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完,轉身離去時說:“先生若對我天國存有疑問,大可前去尋找翼王,相信他定能給你更詳盡的答覆。”洪秀全是人還是邪神,暫時不得而知,但尋常的長毛中人,肯定都是有家庭,孩子的正常人。楊劍說:“多謝指點劍提醒自己,莫要因為黑血之事,而失去了冷靜觀察的平常心。
夫妻和順,父慈子孝,好一幅亂世中難得的幸福畫面。楊劍,很羨慕,但這一切,對揹負太多的楊劍來說,實在太遙不可及了。
目前大敗湘軍的,正是翼王石達開。翼王治軍有度,守備森嚴。但再警戒計程車兵,也無法察覺楊劍的潛入。只見營帳內坐著一人說:“遠來是客,請坐,閣下乘夜而來,絕非善意,看來一戰難免。”此人正是翼王石達開。
太平天國崇尚西方宗教,翼王以披上西洋騎士鎧甲,不過手裡的卻似是中式斬馬刀,武具中西合璧,其修為究竟到達何種境界?
同夜,長沙,兩年前,清軍與太平軍,曾於此地展開極其慘烈的攻防戰。蔡公墳,一個名字相當不詳的地方,當日曾因戰情緊急就地草草安葬了大量太平軍的陣亡將士,是地動嗎?不。這不是地動,而是屍變。
翼王大營,翼王石達開,楊劍。為了查明太平天國跟邪神,列湯有否關係,楊劍決定先摸清翼王的底蘊。
甫交鋒就被震開,畢竟楊劍身負五百年功力,翼王豈是其對手?翼王心想:內勁深不可測,上次巧遇,我已感到難以看透他。果非常人。翼王何時見過楊劍了?楊劍說:“退而不亂。更及時換氣,化解我的掌力,免於受傷,石先生好了不起。”
石達開心想:奇怪。他使出第一招時的殺意。彷彿煙消雲散?於江上巧遇的石先生武藝。見識俱不凡,又叫自己去找翼王,楊劍事後已猜到兩者實為一人。楊劍心想:體內沒有黑血感覺。連半點黑氣也沒有,他應當是個正常人。楊劍說:“在下將繼續得罪過,楊劍並未徹底消除疑慮,昔年的恩師,表面看來也是個大好人,結果還不是被揭破乃邪神之一?石達開說:“你顯然想試探些什麼似的。”感受到彼此間的實力鴻溝,石達開知道楊劍要殺敗自己絕對輕而易舉,不免覺得再戰實屬多餘。說:“石某獻醜奉陪。”但,對手再強,戰無不勝的翼王,斷不會選擇不戰而降。
縱橫刀光削裂營帳,楊劍先避其鋒,順勢躍起。刀勢如龍,窮追不捨。刀風追擊時快疾輕靈,劈中之際卻迸發全力,重若千斤壓頂,猶似巨龍揮爪撲殺,把楊劍轟回營帳之內。
按理,楊劍應該穩操勝券,何以。石達開心想:他何以突然弱了,是刻意留手相讓嗎?我這一刀果然沒傷著他。
只道必可傷著楊劍的一刀,原來被及時形成冰塊擋住了。楊劍留手,並非輕敵自大,而是有更深的用意,自吸納黑血後,他最缺乏的就是對手。除了因為黑血的純度,與及經驗問題,楊劍比不上列湯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缺乏實力相當的對手。恩師古清與列湯之所以不斷進步,開創下數之不盡的神功,全因有對等的宿敵存在,不斷透過實戰變強。仗著五百多年功力,要擊敗石達開容易之至,不過,好手難求,楊劍遂把功力調整到對方的水平,希望在不相伯仲,勝負難料的兇險戰況中,令自己對黑血的駕馭有所突破。
石達開說:“再來,小心了。”適才一刀被楊劍出其不意地接下,激起石達開的鬥心,再度進攻。楊劍說:“斬馬刀本著重砍劈,你卻融入了突刺,這是西洋騎士的使槍法門。還有,你身上的盔甲,從何而來。”石達開說:“我天國與英,法有所接觸,既能買來火槍,再多一套盔甲何足稱奇。”
楊劍心想:我固然抑制了內勁,但他著實相當厲害。楊劍壓低功力,再不存優勢,絲髮被削,險些掛彩。
這時太平軍包圍過來。楊劍心想:是八卦陣?大量兵卒聞聲而至,迅速佈陣,毫不慌亂,翼王強將手下果無弱兵。每名士兵守備的位置,皆封死楊劍的逃走角度。不過卻沒有人進攻或挑撥。因為,他們都對主帥擁有十足信心。
無視突然其來的觀眾,另一回合展開。但形成的包圍網卻限制了楊劍的活動範圍,令斬馬刀更具威脅。空手應付,有點棘手,楊劍霍然念及故人,凝氣成冰。
鎖,壓,刺,連鎖帶破,石達開露出空門,不妙。若以為奪了石達開的刀,即能結束此戰,實在大錯特錯。楊劍說:“擅用長兵器,爪招逼人,真像鹿白。不過,鹿白再生,也及不上眼前的翼王。”
發現石達開爪法精絕的同時,楊劍亦終於明白對方為何被稱為翼王。因為,石達開就像一頭振翼騰飛的巨龍,