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爺要長上派幾個人,到對松山的松崖,請天罡大法師去鳳凰山海塢,把大龍捲留在館中的人囚禁起來。”姓鍺的禿禿大實。
“哦!天罡真人躲在松崖?”
“我不知道,我只負責傳信。”
“太陽七煞躲在何處?”
“我真的不知道,今晚幾乎所有的人都出動了,在何處恐怕只有上面的幾位長上知道。”
“真倒楣!等來的只是你這種所知有限的跑腿腳色……什麼人?咦!宋老弟!”
舒雲與小綠並肩站在廳口,正推開虛掩的廳門跨入。
“哦!兩位認識在下?”舒雲頗感驚訝。
“在下與羅兄。”中年人指向同伴:“替姜巡檢辦案,想弄到一兩個首腦,卻白費工夫毫無所獲,僅弄到三四條小貓小狗。兩位“在下也想渾水摸幾條魚。”舒雲笑笑:“兩位所問的口供,在下聽到了。”
“佩服佩服,在下竟然不知道兩位大駕在旁呢。”
“休怪休怪,兩位擒握這兩個信差時,在下與喬姑娘就先到此地來了。”
“天一黑,兄弟就和羅兄到達,僅宰了兩位留守的警哨,白來了。”
“兩位繼續問吧!告辭。”
“宋老弟打算……”
“去找天罡大法師套套交情。”
“老弟,去不得,那妖道的五行劍陣……”
“在下領教過了,不足為害。再見。”
“兩位知道松崖?”
“知道,在對松山的東面,古松參天蔽日,晚間也並不難找。再見。”
密密麻麻的松枝搭了一座棚屋。這是江湖人野宿棲身的隱身老把戲,今仇家難以捉摸動向。
五老道席地而坐,中間點了一枝燭,對面坐著一男一女,男的是七絕劍客陳耀東,女的徐娘半老倒也有六七分姿色。
七絕劍客把七枚制錢放在燭旁,讓天罡真人仔細察看。
“這是七仙姑從死者身上取出的致命暗器飛錢。”七煞劍客鄭重地說:“已經由許姑娘與李姑娘鑑定過,已可證實是宋小狗所用的飛錢。在德平馬家橋,來小狗就曾經施展過飛錢絕技對付飛針。”
“這麼說來,人是被小狗救走了?”天罡真人醜陋的臉部不帶表情。
“恐怕是的。所以大總領想請大法師跑一趟。”
“到何處?”
“東嶽老店。”
“去擒宋小狗?”
“不,去找人質的藏匿處。小狗與神山門下,今晚全部失了蹤,大總領與總監,正在大舉搜尋他們的下落,大法師正好潛入店中搜尋。萬一碰上小狗返回……”
“他返回豈不甚好?”
“這……大總額怕大法師對付不了他,所以要大法師立即撤走“豈有此理!”天罡真人大為光火:“在德平,那小狗在本法師劍下……”
“大法師請勿誤會。”七絕劍客惶然解釋:“大總領的意思,是請大法師撤出以免打草保蛇,由雷霆小組對付他,以免讓他見機逃脫“你少給我羅咦,你這是越描越黑。大總領分明是小看了我天罡大法師,或者是要雷霆小組與本大法師爭功。你回去上覆大總領……”
“屬下無權參見大總領,也不配面復大總領。”七絕劍客惶然:“屬下是從使者處接受口信的,僅能將大法師的意見向使者稟告請求轉達…”
天罡真人突然舉手一揮,燭火倏滅。
松崖地勢高,海風從東面吹來,松崖首當其衝,松濤聲陣陣,擾亂了聽覺。可是天罡真人竟然發現警兆,按理說決無可能,但確是如此。
七個人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奇快地貼地竄出棚外,利用叢生的巨大松樹隱起身形,極為迅疾,真配稱高手中的高手。
夜黑如墨,林下更是幽暗。
這些幹年古松由於生得太密,枝幹上茂下疏,地面只能生長稀疏的,不太需要陽光的短草,有些地方光滑滑寸草不生,地面所鋪的松針深厚有尺餘,下面腐爛上層乾枯,人在上面行走,必定有聲響發出。
而且這種松氈滑滑地,小枯枝更是一踏就發出碎裂折斷聲。
總之,人在上面行走,決難掩人耳目。
林下太黑,如不走動,決不可能被人發現。
久久,沒有任何聲息,沒有任何物體移動。
“師父。”大弟子本清低聲向身有的天罡真人說:“看不見什麼呢。”
“為師的耳力通玄,錯不了,有人。”天罡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