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內那廝實在太恐怖了。”王佛上人說:“天丞相說過,必要時可不惜動用他來戰勝敵人。”“有他作戰,我們固然勝算大增,但也大冒險。”一個黑沉沉的鐵籠,籠內看不到裝著什麼,鐵籠的四周,到處也是鮮血。
王佛上人說:“你們就是在雪地上給我們追捕了十日十夜的黑土戰士。”這兩名戰俘遍體鱗傷,但雙目仍傲然不屈,他們都是遼東劍王的黑土戰士士兵。一人說:“成王敗寇,要殺便殺吧,皺一下眉就不是好漢。”王佛上人說:“我真的不明白,冰天雪地之中,十日十夜你們依靠什麼生存。”“讓我看看你肚裡究竟藏著什麼。”在含塞湖谷被遼東劍王打得狼狽逃走,王佛上人滿心不忿,盡情發洩於這兩名戰俘身上。一堆血淋淋的東西抽出,戰士強忍痛楚,不吭一聲。王佛上人說:“什麼?”“是草根?”
期貨神,屋面令,王佛上人及一眾士兵皆感震驚,他們不禁要問,究竟什麼能令一個士兵願意飽受如此飢寒的煎熬,仍要負隅頑抗。那人說:“兄弟,我先上路了,我總不負了遼東劍王喔。”另一人說:“好的,兄弟很快就跟著來。”重傷是戰士低頭死了。濃烈的血腥味,似乎觸動了他的神經。期貨神說:“你們竟可以用這些草根來維持生命,難道世上真的有不怕死的人?”另一人說:“我們每一個人都怕死,也不想死,是一份信念讓我們明白到,必要時我們都要甘心赴死。”期貨神說:“一份信念?”
那人說:“我們生命之源,都來自一份信念,一份遼東劍王給予我們的信念,令我們明白人生的價值,令我們奮勇作戰。”期貨神說:“那什麼是你們內心的價值?”那人說:“自由,平等,公義。”自由,平等,公義。竟然可驅使這群黑土戰士義無反顧地作戰,使他們飽受人間痛苦而死仍沒有任何怨言。這究竟是什麼信念?各人面上不約而同的出現一個問號:這些人可以消滅嗎?期貨神說:“不要再折磨他們了,把他們放入籠中吧。”侮辱堅強不屈敵人的意志,同時就是摧毀自己的意志。自古以來,百折不饒的勇士,都應受到人們的尊重,不論是朋友,還是敵人。
血腥味把籠內神秘的怪物喚醒了,二人將會成為他的食物。肉身的死亡已是必然的事實,但卻不能動搖他們的意志。自由!!
遼東,長白山。遼東地靈人傑,逐草而居的群族,遍佈了整個延綿千里的長白山。長久以來,他們祖先在這裡過著悠閒自得的生活,以天星為被,以大地為席,與自然結伴同行。人,不過是天地穹蒼中的一份子。然而,當貪慾無窮的人介入其中,一切自然的法則,天道的協調便遭到破壞。
自從天奧維一攬中原軍政大權,他決心進一步揮軍侵佔遼東,把這片人間樂土頓時變得腥風血雨。皇朝大軍所到之處,妻離子散。骨肉分離。人心惶惶。不甘極權統治,不甘被受欺凌的大地兒女,同執干戈,保衛社稷。阿莫爾說:“劍王,我們到了。”遼東一帶,出現無數反抗皇朝軍隊的義軍,他們各自為政,轉戰於崇山峻嶺之間。
各義軍與皇朝之間,互有勝負,互有死傷。但是每個部落的戰士。都有一共同信念。勝利永遠站在公義的一方。這時候,遼東出現一個劍客,他帶領著一群自稱黑土戰士的戰士,無數次將皇朝的軍隊趕出遼東。五年間。遼東劍王之名。不脛而走。成為遼東反中原皇朝的重心。但除了他們之外,另一股反皇朝勢力亦同時興起。他們自稱是白山飛鷹。
這時候,在遼東劍王三人之旁。十數匹精騎馳出。為首的說:東劍王轉眼已被包圍,但他仍鎮定如恆,大將之風盡顯無遺。
馬隊跨過三人,卻沒有向他們攻擊,三人置身於馬隊之中。陳浩然說:“好傢伙,他的治軍能力的確很強。”阿莫爾說:“他的氣也很強。”阿玲突然說:“啊?那是什麼?”隨著軍馬衝過,後面同時有一股白茫茫的氣流,沿地面掩至,氣勢之強,俯視蒼生。
白色的蒼鷹之氣中,隱見了一個人影。一個人帶著洶湧的氣勢而來,他坐下沒有馬匹,但他卻比馬跑得更快。來人約莫二十三四歲年紀,一頭散發飛揚,一身野性不羈,他的輪廓彷如一頭蒼鷹,身體散發的氣勢,又似是一把出了鞘的利刃。他手持雙刀,就像一對蒼鷹的張翅,他正是白山飛鷹白濤還。白濤還說:“遼東劍王。”
白濤還說:“久仰大名,接我一刀吧。”阿莫爾說:“劍王,小心。”阿莫爾抽刀與白濤還雙刀一拼,爆出巨響,但是阿莫爾的功力似乎只是在自討苦吃。遼東劍王早著先鞭,一手已抵住阿莫爾背門。一股鋒利如刀,深入大海的澎湃內力直傳到阿莫爾身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