的尹透宸旁道:“爸媽,你們要爭得出去爭,這是醫院”。
賀蘭優夫婦這才收聲,又道:“這次一起回去,你們倆都受了傷,回愛丁堡有我們照顧才放心”。
“可是拓燻身體還沒好…”。
“還有婚禮的事,這次你們非得給我辦了不可”,賀蘭優又說:“否則我就真不認你這個女兒了”。
說來說去她老媽永遠也只有這樣來威脅她啊,不過說了無數次到最後沒幾次成功過,賀蘭顏無奈的揉揉眉心,尹赫連立即拉住妻子,“這是她自己的事,你就別管那麼多了”。
“我這不是為她擔心嗎,她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人影,我也是想她多在家呆呆”。
“媽,你放心,等他傷勢稍微穩定下來我就帶他回去”,聽到母親的話,賀蘭顏再也忍不住的說。
言罷,賀蘭優才鬆了口氣,頓露出笑容。
又問及了左拓燻一些傷勢,不免惋惜,直安慰了一番方才被賀蘭顏勸回去。
“姐,其實我覺得媽說的也沒錯,這次你們真該準備婚禮了”,尹透宸說:“你想想看,你跟左拓燻算是磨合時間最長的,最短都有五六年了吧,你除了不嫁他還嫁誰啊”。
“尹透宸,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賀蘭顏沒好氣的一腳把他給踹了出去,樂的宇謙直高興的拍手,外面立即傳來尹透宸教訓兒子的呵斥聲,兩父子好像又吵起來了。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他們還是老樣子”,左拓燻不無感嘆的說。
“這叫越吵感情越好”,賀蘭顏笑了笑,看得出來雖然他們老是吵,但是宇謙和尹透宸的感情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