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經如此,不必再多說了。小狄,你與小荻的名分已定,婚期該當何時舉行?”
陳浩然瞄一眼坐在一旁含羞不語的慕容荻,琢磨著能抱個千嬌百媚的美妞兒回家,胸口熱乎乎地,心情又好轉一些,嘿嘿笑道:“這個婚期嘛,以我個人意見,當然是越快越好,今天都成。”
慕容荻俏靨上的紅暈頓時蔓延到了雪白的頸中。
陳浩然話風卻又一轉:“只不過,龐家的事還沒完全解決,所以呢,我想還是定到明年,等我中了舉人,到時來個雙喜臨門,大家覺得怎麼樣?”
慕容度皺眉道:“賢侄,你跟龐家之怨並非深仇大恨,鬧大了受損的還是彼此顏面,何不……”
陳浩然打斷他道:“別的事好說,唯獨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我要是不爭這口氣,還做什麼男人?如果慕容家怕丟臉面,好啊,我不扯上你們就成了。”
慕容荻粉面微微一白,緊緊抿住了紅唇。陳浩然的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不惜與慕容世家撇清關係也不願放過龐家,再勸顯然就是逼他翻臉走人了。
慕容度見不對頭,連忙擺手道:“賢侄說哪兒的話?你我已是一家。自然是榮辱與共,賢侄心意既決,我們定當大力支援,休得再提這些見外之言。”
一方既然委屈求全。事情便這麼定下。隨後陳浩然將高二牛叫進來託給慕容度照顧,並宣佈了一個令在場各人目瞪口呆的決定,他要在慕容世家傳授自己修行心法的第一段口訣,家族中凡是具備資質條件的年青子弟統統可以修煉,練出成效的再繼續跟他修行下一階段。
大廳中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也清晰可聞。這種寂靜持續了不知多久,慕容度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激動驚喜之餘更難以置信,顫聲道:“賢侄,這豈不是等於公開你自己的修行心法?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要仔細考慮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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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界中,修行者將獨門心法功技視若性命,挑選傳人時莫不慎之又慎。更有甚者,為免所傳非人竟是寧可失傳。比如倪姥姥,雖受慕容世家禮聘,而且相當喜愛慕容荻,也未曾教導其修行,秋鋒鏑與宋謙就更不用說了。而各地崇玄觀的開課講道,也僅是傳授一些修身養性的最基礎性的東西,如陳浩然這般行為,堪稱開天闢地從所未有。
狄 小石滿不在乎道:“有什麼好考慮的?修行當真是什麼了不得的美事麼?我看不見得。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修行的第一大關。是引氣築基,如果有適合本身體質的 天材地寶輔助,或者有人甘願耗費寶貴的元氣為你伐毛洗髓脫胎換骨,才能在短時間內進入引氣煉精期。否則,可能有人煉一輩子氣還築不了基。慕容家雖然家大 業大,有實力和機緣快速築基的恐怕還找不出幾個罷……不用看我,我沒這種寶貝,元氣是一點一滴辛辛苦苦修煉出來的,浪費丁點兒都心疼。最多幫小荻一個人築 基,其他人就別指望了。”
大家默然,沒有人覺得他的話有哪兒不妥,修行者的精元何等珍貴?便捨棄絲毫亦是強人所難,自是無人有此非分之想。
狄 小石又道:“就算你天分過人熬上幾年入了門,後面的路也不是那麼好走的。首先,必須苦修不懈,有些許的耽誤,就得花十倍百倍的工夫來補回,你要是耐不住寂 寞貪圖安逸享受,練到死也是白搭。這之後呢,就得看你自己的根基和運氣了,一個練不好,就可能走火入魔散功而亡。這種下場承受的痛苦就不用多說,最可怕的 是死後連本源魂印都會徹底消散,再沒有機會重新投胎做人。”
陳浩然掃視了神色各異的眾人一眼,揮揮手道:“修行路上要遇到的劫難還多得很,我懶得一一列舉了,反正一旦開始修行,心魔就會附體,天劫和地煞也會隨時隨地找上門來,只要不怕到時死得慘的人,三天之後,就叫他們來這兒集合聽講罷。”
慕容闞卻提出不同意見,道:“修行心法實屬稀世之秘,知曉範圍過大容易洩露,我看不如在族中精選出十來個人先行修習,同時命他們嚴守秘密不得外傳,以免引來不可預知的後患,小狄你覺得怎麼樣?”
陳浩然無所謂道:“隨便,我只負責教,其餘的事你們去處理。”
“姑爺大人,小人罪該萬死,請姑爺大人高抬貴手饒過小人這一遭吧。”
走出大廳,長廊中突然有人“撲嗵”跪倒,衝著陳浩然一邊磕頭,一邊抽抽咽咽地放聲哀求,正是先前在碼頭上所見的那個慕容吹雪。
“鬼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