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罪孽不罪孽?姑娘怎麼可以如此胡說八道?快走快走,不然軍棍伺候!”
一開始給左姑娘錢的那位侍衛見左姑娘一口一個罪孽深重,不由的替她擔憂。在主子身邊跟了將近十年,他知道主子並非寬厚仁慈之人,他有時候薄情冷血的讓人心寒。這位長相清麗的姑娘如果再這麼胡說八道下去,惹惱了主子,只怕性命不保啊。
“慢著。”藍袍男子見侍衛欲將左青詞攆走,忽然有了興致,對左青詞微扯嘴角:“讓本公子瞧瞧你怎樣將錢財歸回上蒼,如果做的好,自會饒了你冒犯之罪,如果做的不好麼,就去衙門裡蹲著去。”
他的聲音冷酷而絕情,眼底閃著殘忍的笑意,神色間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跟他說句話就是冒犯?不合他意還要蹲監獄?真是仗勢欺人!
左姑娘心中生氣,臉上卻笑得越加甜蜜:“那是自然,怎麼能讓公子失望呢。既然公子想看本姑娘是如何替你將銀票交給上蒼的,那便當著公子的面做好了。不過,事先要說好,這些銀票一旦交給了上蒼,可就拿不回來了。”
“哼。”藍袍公子冷哼一聲便算是答應了。明知道她在胡說八道,不過他忽然很有興致看她玩耍小去。自成年後,還沒有一個女人能在自己帶著怒意的注視下依舊不動聲色,她,是第一個。
左青詞捏著自侍衛大哥那拿來的十張面額一百兩的銀票,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都睜大眼睛看好咯。”左姑娘將十張面額一百兩的銀票成扇面形狀展開,然後抽出其中一張朝藍袍男子和諸位侍衛展示,“這是銀票對不對?”
眾侍衛睜大眼睛,一瞬不順地盯著左青詞的手,就連一臉不屑的藍袍男主也停止了飲酒。
“這一張也是銀票對不對?”左姑娘又從中隨意抽出一張給眾人展示。
眾人點頭。
“好——”左姑娘理順手中的那疊銀票,清靈的眸瞳對上藍袍男主,繼而掃了眾人一眼,嘴角微微笑道:“現在上蒼要派人來取銀票了,我這一擊之下,你們主子的罪孽就會純潔的跟白紙似的,大家看好咯——”
左姑娘掄起拳頭作勢朝這疊銀票一擊,然後展開扇面……
“咦——”
“呃——”
“啊——”
“怎麼回事?”
……
“大家看——現在這些銀票都已經化為白紙了。”
左姑娘隨意抽出幾張,果然全部都是白紙。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左姑娘的手,她手中明明是十張銀票,可是現在——現在卻是十張白紙?他們一直盯著她的手看,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啊……
難道真的是上蒼派人來取走銀票,然後將主子的罪孽化為白紙?
眾侍衛紛紛將懷疑的目光朝他們主子望去,而此刻,他們主子的臉上,有些難看。
左姑娘見藍袍公子冷著面容,心底暗笑,但是臉上卻一副普度眾生的模樣:“銀票上蒼既然已經取走,公子這一劫也就過去了,今後只要記住不要隨意殺戮,上蒼也不會想著懲罰你了。破財免災,便是這個道理啊。”
左青詞將手中的十張白紙遞給藍袍公子後便搖頭晃腦地走出人群,眾人呆呆地望著她的背影,竟無一人伸手欄她。
藍袍公子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輕靈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久久沒有收回。
裝模作樣地離開酒樓後,左姑娘拐過幾條街,見無人跟蹤,才跑進一間破廟,自袖中抽出那一疊嶄新的銀票,笑得好不得意。
其實她騙錢的法子很簡單,不過古代人因為沒見過,所以才會覺得神奇。
其實這只是一個小魔術,以前為了哄姐姐家難纏的小寶貝,便照著影片學了這個小魔術哄小外甥,沒想到到了古代,居然還真派上用場了。
這個小魔術的原理很簡單,也很容易學會。她一開始便跟測字先生那要了十張白紙,然後將它們裁成跟銀票一樣大小。她從侍衛大哥那拿來十張銀票的時候,趁他們不注意,便將那疊白紙夾在第九和第十張銀票之間。
在表演開始後,她將十張銀票展成扇面握在手中,然後從中隨意抽出幾張展示給他們看,一邊證明這就是剛才侍衛大哥給的銀票,一面不動聲色地十張銀票移到最上面,那麼下面就是一疊白紙了。接著她又裝模作樣的對著銀票一擊,然後展開扇形,這疊銀票便都變成白紙了。然後左姑娘又假意抽出幾張白紙,一邊證明銀票變成了白紙,放回來的時候又可以把銀票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