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了兩句,眼底掠過一絲狡黠,猛的使出全身力氣從地上蹦起來,正坐在他身上得意的賀蘭顏意料不及的從他背上滑下來,眼看就要狼狽的跌下去,情急之下伸出手臂勒住她的脖子。
“喂喂——”,左拓燻被勒的連連慘叫。
賀蘭顏見狀擔憂的又一個騰跳,兩條腿夾住他的腰,手臂攀住他的脖子,“你沒事吧”。
“咳、咳——”,左拓燻捂著喉管,感覺自己身體都要散架了,“還好,只是差一點你就要守寡了”。
“會貧嘴了,嗯”,她沒好氣的嬌嗔,“笨死了,你不知道拉開我的手啊”。
“我不是怕你摔下去嗎,摔著了你我怎麼辦”,左拓燻嘿嘿的笑,第一次見到她那副模樣,他有絲意外,心裡又是甜的,和她相處的越久,對她的瞭解也越深,這個時而冷漠、時而嚴肅、時而妖嬈、時而聰明的女人,其實也有這麼調皮的一面,她究竟用多少面呢,不過唯一能肯定的是不管她是哪個樣子的,他都是愛的,而且越來越愛。
“你真是…”,她愣了一陣,從背後望著他側臉,紅紅的耳朵,白皙的側面線條,還有那副齜牙咧嘴的模樣,明明那麼好看的臉怎麼她就覺得傻乎乎的呢,嘴角掛出一絲淺淺的笑意,扳過他的下顎,唇湊上去,親了一下,“好吧,小笨蛋,看在剛才沒讓你我摔下去的情分上本小姐賞你的”。
“那就讓我天天當小笨蛋吧,小姐最好天天打賞小的”,左拓燻甜蜜又有些傻氣的說。
“哈哈,真乖啊”,她撫摸著他腦袋,忽然不客氣的一拍他屁股,“駕,快點走啊”。
“又作弄我,看我這匹馬怎麼對付你”,左拓燻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衝出接待室,在走廊上奔跑起來。
“喂喂喂,慢點慢點——”,她難得驚慌失措的在他背後驚叫著,大概是她忘了,他是不會讓她摔下去的,哪怕是弄傷了自己。
甜膩的歡笑聲一直飄蕩了很久,也羨煞了公司的員工。
一雙深藍的眼睛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大概是太過奪目耀眼了,不得不眯起了雙眼。
真幸福呢,多少年沒看到她那副真心歡笑的模樣了,像是回到了她當時最年輕才二十多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只要一離開公司,她也是那樣調皮的遊戲花叢,那個時候讓多少男人愛慕著她,可她高高在上的從不屑於一股,只是到後來看著她一點點轉變,變得沉穩,變得低調,甚至變得臉上的笑容都是客套的。
從唐楠那裡聽到賀蘭顏去找左拓燻時,便覺得自己再沒希望了,從美國趕著最後一趟飛機千里迢迢的去柏林為他慶祝,那是賀蘭顏會做的事嗎,縱然親眼看著她曾經深愛過某個人男人的她也不曾做過這種事。
也許她連自己都還沒弄清楚她對左拓燻的感情究竟是怎樣,是愛情、是親情、是友情,但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左拓燻在她心裡很重要。
也只有左拓燻能讓她回到從前,找回她臉上的笑容…
--------------------
“這就是你們住的地方嗎”?換掉鞋子,賀蘭顏打量著這間兩層的公寓樓,雖然遠遠比不上她的別墅來的奢華,但是很時尚,以藍白為主的裝飾,暖色系的沙發,牆壁上還掛著幾幅裝飾畫,電視櫃也設計的別具特色,餐桌和茶几擦的一層不染,“打掃的真乾淨”,真看不出像是男人住的地方,在她印象裡,男人住的地方都像狗窩一樣。
“是啊,我們平時經常打掃的”,左拓燻笑著說完趕緊指著走到面前的馮遠哲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我和你說的——”。
“遠哲,一路上聽你嘀咕過來的”,賀蘭顏輕笑的伸出手,“你好,初次見面,賀蘭顏,你可以和拓燻一樣稱呼我”。
左拓燻愣了大半天,繼而漾起一股喜意,原本還擔心她擺出一副對付自己從前冷冷淡淡的態度,沒想到她顯得這麼大方親切,讓他覺得倍有面子又更喜悅。
馮遠哲也愣住了,望著那隻伸在空中的青蔥玉手,手腕上甚至還帶著幾個五顏六色的手鐲,看起來年齡好像和嫻婭差不多,他先前一直對她不滿,此刻見到她這副微笑的模樣,反倒忘了去不滿,有些不知所措,幸好他足夠成熟,回過神連忙回握住她的手,臉上帶著他自己也沒察覺的禮貌笑容。
賀蘭顏也打量了他一眼,和左拓燻不同,看起來斯文乾淨的男人,流連的目光落在他圍裙上,“你親自下廚”?
“遠哲可是我的師傅”,左拓燻笑眯眯的壓著她餐桌旁,“我會做的菜都是他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