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上唯一的親人,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伯姬說:“唯一的親人,那是你自己以為吧。”陳浩然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伯姬說:“你怎麼不追問一下我為何會突然出現,還帶著一個那樣奇怪的鐵奴?”陳浩然一心惦記著風向,加上知道秦成公要挖開王陵而焦急萬分,竟忘了追問伯姬出現的原因。陳浩然說:“對了,那個鐵面高手到底是什麼人?”伯姬說:“他們不過是那老爺子的奴隸吧。”陳浩然說:“哪個老爺子?”
伯姬說:“是我在秦嶺樹海內迷途時遇到的。”陳浩然說:“你在樹海內迷途?那可是危險至極。”伯姬說:“你也會關心我嗎?”原來當日陳浩然堅持保護風向。與伯姬反目後,伯姬騎著快馬亂闖,雖然沒有遇上歹人,但卻在不知不覺間跑入了秦嶺深處的樹海。樹海連續百里都是一模一樣的樹木,雖然沒有什麼毒蛇猛獸,但古木參天,不見天日,走進裡面連東南西北也分不清楚,就是秦人,西戎兵。甚至是嶺內的異族都不敢進去。伯姬跑得連馬也累死了。還是找不到出口,最後不支倒地。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竟然處身在一間建在樹頂之上的小屋內。伯姬說:“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突然一人說:“小姑娘不用驚慌,這裡沒有危險的。”一把慈祥的老者聲從另一棵樹的小屋傳來。伯姬說:“你到底是誰?”老者說:“我來問你。你身上那吊墜是誰給你的。”伯姬說:“那是我。我情郎給我的。”老者說:“原來如此。怪不得這東西會落在小姑娘身上,我記得應該是個男的才對。”
伯姬說:“什麼男的女的,你雖然救了我。也不能拿走它,它是我的情郎。”老者說:“你情郎母親的東西吧,你情郎現在何處?他的母親又如何了?”伯姬說:“他去了哪裡我不知道,他的母親已死了二十多年。”老者說:“二十多年,怪不得。”老者說:“二十多年來,秦城那邊再沒有半點菸火傳來,原來她早就死了。”聽到老人如哭似泣的說著,伯姬忍不住想步過繩橋靠近小屋。但一陣風掠過,已見到鐵奴和另一個獨臂人從天而降。
老人說:“這兩個是我的死士,鐵奴和斷奴,兩人都是啞的,但武功極高,可以跟你一起出樹海。”伯姬說:“跟我一起出樹海?”老者說:“帶他們到你情郎母親安葬的地方吧。”伯姬說:“你們想怎樣?”老者說:“你不用怕,他們都是你情郎的奴隸。”“他們都知道要做什麼,去吧,時間無多了。”
伯姬說:“出了樹海,途中遇到那毒魔使的使徒,拷問下才知道秦成公正前去挖你孃親的墳,而你卻到了魔使殿,我們唯有兵分兩路。”陳浩然說:“那老人家到底又是誰?”伯姬說:“那老人家既說你是他們的主人,你可以直接問自己的奴隸。”鐵奴望一望陳浩然,似在等待陳浩然指示。陳浩然說:“說吧。”鐵奴是啞巴當然不能回應,只有用行動表達。
陳浩然說:“大秦戰神?”鐵奴運起內勁,胸前衣衫被震碎,露出了秦字刺青。易中天說:“當年與北方燕國猛士齊名的秦國戰神?”伯姬說:“什麼是大秦戰神?”易中天說:“四十年前,與北燕猛士同樣名震天下的大秦戰神,你沒聽聞嗎?”伯姬說:“我年紀這麼小,怎知道這些老掉牙的故事。”陳浩然說:“四十年前,西周列國為了抵禦北狄的南侵,於是便從國內的奴隸中選出精英來訓練,成為鬥士。”“這些鬥士雖然是奴隸,但卻負起抵抗外敵和出戰別國的重任。”
陳浩然說:“他們的勝敗等如國家的勝敗,於是列國不用再大肆出兵內戰,可集中兵力對付四邊的蠻夷戎狄。”“鬥士中,中原最勇悍的北燕猛士,列國中唯一可抗衡的,就只有我們大秦戰神。”聽到大秦戰神的名號,鐵奴竟然仰天長嘯,聲音悲慘如泣。易中天說:“不過大秦戰神在四十年前,為了阻截西戎的四萬大軍,早就盡數慷概就義,怎會還有幸存?”易中天猶豫間,車隊已經到了雍都城門下的關卡。守城士兵說:“快停步。”
士兵說:“來者何人?”陳浩然說:“我是陳浩然,我要見國君。”士兵說:“陳浩然?”士兵說:“國君正與百官參拜王陵,你身為通緝犯,國君有令殺無赦。”
士兵說:“放箭。”秦成公派來守衛城門的都是親信,而且還有隨行的魔使監督,一聲令下馬上放箭。陳浩然說:“殺無赦?”聽到秦成公對自己竟然下了如此重令,陳浩然心中頓覺慷概悲傷。對漫天箭雨混如不見。夜魔使說:“不要亂來,我在這裡。”
亂箭如雨,無分敵我,夜魔使話未說完,已經死在亂箭之下。易中天說:“公子爺小心,他們都是秦君的人,不會留情的。”伯姬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