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對他太好了,讓他無法無天了。
不可否認的是她習慣了他的順從,習慣了他的乖乖聽話,她現在心情就像是養了一隻很可愛的寵物狗,突然有一天那隻寵物狗回頭咬傷了她,心痛的生氣多過於憤怒吧,她其實沒那麼小心眼的,唯獨對他…
現在才開始相處一些日子他就敢這樣對她,如果時間再長些會變成怎樣呢?
賀蘭顏不敢太深想,因為她的頭實在疼的太厲害了,那個傻瓜以為頭部受傷是那麼簡單包紮一下的事嗎,看來明天她得自己去醫院了。
或許是頭疼的緣故,賀蘭顏一直躺了好幾個小時才昏昏沉沉的睡著,半睡半醒間好像有人在撫摸自己的額頭,她沒在意,只知道第二天醒來的頭暈的厲害,時而的腦勺後好像有個針鑽在打孔。
她果然知道昨晚那一下撞的不輕,賀蘭顏打電話去公司請了假,換了件簡單的黑色T恤出門,熟知剛開啟房門,外面一個身影跌了進來。
“你起來啦”,左拓燻翻過身揉著眼睛從地毯上爬起來,賀蘭顏見他迷迷糊糊的雙眼裡盛滿血絲,眼睛下也是濃濃的黑眼圈,美眸裡掠過生氣、無奈的愕然。
“你在這裡幹嘛”?她指著地面複雜的質問。
左拓燻悶悶的,站在她面前,視線對上她又避開。
賀蘭顏再次沉沉的盯了他一陣,推開他下樓。
“賀蘭姐…”,左拓燻追上去,“你去哪”?
“夠了啊,左拓燻,我去哪不需要向你彙報吧”,賀蘭顏回頭冷道,“你以為你自己是誰”。
左拓燻身軀震了震,眼睛和喉嚨一起發酸,“是,我不是誰,在你眼裡什麼都不是”,他指著自己嘲弄的嗤笑:“像狗嗎”?
“你在說什麼”?轉過身的賀蘭顏又愕然的回過頭去。
左拓燻痛苦的控訴:“在你眼裡連我的關心都是多餘的,是,這些都是你賀蘭大小姐的權利,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有今天,我也不可能開著名貴的跑車去學校讀書讓別人以為我是富家子弟,我也不可能住著這樣高階的別墅,我穿的也不可能是名牌,也許別人會羨慕我,羨慕我能遇到這樣的你,可是你知道嗎我根本不稀罕這一切”。
賀蘭顏呆看著面前歇斯底里的他,古怪的動唇:“你是不是聽人說了些什麼”?
“還需要聽人說嗎,這些話…”,左拓燻眼眶發紅,“所有知道我們真正結婚原因的人都會這麼覺得我,大家都覺得我是好運氣,可我是個男人,我也有我自己的驕傲,這樣的我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我想你是哪裡搞錯了”,賀蘭顏第一次見到他這副模樣,“那些東西只是覺得你有了它對我也會比較方便點,我並沒有要同情過你活著看輕你,至於你說的像狗…,我也沒有這麼認為過…”。
“那我對你而言究竟算什麼呢”?左拓燻自嘲一笑:“你喜歡的時候就寵我一下,稍微的關心我一下,不喜歡的話就叫我走,不想看到我…”。
賀蘭顏退後一步撫了撫額頭,那一剎那她很亂,他問她對他而言他究竟是什麼?她在最近這段日子把他當丈夫看待過的,有想過永遠持續這段婚姻,有想過試著去改變些什麼維持這段婚姻,“我有把你當丈夫…”。
“你真的有把我當丈夫嗎”?左拓燻不知是是問自己還是問她,“丈夫是像我這樣的嗎,為什麼我覺得一點都不像,我怕隨時隨地會惹怒你,就算惹怒你我也必須得小心的討好你”。
“可能是我們倆的相處方式有些不同”,賀蘭顏微微失望,說不出是對自己還是對他,“我可能性格的確是有點不大好相處,脾氣很大,平時很少去顧及別人的感受,昨晚也是真的很生氣,我昨晚出去玩了會兒想到你在家十點就回來了,可是你不在,你回來的時候心情不好我安慰你,我也不知道哪裡惹到你會讓你發那麼大的火,或許是你對我太好讓我忘了你也是有脾氣的…”。
左拓燻愕了愕,“我不清楚…因為你總拿我當小孩子,你知道嗎,我最怕的是這樣,我想做你的丈夫,弄傷你我比誰都難受”。
“是你對自己沒信心的原因,你一直自卑,我希望你在人前風風光光才會給你那一切,我並不覺得你沒用”,賀蘭顏複雜的搖搖頭,背過身去,“如果…你覺得那些給了你壓力或者被人看不起我不會逼你接受,至於住在這裡…你不喜歡的就搬走吧…”。
“賀蘭姐…”,左拓燻呆愕的蠕動唇片,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他剛才只是脾氣湧上來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可沒想到賀蘭顏會提出讓他搬走,他雖然不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