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臉色微紅:“別鬧!”
只是那聲音三分嚴肅七分縱容,又何來半分威懾?
葉甜便只能跺腳了。
片刻之後,酒水上來。大河蚌覺得很新鮮——這貨河裡海里呆久了,沒喝過酒。她從小二的托盤裡接過那瑩白的薄胎酒壺,跟喝水一樣咕嚕咕嚕喝了半壺。
容塵子忙搶過來:“慢著些。”
倒是那小二滿臉期待:“小娘子覺得口感如何?”
那河蚌咂了一陣嘴,白玉般的面龐開出三月桃花,她的眼睛裡像是春潮漲落的湖泊:“呃……沒嚐出來。”她依著容塵子,聲音低若低喃,“知觀,我們回去吧,我困了。”
容塵子低應一聲。正要起身,這貨整個兒栽進了他懷裡——被放翻了。
他一時哭笑不得:“這下好了,成個醉河蚌了。”
那河蚌滾燙的臉直往他胸口蹭,她本已醉糊塗了,但聽到關鍵詞,她還留意:“醉……醉河蚌好吃麼……”
容塵子拍了拍她的頭。看她醉得海棠凝露一般,剛正君子終也生出了幾分兒女情長。
葉甜從未見過那種眼神,同以往他對自己的溫和截然不同。容塵子抱著河蚌行在前面,葉甜緊握雙拳,指甲刺入了掌心。…
到了秋雲苑,清素和清靈已經先回來了,見狀立刻備好了香湯,還準備了醒酒藥。容塵子打發他們去睡了,河蚌醉成這樣。他實在不能放心讓她獨宿,當下也不顧葉甜攔阻,徑自將她抱回了自己房裡。
著忙了大半夜,容塵子真的有幾分倦意,但仍是將這河蚌先刷乾淨。怕她在殼裡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