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狼狽點,其他都沒事。”左青詞著拉緊身上的外袍,尋思著既然李遠航都過來,何不趁此機會將事情說了呢?
“只不過……”左青詞低頭故作沉吟
“只不過如何?如果小兄弟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儘管告知愚兄,就算愚兄做不到也定會為周旋,”李遠航認真地凝視著。
“這大雜院燒個乾淨,原本我一個路過的客人,倒也沒什麼,可是那些原本住在裡的老伯大娘們以後可沒有住處,孤苦無依的,甚是淒涼……”
“如果小兄弟不介意的話,愚兄倒有一個空著的園子,讓給他們住也是可以的。”
“如此就先謝過李大哥了。”左青詞改口稱呼他為大哥,繼而道,“只不過他們原本不是李府的人,在大哥的園子裡也不能永遠住下去……”
“那小兄弟的意思是……”
“這件事先不提了。”左青詞笑著抬頭望著李遠航,笑得有頑皮,打探道:“上次大哥話間似乎府中有些為難的事?”
“小兄弟為何問這個?”李遠航有些苦笑。
“如果大哥原本就有為難的事情,我又怎麼敢給大哥添麻煩呢?”左青詞一臉誠懇。
李遠航見她如此問,便轉身望著昏暗的際,半晌才回過頭望著左青詞,“離亮還有段時間,如果小兄弟不嫌大哥話無趣煩悶的話,大哥便說與你聽吧。”
他們兩個人尋了一個僻靜處,聊了起來。
原來李家傳繼承人一向是傳賢不傳長的,到了這一代,李府除李遠航為嫡長子外,另外還有兩位庶出的兄弟。李老爺子放下話,以三年為期,誰在三年之內掙得最多的銀子,李府的家就讓誰當。
三個人抽籤決定方位,於是李家老二在南邊經營,老三在北邊經營,而李遠航則駐守在煙城。
“明顯就不公平啊。”左青詞憤憤不平道,“一個煙城就算再賺錢的營生,又豈能比得過整個南部和北部?你的運氣好差。”
“是啊,這原本就不公平。”李遠航望著際,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我後來才知道,原來籤爹爹做過手腳的,我的運氣才會麼差。”
左青詞托腮望著空,想了一會兒,便問他,“你覺得你爹爹為什麼偏偏將的簽上做手腳?”
“或者,他屬意我做繼承人吧。”李遠航苦笑道,“但是就如小兄弟所說,一個小小的煙城怎麼比得上整個南部與北部呢?雖然過去一年以來,我為李府賺了很多,但是老二老三也不差,真要說起來,也就不相上下四個字。”
“如果我有法子讓大哥財源廣進呢?”左青詞認真地看著他,嘴角微微揚起。
“小兄弟發明的那些小吃確實不錯,看著稀奇古怪的,但是吃起來確實很有味道,祖母很喜歡,每次都要丫鬟出去買上一些。”李遠航笑看著左青詞,嘆聲道,“那些小吃確實能掙錢,可是掙的也只是小錢罷了,與愚兄沒有實際的幫助。”
“如果不止些小吃呢?”
“小兄弟還有什麼好主意嗎?”李遠航見她如此說,忙問道。
“主意自然是有的,大哥附耳過來……”左青詞笑得神秘,朝他招手道。
原來如此
如果要問最近京城最熱鬧的事情是哪一件,大概很多人都是遙指九王府,嘆氣道,百年難得一見啊,在大婚當日,新娘子不見蹤跡,到得第二日卻被人發現衣衫凌亂地躺在山洞之中。
當日找尋的人多半都看過欲遮未遮的身子,如此奇恥大辱九王爺怎麼會受的?他一怒之下請求皇上退婚。
皇上請了宮中管事嬤嬤驗證,證明那李思茹確實已非處子之身,便準了九王府的奏章。
九王府內最近很不安寧,一笑居里亦傳出一陣陣咳嗽之聲。
決冥端了藥遞給玄楓,玄楓接來便一口喝下,將空碗遞給決冥,“查到沒有?”
“暫時,還沒有。”決冥遲疑了一下。
“最近有什麼訊息?”玄楓冷冷地看著窗外,聲音與他的表情一樣冰冷。
“最近街上傳的最多的,莫過於李相府中的三小姐。”決冥聲音平淡,如果不看他的眼睛,很難讀懂他話語間的幸災樂禍。
“李思茹,呵,罪有應得。”玄楓想起害得他失去最後一次與見面機會的李思茹,臉上如寒霜籠罩,“她有膽子換信,就該知道今日的下場!”
“是。”決冥看著玄楓臉上的陰鷙狠厲,心中閃過一絲擔憂。
自從那日在大河邊撿到左姑娘的繡花鞋後,少爺一下子便暈過去,醒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