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很暗。
裡面是一個近乎裸體的男人。
白色內褲,只有白色內褲,裡面鼓鼓的,快要漲開了似的。
“白色內褲”說:“寶貝,快脫!我都等不及了!”
“你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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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呀。”
他開始動手脫她的衣服。胡愛愛這才看清,那人竟是馬特。就這樣,馬特又莫名其妙回到胡愛愛的生活中,這個自稱“老公”的男人,對他失蹤的緣由解釋得極其簡單。他說:“做生意嘛,不就是這樣,東跑西顛,這是我的做事風格,你接受不了就算了。反正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從一個城市跑到另一個城市,又不好開手機,城市之間漫遊貴得要死,反正我知道我心裡是有你的,你又何必在乎形式呢?”
馬特在床上振振有詞地說著這番話。他們赤裸著,剛做完那件事,身子都有些汗津津的。其實這時候是最不舒適談事情的,可馬特偏偏喜歡在床上說,他說他最近手氣不錯,也還賺了點錢呢。
說著就赤裸著跳下床去。
胡愛愛看到他裸體走路的樣子,心裡不舒服,就說:“你幹嗎呀?外面挺冷的,別這樣走來走去好不好?”
“沒事兒,冷什麼呀冷?待會兒看到這東西,你心裡就熱乎了。”
馬特把那隻黑色旅行袋從茶几底下拖出來,他說:“寶貝,讓你心裡熱乎的東西就要變出來啦!”
他拿出一個信封,裡面裝滿了錢。他把錢從信封裡抽出來,像撲克牌那樣洗出來。他說:“嘖嘖,整整八千塊呢,全都歸你啦!”
胡愛愛雖然看著他裸體數錢很不舒服,但轉念一想這人還算是有良心的,是所謂的“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雖然八千塊遠遠不夠他拿走的數,但總算證明了人家不是騙子吧?胡愛愛真想發條簡訊向母親報個喜,她只在心裡動了一下,並沒真發。
胡愛愛被這八千塊哄得暈暈乎乎的,她胡小姐也不是沒見過錢的人,但這八千塊卻比什麼都珍貴,因為它證明了“愛情”兩個字。事實上,當初馬特從她手裡拿走的錢有五六萬之多,這八千隻是一個零頭,但愛愛想,談戀愛又不是做生意,何必那麼在乎呢。
就這樣,胡愛愛和馬特的關係又恢復到從前了,甚至比從前更加親密,相互以“老公”、“老婆”相稱。他們以前從來沒談到婚姻,這一次,他們發現兩人都很想結婚,想過上安定的、有家有口的正常生活。
“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
“你願意娶我為妻嗎?”
“我願意。”
這樣的遊戲他們玩了不止一次了。背景不停地換,有時是人來人往的大商場,有時是雪中的公園,有時是想象中的結婚禮堂(其實就在家裡)。無論在哪兒玩這場結婚遊戲,他們都會覺得有趣,胡愛愛幸福得不得了,一門心思就想要嫁給這個叫馬特的男人了。至於別的男人(像老虎、阿哲之類),她目前最擔心的就是他們中的某一個會冷不丁地打個電話來,說些不三不四調情的話,這樣,在未婚夫懷裡的胡愛愛會覺得很尷尬。
奇怪的是,阿哲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打。
難道那晚在汽車裡的纏綿都是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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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節:第四章 慾望(5)
他逢場作戲?他玩她?他並不是真的喜歡她……胡愛愛越想越覺得窩火,心裡那個氣呀,但轉念一想何必呢,他不來騷擾自己不是更好嗎?
5。 三張不同姓名的身份證
胡愛愛很愛馬特,愛情可以原諒一個男人犯下的所有的錯,但卻不能消除生活中的疑點,因為朝夕相處,有一些事情自然而然就暴露了,比如說身份證,這東西人人都有,但正常人應該唯一隻有一張身份證,而胡愛愛發現,馬特竟然有三張不同姓名的身份證。
那天晚上胡愛愛獨自一人外出談生意,回來得有些晚了。生意談得沒什麼進展,倒是喝了一肚子酒。胡愛愛總是這樣在酒場上拼殺,有時候,一天要見四五撥人,吃到最後一頓飯,已經夜裡兩點鐘了。
回來得晚不要緊,重要的是家裡有個人在等她。自從胡愛愛遇上馬特,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她覺得什麼都有了奔頭,有了目標,她每一次談生意、談專案,都是充滿了激|情的。辦公室的同事都說她就跟打了激素似的,精神頭十足。
胡愛愛暗想,戀愛的動力嘛。
辦公室裡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