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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大,二十餘歲體能與智慧剛成熟,可能修養還不到家,自顧自幹自己的活,懶得理會身旁的人。

兩個騾夫看到車伕腰間纏著的烏光閃亮長鞭,眼神一變!

那是一根軟皮纏編的文八長鞭,跟傳統的趕車長鞭完全不同,不用長杆,利用本身的彈性與硬度,可以鞭策兩文外的健馬。

用這種鞭趕車的人極為罕見,形之於外的形象是剽悍、健壯、粗豪,與用有杆長鞭趕車的大掌鞭那修然、從容、灑脫的形象完全不同。

要招惹這種入,真需要幾分勇氣。

車停在一起,照料車的人難免有貼身接觸的時候。

虯鬚車伕則抱起一隻衣箱,一位騾夫恰好擦肩而過,右手有意無意地一抬,手臂便擦過衣箱外側。虯髯車伕身形一晃,雙腳立地生根。

“好傢伙!找麻煩來的。”虯鬚車伕大聲說,虎目彪圓,“砰”一聲放下衣箱,狠瞪著騾夫:“你以為你有幾斤蠻力是不是?你他孃的昏了頭,走!到外面去,太爺較量給你看看,讓你這渾球見識見識。”

說完,大踏步向外廣場走。

人高大雄壯,滿臉虯鬚,腰間長鞭纏了四匝,更顯得粗壯雄偉,在背後看也像是一座山,要和這種重噸位的人交手,真得先問問自己的拳頭力道有多重。

騾夫當然也夠雄壯,不然豈敢公然挑釁?

冷冷一笑,在後面跟著走出。

“你這蠢貨似乎很神氣呢!”

騾夫跟在後面嘀咕,突然飛躍而起,雙腳猛蹬車伕的腦袋和頭脊,如果蹬中踹實,不頭裂頸斷才是怪事。

車伕似乎早已料到騾夫要從身後偷襲,也料中偷襲的招術。身後的弱點其實只有上盤的背心和頭頸,中盤有長鞭保護,下盤腳部有護股護膝,打擊不會致命,稍有見識的,必定知道偷襲的人要攻擊何處。

車伕直等到靴底將及頭頸,方向下一挫,粗壯的身材居然在剎那間高不及三尺,似乎平空縮小了許多,雙手上伸,間不容髮掠頂而過的雙腳被他扣住了。

“好!”

車伕隆喝,挺身而起,神力驟發,身形開始旋轉,把驚叫出聲的騾夫掄轉旋動,有如棍招中的山東大擂,越旋越急。

另一名騾夫大吃一驚,抄起車旁一根木棒搶出。

“把人放下!”這位騾夫大叫,卻又不敢挺棒衝進。

“哎呀!要出人命了……”卸馬的店夥狂叫。

“人給你!”車伕欣然叫將已旋了四五匝的騾夫脫手向另一名騾夫砸去,像泰山般向前飛砸。

另一名騾夫不敢接人,向側急閃,然後揮棒衝上,招發老樹盤根攻下盤,要敲斷車伕的雙腳或小腿,狂野絕倫,棒風呼呼怪嘯!

車伕後空翻遠出兩丈外,一聲狂笑,半空中解下長鞭,烏光電閃,有如怒龍夭矯,身形仍在翻騰,人仍未落地,暴響已經傳出。

“叭叭!”鞭梢擊中騾夫的背部琵琶骨。

“哎……”騾夫丟棍狂叫,仆地痛得不住翻滾。

車伕身形落地,臉色一變。

鞭收不回來,被一個襤褸的托缽僧踏住了鞭鞘。

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竟然發生了。

泥地雖然乾燥,但並不堅實,表面有浮塵。

托缽僧的多耳麻鞋鞋底也不堅硬,怎能踏牢堅韌的鞭梢?應該毫不費力地抽滑出來的。

托缽僧年已半百出頭,身材幹瘦矮小,比車伕小了兩號,枯槁的手點著一根問路杖,左脅下吊著蒲包,裡面一定盛著法缽。

以形容柏搞四字來形容這位窮走方苦行僧,並不為過,似乎長年營養不良,風都可以吹得倒,那雙沾滿塵埃的腳能有多少力道?支撐身軀已嫌吃力,卻踏住了身具神力、武功驚人的車伕手中的長鞭。

“哈哈哈!賭一頓齋飯。”和尚笑得像剛生了蛋的得意老母雞,手中五尺長的問路杖向前一指:“賭檀越絕對扯不斷鞭,賭不賭?哈哈哈哈……”

車伕挫抵馬步穿鞭,鞭像繃得過緊的弓弦。和尚的杖尖指向他的臉部,相距還遠在八尺外,但他虯鬚就立箕張,雙目吃力地眨動,頭部不住扭閃,似乎要掙脫某種可怕的無形物體、撞擊臉部的痛苦。

店門口,湧出幾個人,有店夥,有寇大爺的人,也有喬綠綠的一男一女兩騎士。

和尚正笑得高興,得意忘形中,身後飛來一根小指粗的晶光閃爍怪繩,來時無聲無息,但快速絕倫,在電光石火似的剎那間,纏住了和尚的瘦脖子,纏住了兩匝半,繩梢恰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